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彬?”段怀君黑着脸,沉着声音,唤道。
“回静王爷,之前带队的人,属下已经全部羁押在外院等候发落。”段彬说罢扬了个手势,示意守在门口的手下压着带队的那个人跪在了王妃的房门口。
“本王竟是不知道,本王这偌大的静王府里养着的府兵什么时候都被一群女人收买了,看来本王这王爷也是做得很是不够,月饷怕是也安排的不甚合理,否则怎会还需要再做一份工呢?”
静王爷段怀君斜眯了眼门口的那个被破布塞着嘴的男人,浑身上下颤抖着,挣扎着,想要辩解什么吧。
“回禀王爷,府兵的月饷也都是按时发放下去的。李立是小队长,月饷足五两银,而且他娘子还在王爷管辖的东直街上开有秀坊,平日里生意也是不错的。”
段福弯下腰小声的在段怀君身边汇报。
“是么,那怎的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府里的人事和物事什么时候竟然都不归你段福管了?”段怀君挑挑眉毛。
那男子还在扭着身子,呜呜的叫着,一脸惨白,只想吐掉嘴里的破布为自己辩解。
“段彬,让他说吧,反正你们也想不透,那么就让他说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段怀君虽然黑着一张脸,但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很调笑的语气。
付婉月躺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想到:原来王爷也有恶趣味。
门口的侍卫听闻,弯腰取出了那人嘴里的破布,瞬间那人哭叫着磕头。
“王爷饶命啊,小人是奉王爷的命行事的,小人没被买通,今儿一大早,萧侧妃的丫头晚碧来传话,说早膳之后要处置王妃院子里不守规矩的下人,所以叫小的带着队来王妃的院子里。小的真的是奉命啊!”
李立喊叫着自己冤枉。
“奉命?还是奉了本王的命令!那本王怎生竟不知什么时候下过如此的令?”段怀君冷笑。
“萧侧妃说,昨个王爷在她院里留宿,所以是晚间的时候私下给她说的,要她今儿来处置处置。”李立急于撇清自己的罪责。
“哦?”段怀君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的。
“王爷,小的真的是冤枉的,不信您可以让萧侧妃来对质。小人没有半句虚言。”李立忽然的一反先前的喊叫,一本正经的说。
段怀君抬起手扬了个手势,段福马上会意,“带萧侧妃!”不多会,萧侧妃被押到李立的身边跪下了。
此时的萧侧妃没了刚才的气势,全身好似筛糠一样的抖着,解了哑穴也不敢哼出半个声音来。
“萧爱妃,那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段怀君缓了缓脸色,喝了口小青奉上的热茶,温柔的说。
“王……王爷……饶命啊!”萧侧妃半天才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饶命?爱妃,你说错了吧,本王何时说过要你的命啊,你是本王的爱妃,本王舍不得呢。”段怀君笑着说,复又指着李立。
“这个男人说,是你今儿早上要他来王妃的院子里处置这院子里的下人们,可有这个事情?”
萧侧妃小心的抬头看了看段怀君,看他脸色尚佳,又面带微笑,声音温柔的同自己说话,心里想着怕是连王爷其实都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而且之前李立的辩解她也是听到的,这分明是要摘清他自己的罪责,让她这个侧妃一力承担,哼,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越是想摘清,越是不让你摘。
于是萧侧妃没了先前的害怕,胆子也大了点,听得王爷如此问道,便马上说:
“王爷明察,嫔妾可没这个胆直接命令府兵,晚碧今儿早上一直在嫔妾身边服侍并没出去过。反倒是李队长今儿早上来嫔妾的院子里说是得了王爷的命令,要私下处置王妃院里的下人们,因此嫔妾才会……”
“王妃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犯了什么事呢?需要爱妃你亲自来处置?”段怀君细细的问着,对着自己的妃子倒是满脸的和蔼可亲的样子。
“王妃院子里的这些个贱奴们,平日里怕是觉着姐姐好说话且又懦弱胆小,便对主子多有怠慢,且在王府里更是不分尊卑没规没矩,今儿见着嫔妾也不对嫔妾行跪拜之礼。”
“在府内尚且如此这般目无尊卑,出去怕更是丢王府的脸面。而且姐姐现今卧病在床,怕也管束不了这些平日里就自由散漫的贱奴们,因此嫔妾今儿来给这院子里的下人们立立规矩,让她们好生伺候着姐姐。”
萧侧妃见王爷对自己还是那么的温柔和蔼,立时忘记了之前的惧怕开始胡邹起来。
“的确,如若王妃院子里的这些人真是这样没得规矩,出得府去那还得了?是该立规矩。”
段怀君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小青,这茶泡的不错。”
小青在一边微微墩身回道:“谢王爷夸赞,平日里王妃稍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教奴婢如何泡好茶方可使王爷喜欢喝。
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王妃胆小,但是却也是关心王爷的,王爷喜欢喝什么茶如何冲泡,还是王妃亲自问过段总管的。”
段福听到这话,倒是想起来刚进府没多久的付婉月的确是招他来过院子里,问了不少关于王爷的喜好问题。
于是他在自家主子有意无意看他的时候,轻轻点了头。
“嗯,不错!”段怀君看了眼一直侍立一边的小青,她身上也有伤,这会算是忍着没退下去疗伤,这丫头还算是个忠心的,
“爱妃啊,本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