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喜欢我?!”寝室里传来乐米醉醺醺的声音,夏铄僵硬地停住了脚步,心里有淡淡负责,有点苦涩。
“好了,你别哭了。”罗搁浅绅士地替乐米递纸巾,有些心酸地瞧瞧自己外套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里充满无奈地看向拿着酒瓶只顾一股脑喝酒的乐米。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爱情吗?喜欢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他的眼里心里却没有你!你只能傻傻的喜欢着他,继续那种见不得光的暗恋,这他妈的简直要折磨死我乐米!我从高一时就开始喜欢着他,...........”乐米绵延不绝地诉说着过往。
“.........”罗搁浅微皱着眉细细听着,抢过她手中的酒瓶,将她扶到了床上,脱掉了她的鞋,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见乐米在床上不安分的嚷嚷着,他烦躁地拿出一支香烟来抽着,这几天他已经能渐渐熟悉那种味道,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在窗上,丝丝雨点透过缝隙打进来,罗搁浅瞧了瞧时间,心里不由烦躁不安,眉头皱得更紧了。
躲在门外的夏铄全身上下被雨水打了透彻,她僵硬在那儿,无法动弹一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点难受,就像是蚂蚁在一点点地啃噬那颗早已冷冻沉浸的心,原来乐米与罗搁浅在一起。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右手握门柄,左手拿着外套围巾的罗搁浅打开门便瞧见了狼狈的夏铄,他眼中闪过心疼,他赶紧拿他的宽大外套披在了夏铄肩上,一手将她拉进了屋:“你到哪里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语气透着焦急与不安,他想要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夏铄瞥了瞥满地狼藉,遍地破碎的酒瓶子,还有扔得到处都是的生活用品与书籍,显然是某人发泄的杰作,她心中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气,对上罗搁浅那双澄澈的双眸,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安,进驻的眉眼也舒展开来了。
“我在楼下碰见乐米的,那时她正醉得不清。”罗搁浅老实说着,那时的乐米蹲在寝室楼梧桐树下,抱着弱小的身躯掩面哭泣着,脚边躺着几个喝得差不多的酒瓶子,四周的人都朝乐米那边张望着,对乐米失控的言行指指点点着,他实在看不过,再加上乐米是夏铄的朋友,所以。
“.........”夏铄瞧向窗外,这雨吓得越来越大了,雨中还夹着大片的雪花,屋檐上早已结成了一层冰,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很冷吧?”罗搁浅握着她的手,嘴里朝那双热手呵着热气,他用着自己热乎乎的双手捂着夏铄冰冷的手,希望这样能帮她取点软。
罗搁浅拿了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夏铄的湿发,眼里满是柔情,手上的动作很轻柔。
“我自己来吧,我有手有脚。”她今天很累,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但她还是不习惯男人这样靠近她,那件事留在她心里的阴影仍然挥之不去。
罗搁浅手上一顿,拿着干毛巾一角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很僵硬:“..........”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既然你愿意,那我只好对你说声谢谢。”夏铄感觉到了他的僵硬,他周身的气息给了她一种沉闷的错觉,那一刻,她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两个人的僵持使她感觉很压抑。
“我在这方面显然不是很在行呢?”罗搁浅颓败的说了声便又道:“那我来习惯你好了。”他脸色渐渐缓和,继续帮夏铄擦拭着湿发。
“..........”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罗搁浅找着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他很不喜欢夏铄静静坐在那儿一语不发的神情,那张脸就像是在淡淡思考着什么,昏暗的光晕打在她美丽的侧脸上,显露出淡淡忧伤,眼角半磕着,整儿个人微低垂着头,令人不忍心打扰,但他就是想要与她说话,因为自己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我出去随意逛了逛。”
“一个人?”
“嗯,途中遇到了多年的老友。”她想起韩恪笙,眉头不自觉便皱紧了。
“他对你很重要?”罗搁浅不留痕迹地将夏铄复杂的表情受尽眼里,这个人怕是在她的心里占了很大的重量吧。
“嗯。”
“男的?还是女的?”罗搁浅不经大脑便问出了这句话,话出口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这样好像男朋友询问女朋友的语气,就像是一个盯哨的东西,怕一个不留神又多出一个竞争者!
“他为了救我,伤了耳神经,他戴着扩音器,相当于半聋子,我愧疚于他,这辈子是还不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罗搁浅瞧见了从她眼中滚落下来的眼泪,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她难受,他也很难受,她哭,他的整颗心都是阴天。
“没关系.........,只是我有些累了,.........我眼睛就快要打架了。”
“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罗搁浅放下纸巾,站在门边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既心疼又难受。他轻轻掩上门,朝外走去。
夏铄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瞧向窗外的雪,惊慌地找出一把雨伞,哒哒地快速跑下楼去四处张望罗搁浅的身影,下着这么大的雨,他就这样走了?!她看了看紧握在手中的雨伞,再次仔细瞧瞧密密麻麻的雪地里是否有罗搁浅的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