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春天的最后一天里,在一个温馨的小庭院里,一个胖乎乎的、憨憨的男人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往屋里望着。
一声清脆的哇声,男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连忙跑进屋子里,妻子累得满头大汗,身边的接产婆一边抱着一团肉球似的小东西晃来晃去,一边笑着对男人说:“恭喜你啊,大牛,你妻子帮你生了个女儿呢,好可爱呀,你来抱抱。”说完走到男人身边,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孩,真的好可爱啊,脸粉嘟嘟的,眼睛虽然还没完全睁开,但却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漂亮。
妻子笑了,说:“瞧你,抱孩子那么没经验,小心点呀!”男人才回过神,他边抱着孩子边靠近妻子,狠狠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老婆,你真厉害!给我生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妻子虽然很累也很痛,但她还是那么幸福地笑着:“给孩子取个好名字吧。”
男人走出屋子,院子里的樱花树突然间开得那么盛,开得那么美,哦,是不是因为女儿的降生带来了生气?他记得啊,今年的樱花树特别奇怪,该开花时偏不开花,而明天就是正式的夏天了,樱花树这才懒懒地开了花。
“宝贝儿呀。你看,樱花树都为你开花了,一定是你太美了,吸引得花神都迫不及待地要来看看你了。”
说着,重新走进了屋子里,对深爱的妻子说:“老婆,咱的女儿就叫蓝艳璎。今天是春天的最后一天,而美丽的樱花树也在今天才开花,哈,一定是咱女儿吸引来花仙子了吧!”
妻子点点头:“好啊,就叫艳璎,多美的名字啊,孩子,你要好好长大啊!”
被抱着的艳璎,小嘴好像上扬了一下。
一转眼,过去了16年。
“小杰快出来啦,快迟到了啦。”艳璎抱怨地喊着。
“知道了,姐。”14岁的新杰慢慢地走出了,脸上还挂着睡痕。“好啦,走吧。就知道催我。”
“你以为我想啊,下次我不等你了,让你睡死好了。”艳璎像怨妇一样抱怨着弟弟。
“魔女,你再不改以后就嫁不出着。
“叫你不要叫我魔女了嘛,有损我淑女形象耶!”艳璎紧张地说。
“哈,姐,你啥时候成‘淑女’啦?”小杰好奇地问。
“蓝新杰,我什么时候成淑女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快迟到啦!”艳璎意识到快迟到了。
小杰看了看手表:7点15分。“不行啦,快跑。”说着,小杰拉着姐姐的手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去学校,那架势,比神舟七号都牛。
“报告!”艳璎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时,很遗憾,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了。
“蓝艳璎。”班主任严老师说。
“有!”艳璎回答。
“蓝艳璎,开学才两个星期,你已经迟到七次,这是多么恶劣的事。”说完,严老师扶了扶几厘米厚的眼镜。“说,这次又怎么迟到了。”
“因为……因为我弟弟晚起床了。”艳璎弱弱地说。
班里的人都在大笑,一些势力的女生甚至还很鄙视地看着艳璎。
但严老师却没这么做,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那进来吧。”
艳璎轻轻地走进来,坐到座位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怎么那么诚实啊,诚实到傻。
严老师又说了:“艳璎虽然老是迟到,但她起码很诚实,等弟弟起床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好,我们继续上课。刚才说到……”
艳璎无奈地趴在桌子上画圈圈,同桌黄芊玥碰碰她的胳膊肘:“艳璎,你知道不?全校要举行一次男女生集体友谊舞耶。”
艳璎边打着哈欠边无聊地问:“然后呢?”
芊玥幸福地说:“然后,高二级最帅的,不,是全校最帅的宫伊少爷也会参加。也就是说,我有一千份之一的机会和他跳舞哦!”
艳璎摸摸芊玥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芊玥甩开艳璎的手:“说什么啊,我是说,宫伊少爷好帅啊,要是能和他跳一支舞,我会幸福死的。”
艳璎继续趴在桌子上画圈圈:“要不就是说你们这些经常看言情小说的人就是喜欢发花痴,看见帅哥就发呆。”
芊玥僵僵地笑在那,然后就是打了艳璎的头一下:“和你没共同语言啦!”
艳璎嬉笑着说:“最好是这样啦,要是咱俩有共同语言,你会疯掉的。”
芊玥无奈地摊开手。
第二节是艺术课。
芊玥看着时钟,不耐烦地对艳璎说:“哎呀,艺术佬怎么那么变态又迟到啦!”
艳璎幽幽地说:“睡得太死了。”
芊玥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艳璎撩一下头发,自豪地说:“从我弟那总结出的。”
芊玥被雷得快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说着,艺术老师吴老师冲了进来,靠在讲台上呼呼地喘气,一边断续着跟同学们打招呼。
讲台下的同学们,无不瞪大着双眼往讲台上的吴老师那里看:
只见吴老师头顶上那少得可怜的几根头发还在摇晃,而他戴着的眼睛也在摇摇欲坠。
大家愣了一下,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
吴老师抓抓脑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哈!今天睡过头了……”
芊玥惊奇地说:“喂喂喂艳璎,真的是睡过头了。”
艳璎也惊奇地说:“哎呀,我乱蒙的居然蒙对了,看来我有当算命师的天赋喔!”
等大家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