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起来,韩钜也不走,坐在沙发上颓废的抽着烟,满室都被烟雾笼罩着:“她每晚都这样吗?”
正吃着面看着电视的夏铄被他这一问,愣了愣,她显然没想到那个人会开口问自己,这一个下午他都坐在那儿,她想起那人掐着她脖子警告的样子,于是选择了沉默,将电视声音调得更大声,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这时钥匙转动的声音,徐曼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嬉笑着,待那双充满笑容的眼睛看见坐在沙发里的韩钜时,那钥匙便径直落了地,她佯装镇定对她带回来的男人说:“亲爱的,今天就这样吧,我累了,明天来早上来接我吧。”男人露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了看被隐在黑暗里的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徐曼漫不经心的将门关上,拿出一只烟抽着,半眯着微醺的双眸,绽开了一个大大笑容,手扶在了韩钜胸口,**不明的说:“鼎鼎大名的上校大人也会光临寒舍真是让我这样一个低下的女人感到荣幸呢!”
夏铄知趣的进了另一间房间,为他们腾出私人空间。
韩钜躲开她的触碰,眼神密密麻麻的厌恶,语气就像是寒冰:“我可不是来与你叙旧的。”
“那是干什么的?我就是干这行的,你来我不是为那个,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想继续,找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玩偶没了线的钳住般摊在那里,交叠着纤细白白的双腿::“别告诉我,你想我了?”她自己都不相信那个男人会想她,她也懒得笑了。
“这么多年了,徐曼你还是那么顽固不化!”他很讨厌她的那副眼里鄙视的神情,他并没有亏欠她,甚至也不是他去招惹她的,一切都是她送上门的。
“这么多年了,谢谢你让我记得我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她撑起了身子,声音里有着一丝怒吼与委屈。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又怨得了谁?!”他们两个人见面总是想到彼此的过去,总是会这样大吼吵着架,谁也不放过让对方的心被伤得鲜血淋淋的机会,他真恨她!
“机会?!韩钜你怎么好意思提起?!!”她终于崩溃了,靠近他,想要将他那张俊美如雕塑的脸撕碎,如此丑恶的人心却配着迷惑人的面貌。
韩钜肉了揉额心,想到今天并不是来与她吵架的,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松开领带,深吸了口气:“徐曼你听好了,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如果你做了,你就不必再在地狱里挣扎,如果你不要,那你就永远这样下去吧,想必你的父母会很乐意知道他们女儿的下落。”
徐曼见他提起她的父母,心底便慌了,脚底也软了,再也拾不起一丝力气,韩钜看了她这副模样,很是满意的说:“明天老地方见。”
待韩钜头也不回的走了时,徐曼掩面痛哭着,双耳匍匐在门上的夏铄皱着眉,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自从徐曼见了韩钜后,她总是精神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徐曼洗着碗,一个不小心,碗便碎了,尖锐的碗片割伤了徐曼的手指,红色的鲜血冒了出来。
“你流血了!”夏铄拿着她的手往水龙头下冲洗着。
徐曼看着夏铄紧张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阵恍惚,她多么像当年的自己。
午饭时间。
徐曼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直直盯着夏铄,眼里有着迟疑不决:“夏铄。”她欲言又止。
徐曼这几天都心神不宁,夏铄一直都知道,只是徐曼不说,她也不必问,何必将人家的伤口撕扯暴露在空气中,那样只会使徐曼难受。
“嗯?”夏铄也停了筷。
“夏铄,这么多年我太孤独了。”
夏铄不语,这些她看得出来。
“我的生活就像是地狱见不到光,整日隐在黑暗里,有时我会忘记我是一个人,是一个有温度有思想的人,我渐渐的不知道怎么与外面的世界如何接触,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只有自己舔舐着伤口。”
“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吃街上的美食,可以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过生日一起给对方祝福。”
“可你始终会走的啊,这里还是会有我一个人。”她开始嘤嘤哭泣着,声线都颤抖了。
“我受够了这日子,我不要再过这些日子了,夏铄我求你,如果有一天我对不起你,你别恨我,我不得已。”她是那么的情深意切的握着夏铄的手,想要听到夏铄的回答。
“你怎么会害我呢?”她回握着徐曼的手,给与她无声的支持与力量。
“可万事都有个万一啊,求你答应我!”
夏铄看着她如此认真,又想起韩钜那天对她说的话,她不由一个激灵:“难道是韩钜?他又要对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他还能对我做什么,他还能再伤害我什么,我对于他不过就是一个屈辱的存在,我哪还值得他对我做什么?”
夏铄仔细皱着眉,却也没再问下去:“我相信你不会对不起我的,我相信你。”
…………………..
夜店。
灯光闪烁,美女们都扭动着水蛇腰围绕着男人跳着妖娆的舞,男人带着挑衅**不明的眸子盯着那些女人看,就像是一个猎人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嘈杂音乐震撼着每个人寻求刺激的神经,有的人在黑暗里正在摸索着互相点火,也有将头发染得五光十色的愣青吸食着那些刺激神经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