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元历真是没想到苏若玉能在自己妹妹背后捅刀子,他很是震惊。苏若水听说是苏若玉检举她,她心中眼中一丝的波澜都没起。
苏若玉名份是她的亲人,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对方根本就是自己的仇人,刻骨深仇这辈子恐怕是无论如何都化解不开了。
仇人之间没有恩义,只有过招,只有胜负。苏若水必须承认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若玉会出这么一招。
这招不新鲜,但是很犀利。她这是看叶孤元弘死了,太子一系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现在皇后正需要一个借口来收拾太子一系的人,她这时候出手成功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而且不仅利用了皇后还巴结上了皇后。
皇后太喜欢这个借口了,不仅能囚禁苏若水,还能把三皇子关起来。
无论他是真的想退出这场夺位之争,还是想坐山观虎斗,都不如把他控制在自己手心里安全。
苏若玉面带微笑施施然的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三皇子身边的时候,叶孤元历真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掐死她。哪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红口白牙的陷害自己的亲妹妹?叶孤元历面对大位之争,都不忍心伤害手足亲情。什么好处值得苏若玉昧起良心干这么肮脏的事?
苏若水倒没那么强烈的愤怨,她已经明白自己落入了牢笼之中,今天是插翅难腾了。进宫的时候就不允许带下人过来,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苏若玉盈盈下拜,自来生的花容月貌肌肤如雪,窈窕的身材更显得娇弱玲珑。
苏若水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她的身材更凸凹有致性-感迷-人些。
但在东陵苏若水这样的身材未免有些招摇,招男人眼的都是狐狸精,辣妹就是狐狸精中的极品。
苏若玉相比之下更柔弱可人,这才是东陵美人的典范。女人如花,理应当娇、柔、软、温,说话都不能大声。
苏若水原本也是这样的,自从绝食复生之后这些‘可贵’的气质就蒸发掉了。
“起来吧。”皇后高傲之中还带着三分亲切,这会儿倒有点国母的‘慈祥’味道了。
“谢娘娘。”苏若玉慢慢的站起来,每一个细节都做得那么规范,看来这宫仪是学的不错,评分的话她能当个学霸了吧?
“哟,三妹妹,三王爷,你们也在啊。”苏若玉这眼神真好,从他俩中间走过去的,愣没看见?
“哼。”三皇子气得脸色铁青,才懒得跟她搭话呢。
苏若水则慢慢的坐了下去,轻咳了一声。“这儿不是苏府,不当论家礼。”
苏若水端端正正的坐稳,脊背挺得又高又直,目光低垂脸色不喜不愠,怎么看都比她更带贵族范儿。
“这”苏若玉没想到这时候苏若水还有心情跟她摆谱。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这三品外命妇在太子妃面前的确连个屁都算不上。
“臣妾拜见太子妃殿下。”苏若玉只好规规矩矩的向苏若水大礼参拜。
皇后鼻子都气拧了,可她也没办法发作。这里不是公堂,苏若水不是被告。
太子妃的金册、金宝还在苏若水手里,太子妃的名号未除,她就是有权力摆这个谱。
“嗯,你这几天可好啊?”苏若水直接跟她唠上了,不放她起来。
“劳娘娘挂念了,臣妾很好。吃的好、睡的好,昨儿郁将军还差人送了件披风过来,怕臣妾早晚间着了凉。总之臣妾一切都好,只要夫妻恩爱好日子长着呢,娘娘你说是吧?”
苏若玉知道现在苏若水心里最痛的痛点就是叶孤元弘死了,他再有权势再能护着你都没用,他死了!
“哦?是清儿姑娘给你送来的披风吗?”苏若水当然知道想往宫里捎一件东西有多难,郁冬青不会为一件披风的事费那么大的周折,她又不是不出去了,区区半个月而已。
“什么?”苏若玉变了脸色,她最怕听到‘清儿’这两个字。
“听说艳芳楼里有位清儿姑娘住进郁府三天了,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没有的事。”苏若玉不在乎郁冬青是不是逛青-楼,是不是跟别的女人胡来,但她不想听到‘清儿’这两个字,不想听她继续扯下去。
“好吧,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不管那清儿是艳芳楼的也罢,是郁府的也罢,反正是个****dàng_fù、人尽可夫的贱-货。贱人终归不会有好下场,不值一提。”
苏若玉被她当面辱骂了一顿,又憋屈得说不出口。膝盖跪得生疼,眼睛气得冒火,心发抖、手发颤,又无可奈何。
“你这几天宫仪学的可好啊?”苏若水有的是话题陪她聊,姐妹嘛,从小一起长大的,实在不行就聊聊小时候?
“够了!”皇后实在的看不下去了:“你竟敢在本后面前如此托大。”
“母后何事动怒啊?”苏若水傻呆呆的还很萌,好像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事生气似的。
“看来你是不知道宫规为何物啊,今天本宫就让你长长记性。”皇后指着苏若水对刘嬷嬷下令:“给我掌嘴。”
“是。”刘嬷嬷可不管什么是非对错,反正皇后下了命令我就执行,当奴婢的只要听主子话就行了,别的谁管他三七二十一?
刘嬷嬷曾被苏若水狠狠的甩过两巴掌,得这么个机会她心里乐得开了花,撸胳膊挽袖子就奔苏若水来了。
“律法无情不斩无罪之人,宫规纵严不惩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