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铄很疑惑她口中的军长是谁,她禁皱着眉头,记忆里不断搜索着关于军长的记忆,但记忆里却没有一点影子。
“390房的第二主人,难道你不认识?”老妇人微微有些诧异,她还以为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有什么能耐呢?有什么天大的来历呢?!随即她便在心里更加疑惑地问自己:“不对啊,如果她与军长不相识,军长又为何要费尽心思来帮她呢?!”她狠狠皱着眉有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暗里充满疑惑与怀疑地看向含了太多,十分复杂。
“我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物?我连他是谁也不知道。”夏铄往前走着,哪想脚无意中踩中了一个尖尖的小石子。小石子镶进她的肉里,血丝渐渐沁出,染红了那双满是山间泥巴的鞋子,脚上一阵阵猛烈的痛意传来,令她紧紧處眉头,久久都未舒展。
“那可不一定。”老妇人诡异莫测地瞧了眼夏铄脸上的不知情,唇角露出一丝残酷而意味不明的笑容。
“……”此间脚上的痛意又传来,吸引了夏铄的注意力。她无瑕顾及老妇人说了什么,她抬起那只被小石子刺中的脚,伸出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疼痛的地方,咬紧牙关心一狠将小石子给拔了出来,直痛得她额间上的冷汗涟涟。
走过几条蜿蜿蜒蜒的的通道,来到了一条狭窄得每次仅供一人通过的狰狞泥石路。
夏铄匍匐在地上,拱掉四周的稀泥,每拱一下,她的脸便与泥土混合一体,从稀泥中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鼓励自己说:“一定要出去!!”那身体如爬行动物般努力地朝前一点点艰难地爬着。有时一佗佗污泥会砸在她脸上,发梢上垂落着脏脏的泥条,脸上与眼角边都满满挂着污泥。她整个人就像是落入沼泽的泥人, 从那条脏兮兮的泥巴路挣扎着身子爬过。从山间缝隙里溜进来的一米灿烂阳光点缀在那张从污泥里爬出来的人身上。那双满含希望的眸子里露出灿烂星光,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住一米阳光,失神地注视着那米阳光,她终于破涕而笑!夏铄心里就像是被无声鼓舞了般,她仿若一下被注射了鸡血般卵足了力气,动力十足地朝前爬出去,就连脚上传来的阵阵刺痛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条条带刺青木藤紧紧缠绕着出口,两人毫不犹豫地撕扯着环绕着洞口的带刺青藤。藤刺在她们的双手上划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泛出肌肤,血涔了出来。无数藤刺镶入了肉里,疼得她们眉头紧處,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放缓。血丝顺着伤口里汇流成一条串线血珠子溅落在污泥里,血与污泥水乳相融而成,渲染开一朵朵血色涟漪。
待她们费尽心思除去满眼的青木藤时,入目的是一袭瀑布帘子溅落下来。新鲜空气迎面扑鼻而来,哗哗的水声与清脆鸟鸣声传入她们耳里。
老妇人满眼兴奋激动与不可置信地摇晃着双手颤巍巍地指着出口处问:“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自由了!!我居然逃出来了!!”她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露骨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疼得她撒落了几滴兴奋高兴的泪水,她疯狂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竟然比哭还难看,分不清是喜是悲!她像个疯子般跌跌撞撞地掏出怀里的信号弹甩上了天,一阵阵浓烈烟雾悬浮在天空中,恍若盘旋在天边的云朵。
夏铄禁皱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外面 一切景观,悬崖峭壁依山而绕,地势十分险峻。她所站着的地方几乎是位于悬空点,脚下是万里悬崖,抬起头来入幕可望的还是陡峻山脉。落得这个十面埋伏的地上,任是谁也插翅难逃!只得呆在这儿傻傻地等死,弹弓尽,粮食绝也无法逃出生天!
天空上盘旋着一架飞机,飞机上的侦探员见到一枚烟雾缭绕的信号弹冲入空中。
j见时机成熟便下令降低飞机,将飞机悬浮在瀑布水帘外。他系上降落伞,锁好安全链子降落在夏铄触手可及的地方,他递出一双宽厚的手,手心上有着握枪的茧子,那双眼眸中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时另一条安全锁链稳稳地落在了夏铄眼前,j小心翼翼地将安全链扣在夏铄腰间上,待一切稳当后。他朝飞机上的人比了个ok手势,示意他们将夏铄拉上去。老妇人冷眼瞧着这一幕,从j看夏铄的眼神她可以断定,他们是熟识,她唇角冷冷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j揽过满身是伤的夏铄,手上紧紧抱着她,呼吸淡淡打在她的发梢上。他心疼地瞥了眼她满手的伤口,眼里闪过心疼。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夏铄大半张脸,她无力地垂着头,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乱跳个不停,联想到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心里觉得酸楚无比,
老妇人眼睛里密布着淡淡失落与疲惫,心里不安极了,十分彷徨。如果他们只把夏铄救走了,独独留下她一个人,她要怎么办?眼睁睁看着重见光明的希望从手中溜走,她眼里有一丝不甘心。她随即又很快否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安慰地笑了笑:“军长命我护送她离开禁地,允了我的自由就一定不会食言!”
这样想着她心里也好受不少。
安全着陆于飞机上的夏铄突然想起满是沧桑头发散乱脸上涂满了颜料的老妇人,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儿,眼睛直直地望着夏铄,眼里布满嫉妒羡慕。
“她还在那儿。”夏铄用眼神示意j,他落下了一个人。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