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麟无端成了三王府的护卫统领,主要职责就是保护三皇子,二十四小时跟三皇子在一起。
叶孤元历待他倒不薄,一张桌子上吃饭,一间卧房里睡觉。特意在卧房里加了一张软榻给刑天麟用。
三皇子不像叶孤元弘那么忙,刑天麟也不必东跑西颠的。叶孤元历一天到晚就是风花雪月的消遣,刑天麟陪着他倒也悠闲。
看着他画画、写字,听着他弹琴、吹曲,陪着他坐看云起,伴着他浸风望月。开始的时候刑天麟真的羡慕他,他的生活如此惬意、浪漫。
时间久了他多多少少的也看得懂画、听得懂曲了,三皇子每天翻来覆云能玩的东西就这么几样,实在是乏味得很。
细想想他这一生有什么意义?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其实就如同困鸟一般。注定的铁富贵或许是来的太容易故而显得很轻,锦衣玉食谁在乎?
每天就在招花逗草吟风赏月中消磨,他潇洒的背后是深深的悲凉。刑天麟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起码自己能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虽然是以下属的身份。
而叶孤元历放眼家国不容他染指,唯求一人也不能如他所愿,连远远的观望他都观望不了几天,太子一旦登基他就得被发配到封地上去,想守护都没机会。
刑天麟被调到三王府起码还有个理由,刑天麒则是莫名其妙的被升为了正六品的大理寺寺丞,从府衙调到了大理寺。在府衙做推官虽然官小俸少但工作内容也不多,相对清闲一些。
调到大理寺之后才知道什么叫脚打后脑勺的忙,他做山贼的出身,不惯忙碌只喜懒散,突然间把他忙得直发懵。
连个假期都没有从天亮忙到天黑,他就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寺丞每天要做的事怎么比丞相还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开心,虽然充实的有点过度。毕竟许多人都在羡慕他,从正七品越过从六品直接升到正六品可是连升两级啊,这种跳升是多难得的啊。
升官没有人会不开心,唯一让刑天麒有点不开心的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找苏若玉了。这还不是因为他升了官太忙碌,而是因为刑天麟被调离了太子宫。
若是永远的调离,刑天麒就另想办法了,偏偏只是借调,刑天麒想想没有人比亲弟弟更可靠,他还是再忍耐忍耐吧。
好在最近没见郁冬青有什么动静,好像他对接苏若玉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
郁冬青哪有闲心去想苏若玉的事,他一门心思都在布置春猎的防卫工作上。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虽然有旧例可循,但一样来不得半点疏忽,出一丁点差错都是掉脑袋的事。
苏若水也为这次春猎做着准备,她为叶孤元弘绣了个加宽的肚围。猎苑早晚温差很大,经常穿衣、脱衣来回折腾,天气不正常再加上运动很容易出汗,带个肚围可以防止着凉。
素梦见苏若水给太子绣肚围,她也急忙的选了个花样给六殿下也绣了一个。苏若水绣得是琼花,素梦绣了个牡丹盛开。
苏若水看素梦给老六准备,突然想到老三大病初愈、老五身子单薄、老七莽撞好动、老九年纪最小,他们都没有知近的人给准备。这种贴身的衣物她也不好包办,毕竟嫂子不是娘子。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你们一人绣一个肚围分别送给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和九殿下。”苏若水直接把任务发了下去。
“啊?”几个丫头都没给男人绣过东西,还是这种贴着皮肉的近身之物。
“啊什么啊?两天之内必须绣好。”苏若水情知自己有点难为人了,但谁能承认自己理亏?她板起脸来装生气掩盖她的心虚。
“是。”丫头们只有从命的份,能说什么?绣就绣吧。
姑娘们都喜欢花,轻云绣了芍药,蔽月绣了菊花,流风绣了牡丹、回雪绣的是雪花。肚围绣好了并没有给他们送去,而是请他们到太子宫来。
一个肚围不值什么,苏若水不希望谁再自作多情的误会,所以把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明白这个东西是丫头们绣的,而且是人人有份。
苏若水把四个丫头叫出来,让她们都捧着自己的绣品站成一排,然后她玩心颇重的说:“撞天婚了,撞着谁就是谁的。”
当然不会真的让他们乱撞,四个殿下一起向前,只有老五最积极一下蹿到流风面前拿走了牡丹花的肚围。
叶孤元弘倒没为春猎准备什么,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有常忠给他备好了,他根本不用操心。
“殿下,别忘了把软甲穿上,狩猎有风险。”荣锦的任务自然就是保护太子,太子的安危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知道了。”叶孤元弘马上命人把金丝软甲找出来,不是荣锦提醒他真的就忘了这件宝贝。
这还是他们在江南得来的,是抄江南两江总督徐怀远家的时候抄出来的。这金丝软甲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背心,触之柔软轻盈却刀枪不入。
叶孤元弘摩挲着软甲,天下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当然要给最好的人用,叶孤元弘喜滋滋的拿着软甲奔寝宫去了。
春天不是打猎的季节,这次春猎主要是以旅游为主的。要去的围场便是皇家猎苑,占地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千米。
这里有浩瀚的林海、广袤的草原、清澈的高原湖泊,根据地形和禽-兽的分布,划分为72个围区。每次狩猎开始,先由管围大臣率领骑兵,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