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凤临王今天恰巧远游归来,这不要命来挑衅的狂徒这回可是撞到铁板上了。
嘿,这到底是撞铁板还是踢馆子,你们可能就不知道了吧?知道那跟凤王府的青衣卫打成一团的是谁不?
是谁呀?
神捕晏清大人!
啊?
啊什么?赶紧走啊,看看热闹去。
……
“让开!”
晏清十分不耐烦地对上凤王府的青衣卫,手执捕快大刀,脸色狠戾,喝道。
“王爷有令,谁来也不见!”
玉树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
“临风呢,临风那混蛋去哪里了?本官在离开队伍的时候,明明与他说好要好好地照顾……可是呢,现在你们倒是把人给照顾到万兽坑里去了!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如果这一路不是她在,凤临王早死了!”
晏清低声怒吼,想到那个时不时地带着点调皮地俏笑的飒爽脸蛋儿再也见不到了,心中好像被谁给刺了一刀一样,十分的疼痛,也不顾自己如今的官阶比凤临王的要低了多少,在第一时间听到水流云坠崖的时候,连现场堪查都不做了,直奔这凤王府,挑事来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无论这世间有什么奇迹,从那样高的悬崖掉下去,即便不死,可底下是万兽坑,也会被野兽给撕裂吞食掉。
那样灵动的人儿,再也找不到了。
他还答应过她,说要保护她来着,结果……
晏清愧疚至极,或许对水流云是有那么一丁点他都不知道的情意的,乍闻其死讯,急需寻找一个发泄口,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了无生趣了。
玉树静静地听着他的指责,面无表情。
他对水流云谈不上有多深的“兄弟”感情,甚还对她起先有着误解,后来知道她是女子时,那种心境,也是十分的微妙复杂的。
大周虽然是个男女大防并不十分严谨的国度,却也没有女子敢冒着欺君之罪进衙门做一个捕快头子的。
他在知道水流云是个女子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她的来历可能不简单,一般正常的家庭,是不会让一个女子从小就筹谋着女扮男装,混入公门当差,这么多年过去了,若不是被人发现,也不会暴露身份。
他没有把亲眼看到水流云坠崖的几乎快成疯魔地寻人的被他给打昏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凤临王的事情告诉晏清,反而是“假传命令”,说凤临王不见客。
“水流云犯了欺君大罪在先,就算是她跟着吾等回到京城,也会因为罪无可赦而被诛。在下不知道晏大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大闹凤王府,难道,水流云的女扮男装是晏大人授意的,那个水流云不过是枚棋子,而晏大人才是这起欺君大罪的幕后主使人?”
见晏清不依不挠,打伤了好几个青衣卫,玉树面无表情地道,说出去的话十分的伤人,一顶顶的大帽子,往他的头上扣去。
“你!巧舌如簧!血口喷人,本官岂是那种人!让开,今天,本官必定要见凤临王一面!谁拦,杀谁!”
晏清激愤昏了头,忘了这里是凤王府,而凤临王还是他秘密的直属上司,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自己的上司做的事情?
玉树的脸黑沉了下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跟晏清这个疯子给扛上。
谁不知道,晏清这个疯子,对捕快是多么的护犊,而偏偏,每次捕快出事,他就前来闹王爷!
而每次都很凑巧的是,每个捕快出事,都跟自家王爷有关!
这也不好怪责人家神捕前来问罪了。
只是,今天的情况,真的不好处理。
王爷已经昏迷当中了。
“钟、灵、毓、秀,人就交给你们了!总之,不能让他闯入凤王府!”玉树黯然地转身,吩咐道。
在外面,他是青衣卫的首领,回到凤王府,他就是凤王府的大管家,连暗卫都归他调派。
下一秒,晏清的周围,便多了几人。
钟、灵、毓、秀四人,他不敌。
不敌也要打。
他就是想找人狠狠地打上一架,打得浑身是伤,什么都不用去想,才会好过一些。
钟几个也不会对他下了狠手,只是教训他一遍,将他给打昏了,再命人把他抬回羽捕门。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掀过去了,晏清该是个拎得清的主。
谁知,他第二天,鼻清脸肿地又堵在凤王府大门口了。
这下,玉树拦不住,因为凤临王也醒了。
在府里发了好一通的脾气,指责他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居然连他这个主子都敢“暗算。”
正骂得怒不可遏,摔了不知多少个青瓷杯的时候,晏清就直直地闯了进来。
凤临王正因为被人打昏抬回来了,没去找到水流云的“尸身”而有一股邪火在腹中狂肆着。
于是,两人直接二话不说便交上了手,打得天昏地暗。
原本,晏清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玉树等人为了不让他清醒过来之后就带队跑去万兽坑寻“尸”,早在他的茶水里加了一味化功散,化去了他的五成内力。
而昨天,挨了一顿胖揍的晏清也是一身的伤,两人半斤对八两。
因此,两个人扭打到一块,谁也没讨到好便宜。
这事,越闹越大。
凤临王和晏清,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水流云大打出手的事情,
轰动了整个京城。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