国士无双,无数cǎi_huā贼梦寐以求的顶级春药。头一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不禁想这四个字如此风雅如此贴切,取这名字的人应该去考状元。
原来女儿红加泄力散能变成春药?
误打误撞,我算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
“反正现在米已成炊,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会负责。”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信得过,清雕虽然没什么口德,人品倒不错。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境界,风月场里没几个人能做到,尽管他是冒牌小倌。
“文长一定会把你娶进门的。”纵然华山天险在面前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谁叫我自觉自愿地推波助澜,何况我一早存了这心思。
他们俩在一起挺好。看一个俊男养眼,看两个俊男更养眼,看两个俊男花开并蒂如胶似漆的养眼到极致,我何乐而不为。
“怎么成了他娶?”清雕显然很奇怪,“明明做相公的是我。”
他说得很含蓄,以至于我没一下子反应过来。
清雕刚才的意思是说文长才是被吃的那个?
不是吧!
但是眼前这副情景丝毫没有说服力让我相信是文长吃了清雕。
不是吧——
有一句话叫作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赔了老哥又成皮条客,现在清雕理所应当的把他们俩的终身大事扔到我身上。
我真的、比窦娥还冤!
他们在那边厢你侬我侬,我在这边厢苦思冥想。真不公平,明明占便宜的是清雕,为什么头疼的却是我!
真是可惜了厨房大婶特地做的一桌对我胃口的江南美食,我面无表情看清雕拿白瓷调羹舀了一口生滚鱼片粥吹了又吹,小心翼翼送到文长嘴里。我那宝贝哥哥一脸羞涩的甜笑可以腻死一堆蚂蚁。
他们两个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当心报应不爽!我恨恨地自言自语。现在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他们逍遥快活过了轮到我心烦意乱!
“喂,现在怎么办?”角色互换,我手托腮作无奈状对着文长瞪眼。
“这个……我们完全没有想。”蜜里调油的两只有一瞬的停顿,然后嘻皮笑脸的轰了我个霹雳。
报应不爽的人是我。投胎不好、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是我错了,不应该在你们玩喂食游戏的时候打扰你们。两位自便,当自己家就成了。”本来就是自己家对吧!
“那个谁,我们的终生幸福就托付给你了。”清雕一脸严肃,如果不是一开口那个不入流的称呼我想我会很感动他的信任。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跟文长到底是真是假?”
清雕嗤了一声,“事到如今是真是假还重要么?”
我握拳作扑上去捶打状:“喂!”
“如果离小姐至今还没看出我对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很为莫园的将来犯愁呢。”眉头一皱作心痛状。
我不禁会心一笑,想继续刁难这个嘴硬的家伙:“那你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或者说多爱我家文长。”
“我不知道,也没办法告诉你。”他睨了我一眼,肯定在心里骂我想套他的肉麻情话。
文长闻言脸色不怎么好看。意料之中,让清雕慢慢安抚好了。
他这句答复我倒是欣赏。
如果能说得出有多爱,就说明爱得还不够。
看他们两个腻在一起,我也连带幸福起来。这两个人相遇是因缘际会,相恋是情之所至。但是、我就是没想通他们是怎么好上的。照理说我全程亲身在旁边跟着,应该是不会有疏漏才对。啊,一定是他们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候……
不过眼下都已经花开并蒂,我应该认命去帮他们摆平爹娘了。
唉,任重而道远。我尽人事,你们听天命。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不过我们家一向百无禁忌。于是我在饭桌上像三姑六婆一样跟爹娘说些小道消息。“听糕点铺子的小伙计说天宝银楼王老板的独养儿子跟人私奔了。”
“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下要痛心疾首了。”爹纯属幸灾乐祸。人家王老板不过在年轻时追求过娘,他有必要记仇记大半辈子么?
这消息还有后半句:“是个男人——”我抬眼偷瞄他们的反应。
“王家小子还挺标新立异的嘛!”爹说得稀松平常,到底事不关己。
娘喝了口玉米粥叹息:“那孩子挺不错的,怎么就……”没说下去的一定是离经叛道之类的话了。
世人总以为大多数人认定的事实才是对,却不曾想如果爱也算是错,那什么又是对呢?
“他们应该是真心的吧。一个穷书生、一个不能继承家产的过气公子,他们两个人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想必在私奔之前已经有所觉悟了。这种毅然不悔的人我很敬佩。
“娘,如果文长也喜欢上一个男人,你和爹会怎么样?”思忖良久还是把核心问题摊开来说。
娘“噗嗤”一笑,“远儿生得一表人才,又是莫园的少主,他干嘛绝望到去喜欢男人?”
娘呀,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的。
“如果呢?”不死心继续追问。
娘挑挑眉:“那当然是把这种错误的感情扼杀在蜡烛包里啦。”爹也在旁边点头赞同。
看起来形势很不利呀。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我摆开笑脸,“娘啊,今儿个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吃过饭去城南的凝香阁看看胭脂水粉怎样,听说李老板又进了批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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