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吩咐,”聂沉紧紧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约翰没有告诉你言溪小姐的习惯吗?平时这个时候言溪小姐在午睡,她睡得很浅,所以所有的人一律不准在这个时候到她的房间附近走动或者做别的事情。 你拿着你的工具离开吧。”
珍妮立即惶恐,连忙拿着工具就要走。
“还有。”聂沉双眼微微一眯,低沉地说道:“地板上不要打蜡,言溪小姐走路大大咧咧,肯定不会注意地板滑。所以你记住以后不要打蜡懂吗?”
“是,聂先生吩咐得是。 ”珍妮点头之后,唯唯诺诺地准备离开。
“站住!”聂沉又一次叫住了她,凌厉的双眼带着几分震慑和审视,“你怎么知道我姓聂?”
珍妮微微一愣,说道:“我……我听言溪小姐提过您,我在法国的时候,是和言溪小姐比较亲近的。”
聂沉将信将疑,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刚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了陆璐。陆璐一见到聂沉双眼有些放光,连忙打招呼,“聂先生。”
聂沉停下,若有所思,和她说了几句,陆璐点头应下之后,便到言溪房间中,给言溪查看烫伤。
滚烫的水泼到了手上不是盖的,言溪的手背上几个好大的泡,又红又肿,白皙纤细的手肿得想馒头一样。
陆璐为她上了药,状似随意地问道:“言溪,你平时跟那个刚从法国来的佣人提过聂沉吗?”
言溪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陆璐,你是不是怕聂沉被那个法国女人勾引了啊?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看紧聂沉的!”
“你胡说什么?”陆璐又羞又急!将药箱关好,“真想给你打几针!”
言溪听了脸色一变,当即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对她提过聂沉。”她蹙眉,“陆璐,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聂沉,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向他表明你的心思?要不然我去帮你说?”
陆璐脸色一沉,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聂沉他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另外的女人。只不过……”
言溪心头一惊,实在没有想到,聂沉心里还有另外的女人啊?可是为什么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任何人提过?
“女人?什么女人?”言溪好奇而惊讶地拉着陆璐的手,问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女人,也没有见聂沉带出来过,是不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她心里又是一惊!有些时候,死人比活人难办。死人就像刻在心头的伤疤,难以愈合,难以忘记。就如同言槿和楚漠远和叶珩带去的伤痛一样。而活人,至少还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什么抢人啊威胁啊,只要能把自己喜欢的人抢过来就行了!
“没死。”陆璐怆然一笑,“只是,叶珩不能爱她而已。”
“为什么啊?”言溪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而且还是虐心的隐情!
陆璐却不说了,言溪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她的心头痒得慌!她还想问,可是陆璐嘴巴死硬,怎么都不肯说了,还躲避她,像瘟神一样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