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玄鹤垂下眼帘,沉默了。石思琦病了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他甚至吩咐了康义带着御医过去诊治和加派了人手过去照料,却未知石思琦这一病竟是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倘若你也说她不动,那就只能去请太后了。”秦音正说着这话。墨竹便提着小食盒过来了。
拜见过圣上之后,墨竹说:“方才茹嬷嬷来过了,说石妃现在搬去了永寿宮里住下了,让皇后娘娘您莫要担心。”
秦音望了一眼皇浦玄鹤,转而又对着墨竹说:“这事儿我知晓了,你去泡壶茶来吧,圣上怕是要在这里晒会太阳。”
墨竹退下。
皇浦玄鹤叹息了一声,道:“母后待思琦宛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这会思琦搬去了母后身边,你总也安心了些吧。”
秦音不禁恼了,提高了声音怒道:“你这男人还真是无情的很,思琦是你结发的妻子,你从东宫的时候,她就是你唯一正式的妻子。你尚且有心顾着那些妃嫔,却独独对思琦这般残忍。你有没有心?”
皇浦玄鹤听了这番话,也怒了起来:“我有没有心?我有没有心,你怎生不知道?”
他望着她:“我顾着那些妃嫔们,只是不想她们来找你的麻烦,我知道你不喜欢宫廷生活,不喜欢那些女子之间纷争,我便帮你都做了。让她们只能顾着自己,没时间来烦扰你。你现在却说我无情的很,却质问我有没有心?”
“秦音,无心又无情的人是你。倘若你稍稍有些心思和眼睛,你怎能看不到我为你做的这些?”
秦音看着皇浦玄鹤,其实他做的,秦音并不是没看见,并不是没感受到。只是她对他没有那份心思罢了。
良久之后,静谧的小花园里,秦音轻声地说:“这么长的日子也过去了,你的某些计划也应该有些眉目了吧,何时你才会跟我说这些事情呢?”
皇浦玄鹤带着一丝丝的绝望,颓然的说道:“如果说,我并不想让你参与这些事情呢?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利用了你。我要用自己的能力完成我的目标。”
秦音惊讶的望着他,很长时间才缓过来,说:“那你又囚我于宫中是为何?既然你开始就是打算利用我,为何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何曾这么自私了?”
“我从来都很自私!”皇浦玄鹤上前一把捉住她的肩头,“是个男人都自私的,我自私,成珏又何曾不是自私?宇文昊又何尝不是自私?你以为我们都很大度吗?我告诉你,没有人是大度的,没有人会喜欢别人窥视自己深爱的女人的。”
秦音瞪大双眼望着面目有些扭曲的皇浦玄鹤。
“呜……”猛然间皇浦玄鹤俯下头掠夺她的粉唇,秦音瞬时想要抬手推开皇浦玄鹤,却发现自己是双手不知何时被皇浦玄鹤挟制住,动弹不得。
她又抬脚想要踢开皇浦玄鹤,但是他好似知道秦音的行动一般,两条长腿立时将秦音的双腿夹住了。
“呜,呜,呜……”秦音想要呼喊,却又被钳制的只能扭动身子抗议。
在这场对决似的拥吻中,皇浦玄鹤没有闭上眼睛,他微微睁眼看着满脸愤怒的,瞪大双眼的秦音,心底却越来越沉重。
这是他第一次吻到这个女子,但是怕也是最后一次。
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而这个不甚甜蜜,又充满强占霸道的吻,将会令得秦音离他越来越远。
良久,他终止了这个完全是单方面的亲吻,将秦音紧紧地拥抱在怀中。而秦音这会却难得的不再扭动和挣扎,出奇乖巧的让他抱着。
小花园里静悄悄地,就是泡好了茶送来的墨竹都不敢此时跨进小花园,只得端了竹盘守在园门外。
同时还有两个身着软甲配着长剑的男人差点就冲进了小花园里,却被墨竹悄悄地拦了下来。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想起。
“秦音!”皇浦玄鹤左手捂着自己的脸怒道。
“皇浦玄鹤,我秦音最后告诉你一次,你听清楚记好了:这辈子我秦音都不会对你有任何一分的感情,你对我是利用也好,还是真爱也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莫要奢望我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