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装修好,一尘不染,低调的奢华,用的是最简单的风格和配色,却也不失温暖,最重要的是,好打理——
云翳一向是最务实的,华而不实不是他的路线,却偏偏这回栽在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儿手里,一想到初次见面时她的萝莉装,他就有一种变身猥琐大叔的错觉。
“房间装修得真好。”
依次看了主卧、书房和餐厅,步莲华却是真心实意地赞叹,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琢磨过的,节省空间,也实用,好整理。
刚回过身来,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怪不得他半天没动静呢,原来是在这酝酿情绪呢?!
云翳跪在楼梯边上,面对着她,手里端着一个红色小盒,正眨巴着一双大眼,望眼欲穿呢。
步莲华一眼望去,心里捏了一把汗,心说要是这钻石小于多少克拉,就把他踹飞,不是她贪财,毕竟是结婚呢,再不谨慎,婚戒也要庄重些的,万一以后遇了难,还能典当个机票钱是吧。
“莲华,我觉得有必要走一遍这个过场,求婚这个步骤我不能跳过去。”
云翳歪着头,手向前探了探,说实话,俩人才见了几次面,实在是做不来太深情的表情。
一眼望去,步莲华险些吐血:有人在求婚时,拿一只和田玉包金的戒指么……
玉石倒真的是细腻油润,一看就是好东西,这玩意儿在柜台里摆着的时候,真是好看,价格也叫人咂舌。可惜,现实中被人拿来求婚,就不伦不类了。
步莲华哭笑不得,只好接过来,云翳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头一回,哪能不紧张。
然而,下一秒,步莲华委屈得眼泪都滴下来了,她哭丧着脸,冲着云翳就呜咽出声。
“云翳,你这个白痴,尺码不合适!”
云翳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也急道:“哪不合适了?咱去改……”
说完,他顺势将她带到自己怀中,吸了一口来自她身上,而他似乎盼了很多天的香气。
鞋子舒不舒服,脚知道;戒指合不合适,手知道;婚姻幸不幸福……
他俩都不知道……
云翳最应该送的,其实应该是一把桃木剑:辟邪,且斩断他老婆的那些烂桃花,乱情丝!
旁人的婚礼如何,步莲华自不去多想,她此刻只知道结婚是一项体力活,新人的皮生生要被扒掉一层才好。
凌晨就被拖出被窝,上妆、换衣、涂脂抹粉,饶是她天生丽质,肤白体纤,那化妆师和造型师也恨不得她再白上一分,瘦上一寸才好。
待一行人终于放过了可怜的新郎,进了门将步莲华抱上婚车,今日的女主角早已昏昏欲睡,霸住云翳的一只胳膊,倒头便睡,全然忘了所谓的“哭嫁”这回事。
“你注意点形象,这么多人看着呢!”
后车厢里,云翳笑着伸手,揩去步莲华唇边的口水,她咂咂嘴,满不在乎道:“我结婚!关他们什么事!”
也难怪她看不上,这哪里是结婚啊,简直成了商界联谊会了!万恶的资本家们济济一堂,携儿带女,一边是融资投资,一边是攀儿女亲家。
云翳俯下身子,都说新娘子最美,此言不差。
今儿的步莲华艳若桃李,迷蒙的一双眼儿懒懒散散的,娇软的身体半靠着他,从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抹胸的礼服设计得刚好能看见胸前的美好轮廓。
他擦着她的唇,冷不防低头偷了个香,湿漉漉的四片唇不知怎么的就分不开了,胶着地燃起一场火来。
“你打算在车里就把事儿办了?”
她媚眼如丝,逮个空隙,舔舔嘴唇,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云翳差点被她气歪了鼻子,她的小手往哪里摸呢,这不是勾着他犯罪么?
不对,跟自己老婆,就不叫犯罪了!
思及此,他一沉脸色,状如饿虎,扑过去就啃,嘴里还低吼道:“强|奸老婆不算犯法!”
两人正你追我躲,无奈狭小的空间就那么大,最后司机小张实在看不过去,硬着头皮劝道:“云翳,你饶了我吧,你这一动,我的车都跟着颤。你要是玩车震,我把车停道边,下去抽根烟咋样?”
云翳闻言,顿时脸现菜色,沮丧道:“难道我只有一根烟的时间?!”
步莲华趁此机会,正襟危坐,整理好婚纱,斜睨一眼苦闷中的男人,幽幽道:“哎,出你的,永远是好朋友,好哥们!”
位于市中心的华府天地莱星顿酒店,一入酒店大堂,便是新人的合照,这设计是令步莲华满头冷汗的——
两个人认识才几天啊,在镜头前的不自在完全被扩大化,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一对貌不合神很离的新人有多么勉强,却都违心地递上红包,赞一句“郎才女貌啊”、“天作之合啊”!
被推搡进化妆间之前,步莲华依旧忧心忡忡,这几天小祖宗说是去大堡礁玩,至于郁骁嘛,听说最近对未成年的小萝莉上了心,天天前往某初中装成怪蜀黍。
只是,为什么,心中还是隐隐不安呢?
几个化妆师忙碌着给新娘补妆,手忙脚乱中,一个忽然尖声道:“呀,耳环怎么少了一只?”
人群中顿时大乱,也不怪她们几个乱,若是丢了,步莲华自己都有些肉疼,那是一对钻石耳钉,大小适中,切工一流,母亲玉笙烟亲自和珠宝设计师讨论了几个下午才画出的草图。
“都出去找找吧,没事,我下车时随手摸了摸耳垂,那时还在的,估计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