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通知了他们的家属。
霍竣廷匆匆赶到,一拳便朝霍滐的脸上挥去:“你这个混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终止这些无聊的游戏?!”
霍滐轻佻的擦拭着嘴边的的血丝:“至死方休。”
“我说,那个新来的,你是什么人?怎么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没看见我们正在办案吗?”警察敲动着桌子警告被愤怒冲瞎了眼的霍竣廷。
霍竣廷理了理西服,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个衣冠楚楚的人就是我的监护人,我亲大哥。”霍滐解释着,眼中却有着讽刺。
“滐?”曹曦雯含情脉脉的看向他。
“曹曦雯?!!又是你!你究竟要缠着霍滐多久?!你究竟想要怎么折磨我!?”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看来你还是老样子。”曹曦雯露出一个苦笑,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尾随而至的是苏琪母亲。
“是哪个杀千刀的打欺负我女儿?!!”人未到声先到。
苏妈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的来到警察厅,手指上的指甲油只涂了一半,她来得很匆匆。
她将那名牌包包啪的排在桌子上,插着腰便走向曹曦雯,开始连珠带炮的破骂:“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蹄子,你不要以为我家琪琪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家琪琪要是出了个什么事,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琪赶紧在旁边鼓着掌,偷偷竖起了大拇指为她家母亲点赞。
“现在这社会上,疯狗都是出来乱咬人,要是带着什么狂犬病毒那些的,我可是要起诉那些乱咬人的疯狗的,我家琪琪的精神损失费,以及人身医疗费都得向这位比疯狗还要厉害的小姐讨要!!”
“咳咳!!”警察重重的咳了一下,这家长也未免太会骂人了吧。
苏琪见自家母亲将那个曹曦雯骂得狗血淋头,心中不由痛快!
警察开始继续询问曹曦雯:“姓什么叫什么?”
“曹曦雯。”
“多少岁?”
“十九。”
“哪里的人?”
“a市。”
“家住在哪里?”
“梧桐街348号。”
“父母?”警察头也不抬的记录着语录。
“死了。”
“还有家人吗?”警察抬起了眼,仔细打量着坐在他左对面的女孩子。“在地震中死光了。”
苏妈看不顺眼了,她知道那个打她女儿的人正很有可能在博取同情,不由厌恶了几分:“啧啧,原来是没娘教的孩子?怪不得?”
过了几小时后,警察录完了口供,他们带上白色手套,将夏铄提供给他们的磁带作为证据谨慎的收了起来。
他们需要鉴别那是什么。
大家都在等待鉴定结果。
霍竣廷狠狠瞪着霍滐,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他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曹曦雯拿出烟来抽着,烟雾弥漫着四周,令苏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真是个社会的败类人渣,有你这种人都是为了要来浪费国家的粮食与资源的,还真是作孽!”说完了也不忘恶狠狠瞪曹曦雯一眼。
“斯!!妈,疼!”苏琪叫嚷着疼。
“忍着点,将这冰敷完了,你就不那么疼了。”她小心翼翼的为苏琪敷着伤口,看着点点血痕,心痛至极。
夏铄正坐在一旁正襟危坐着,紧紧的交叉握着双手,那双腿总是抑制不知的颤抖,发丝都遮住了她的脸一大半,额间深深的刘海将她光洁的额头遮盖住了,看不清她的脸,她就像是隐在黑暗里的人般。
“夏铄,你还好吗?”伸出手握住那双冰冷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无声的力量,她也是从刚才录口供时才得知原来那个将夏铄的视频传到校园网上的人就是霍滐,其实她早该想到的。
警察出来了,面色有些凝重。
一双亮晶晶的手铐无情的套在了霍滐与曹曦文的手上。
待要进入监狱时,霍滐最后回过头来给了夏铄一个意味深明的笑容,却引得她害怕地低下了头。
回家路上。
车上的气氛都十分压抑,夏妈一个人痛哭流涕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妈,对不起。”夏铄一直想对自己的母亲说一句话,如果没有失去过,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懂得亲情的可贵,如果没有在外面摔过跟头又怎么会知道自家的父母是有多么的好。
“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样,母亲就问你一句换,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要再瞒着我,欺骗着我!”
“妈,对不起,原谅我。”
窗外的风景疾驰而过,车子将警察厅远远的摔在了身后。
“那件事,是你自愿送上门去的,还是那个杀千刀的霍滐逼你的?!”她逼视着夏铄的眸子,不放过夏铄的一丝细毫的表情,手指握着夏铄的手,那尖锐的指甲已经没入了夏铄的手心,她却浑然不知,执意想要个答案。
“妈,这些重要吗?”事情都发生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铄躲开那直视她的眼神,抽出自己的手摇下了车窗,这里的空气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人的身体脏了没什么,可是如果心脏了,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你明白吗?”
“所以呢?”她很累了,看向窗外的眼睛微微熏着,头无力垂在窗上。
“我希望你不要再留恋那个人,身体可以给别人,可是心却不能给一个伤害过你的人,身体所受的伤,你可以用一辈子好好养着,伤口早晚会结疤的,早晚会蜕皮,长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