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几乎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江同给找出来的架势,弄得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老皇帝道:“凤临王,如果实在是找不到,那就算了吧。这毕竟是京城,这城封下去,会出事的。”
百官中也有人弹骇道:“凤临王真是太过于嚣张了,怎么能做主封城呢?既然是江湖人犯的案,那就用江湖的手段去解决就行了。闹到朝常上来,算什么?”
于是,这个人,便被当成是移仙宗的爪牙,给捉了起来。
羽捕门这些天也不闲着,晏清带着许朗等人白天也搜,晚上也搜,没搜出江同来,却搜到了好一批的羽捕门名单上的通缉犯,简直就是怎么形容呢,不想抓的一抓一大把,想抓的,却连个影都没了。
在这群通缉犯里,居然有一个还承认自己就是杀害了王府奴婢桃花的凶手,据他的供词,说只是好奇凤临王的府里到底金屋藏着个什么娇,传得外界沸沸扬扬,想进去看看,探探。
此凶手原本就是个cǎi_huā贼,自然就是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上手。
谁知道刚进了桃雅苑就碰到了死婢桃花,本以为一个小小的奴婢,想制伏她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一交起手来,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高手,他心慌之下,才失手杀死了对方。
然后,趁着人不注意,便将死婢桃花给推到了井里。
至于桃花身上的那个假的天杀阁的紫陀罗的印记,他说不知道,也不认识。
水流云是参加了这一批的案犯调查的,听得直乍舌,这么简单的犯罪手法,如果不是他本人供认出来,她可能还真的查不到。
谁能将一个死婢的死联系到cǎi_huā贼上面去,她原先还是顺着当初在温泉山庄刺杀她与凤临王的假天杀阁的刺客上面去的。
那批刺客,至今,羽捕门还有没有任何的线索,好像就是突然从天而降,然后又突然消失了一样,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据她前世的多年的办案经历,如果是这样神奇的队伍,一般的情况下,除非是国家秘密武军队,就没有别的可以参考。
难道老皇帝还有一支连羽捕门都不知道的暗势力?
她的这点疑心,对谁都没有说。
听着药修劝说她离开的话,她坚决地摇摇头,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何况,她还想着为她的穆家翻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凤临王现在被移仙宗给弄得个焦头烂额的,注意力暂时还没有到非要找出她这个药人来不可的地步。
“药修,连你都不知道当初在温泉山庄那是借用天杀阁的名义来刺杀凤临王的那批刺客的来历?”
忙了一天,回到客居院里,吃过晚饭,关起门来,钻进被窝里,孤男寡女地盖被子纯聊天。
今天是十五,天上有圆月。
清冷的月光通过雕琢得很精致的窗棱射进来,屋子里泛起一层光泽,一只手撑起了脑袋,水流云侧躺着,问身边的药修。
药修的眸,很漂亮。
在这样的夜晚里看来,就像是缩小版的圆月,泛着通剔琉璃一般的清澈光泽,迎着她的视线,直直地看入她的眼里,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情念。
就是这样的目光,让水流云才能正常地对视着他,完全忘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对于拥有前世记忆的她来说,跟男人同睡一屋,并不是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当初在魔鬼营训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训练结束的时候,很多女杀手还在澡堂里跟男杀手抢水洗澡呢。
谁若他、妈、的眼睛只光往对方光溜溜的身上瞧,那就等着被踢出澡堂吧。要是有什么不规矩的想法,除非实力强大,否则连老二是怎么丢的恐怕都不知道。
很多时候,女杀手杀起人来比男杀手更加的恐怖。
当然,这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这一世,她不会再做杀手的生涯,她只要给穆家翻了案之后,就归隐田林,买处田地做起地主,或者背个包袱,弄把剑,傲游天下。
这十八年里,奶奶水婆婆给了她一个十分安稳的生活,让她好好地享受了一把做平凡人的乐趣,天性使然,刚开始被药修撞破身份的时候也会惊慌,这份惊慌来自于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
后来发现,这个药修实在是心思清澈得纯粹,人家答应她把她当成兄弟,就真的是当她是兄弟来看待,弄得她自己反倒是不好意思。
听着她的问话,药修皱着眉头,道:“下面的人还没有查出来。不过——”
其实,那批假装是他天杀阁杀手的来历,根据手下传来的消息,他十有八九已经确定是皇宫方面的暗势力,只差最后一个确认的线索。
如果真的是来自皇宫方向的暗势力,那么,老皇帝那么宠信凤临王为什么还会派出那么多批的刺客来刺杀他?
真想他死的话,真接找个名目,或者布下个陷阱,以派任务的名义,把凤临王往坑里赶,想怎么杀死他就怎么杀死,他为什么会绕这么多弯子?
老皇帝这打的到底又是什么主意?
“不过什么?”水流云见他说一半又不说了,简直就是把她的心里的好奇都挑了起来,赶紧问。
“赶紧睡吧,今天都忙了一天了。这些天,你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一声,我要随时随地地跟在你的身边,这皇城,只怕有一场大浩劫要来了。”
“谈谈嘛,唔——”
药修长臂一捞,将她的小脑袋给按到了胸怀里,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