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赵律师办完手续,带着秦婉出了看守所。
刚到门口,看到霍启琛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木棉花站在那里。
秦婉凝了凝眉,停住了脚步,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木棉花?他……是怎么做到的崾?
霍启琛一身黑色西服白衬衣站在车旁,看到秦婉,身形清颀地朝她走过去躏。
秦婉站在那里没有动,任由皮鞋踩在路面上的声音应着她咚咚的心跳声渐渐靠近。
到了距离秦婉半米左右的距离,霍启琛停住脚步,低头看着秦婉眸色黏稠,只淡淡说了一句,“第一次送花。”
秦婉没有出声,看着他手里的花,红着脸接过抱在怀里。
霍启琛面色不太自然,耳根后面有些红,只是握住了秦婉的手。
到了车上,霍启琛看向年富,“回恒大名郡。”
秦婉扭头看向霍启琛,“你住那里?”
霍启琛握住秦婉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他腿上,“嗯,我一直住在那里,霍承翰去夏令营之前,也住在那里。”
秦婉没有出声,心口上暖暖的,年富在,她也不好意思过分亲昵,只是看了霍启琛一眼。
到了楼门前,霍启琛打开车门,到另一边帮秦婉开门。
两个人的手无意间碰上,秦婉脸上一热,抬头看霍启琛。
霍启琛捏住了她的手,提过了她手里的包,走向楼门的方向。
回到卧室,霍启琛摆好靠垫,扶着秦婉躺在床上,坐到她身边。
秦婉抱着木棉花闻了闻,看向霍启琛,“好香。”
霍启琛没有出声,坐在那里,不同以往反倒很斯文。
坐了一会儿,他看了秦婉一眼下床出了卧室。
秦婉扭头,看向他的方向,已经不见了人影。
过了片刻,霍启琛进来了,手里捏着结婚证丢在床上,“你看看。”
秦婉凝眉,速度很快地拿起结婚证翻开,看到第一页印刷版的字,抬头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躺到了秦婉身边,骄矜地扫了一眼结婚证,嗓音清冷地出声,“你手里那份离婚协议失效了。”
秦婉凝眉,“你说无效就无效了呀?”
霍启琛嗯了一声,眸色突然变得深稠,抬手,指腹娑滑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际,指节若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耳廓。
秦婉屏住呼吸,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一笑,“婉婉,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无效的。”
无效?
秦婉没有出声,静静思考,理由只能有两个:一、她正在孕期,
二、他的签名不是亲笔。只是第一个,办起离婚无效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这么说,签名是假的了?
她的什么东西都在承欢那里。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个承欢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秦婉靠在霍启琛的怀里睡熟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霍启琛轻轻地抽开手臂,出了卧室,打开门。
看到承欢,让开了门。
承欢进门,将婉婉的行李箱搁在客厅,“婉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说了一声“谢谢”,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隔着迷离的烟雾看向承欢。
承欢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了,“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霍启琛没有出声,也没有做任何表示。
承欢站在那里,似乎明白了,“那我先……”
霍启琛扫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留下来吃午饭吧,婉婉刚才睡着了,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话音一落,他脱了身上的西服进了厨房。
……
秦婉醒过来的时候十一点了,到客厅,看到承欢正在看无声电视的承欢,嫣然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承欢速度很快地关
了电视,朝着秦婉一笑,“看来你心里真没有我,刚打电话叫我过来,又立马丢下我睡了。”
秦婉抱歉地笑笑,这几天在看守所总是格外小心,没怎么睡好。
承欢指了指厨房,“是不是找某人?”
秦婉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心口微热,“欢欢,这些天你住哪里?没有人打扰你吧?”
承欢一笑,“我住你师傅那里,正在用各种美食贿赂他帮我做件旗袍。”
秦婉笑了一声,“成功了?”
承欢摇头,“老头子比当年的君教官还难搞!婉婉,我很奇怪你到底怎么搞定他们的?”
秦婉脸一红,“就不能是他们怎么搞定我的?”
承欢哼了一声,“好好好他们搞定你的。”
秦婉看了一眼电视的方向,“刚才在看什么,关得那么快。”
承欢朝着秦婉飞了一个电眼,“看你家君教官。”
“说谎。”秦婉坐到了沙发上,低头,摸了摸腹部。
承欢看向秦婉,“是不是没事了?”
秦婉摇头,看向承欢,“只是取保候审,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这一次不好办。”
承欢担心地看着秦婉,“那你还一脸无忧的样子。”
秦婉笑笑,“忧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坦然面对就是,再说了,我每天哭也没有用,倒不如每天笑着。”
承欢没有出声,这句话,婉婉说到了她心窝里去。
承翰看向秦婉,“你懂他妈?”
秦婉摇头,“爱上了一个人,不一定就是懂他。你懂一个人,不一定就是拥有他。拥有一个人,不一定能绑住他。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要爱他原来的样子,去爱他的好,也爱他的坏;爱他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