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佑随口道:“我喜欢安静。郝先生不用陪朋友吗?”
“你用的理由我也能用。”郝向阳道,“比起他们,我更好奇美人你!”
余文佑的脸挂了下来:“有什么事直说!”有点小帅他承认,离美人且还有一段距离。不说远的,刚才包间里比他帅的就一打。何况大病初愈,也就比起最开始的鬼模样好一点。没事调.戏个球!
郝向阳呵呵一笑:“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们是邻居嗳,交个朋友呗。住院多无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余文佑不客气的道:“我不无聊。”
“太宅了不好……”郝向阳话未落音,眼睛扫过余文佑书桌上厚厚一本的公务员考试习题,哂笑,“考公?”
“是啊。”余文佑点头。
“想考哪个单位?”
“警局吧。”
郝向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警、警察!?卧槽你多无聊啊?”公安局是人呆的地方吗?三百六十五天一个电话就要到岗,又累工资又低!要考也要考的好点的单位吧。
余文佑问:“为什么说我无聊?”
郝向阳摆摆手:“你还是别考了,医院里虽然说保密拉,政审的时候全给你抖落了。再来一次直接双开,你白费功夫,还不如跟我做生意呢!”
余文佑肯定的说:“我不会再来。”
郝向阳挑眉:“新人?我们当时都这么说。”
余文佑嗤笑:“随便。”
郝向阳老实的,被人哄的?滋味不错吧。”
余文佑只能按下暂停键,道:“故事很长。简而言之就是我爸打死了一个毒贩,十九年后我被毒贩的儿子报复了。你要有空拿我名字搜索一下,就能看到前半截我被他设局丢工作的事。”
“你爸是警察。”
“对,缉毒警。”余文佑淡淡的说,“所以我被人抓了强行注射。我不会再回来。还有什么想问的?”
郝向阳点头:“怪不得宋厅长亲自来看你。我说呢,有亲戚朋友进来了,他们忙着撇清都忙不过来,居然大大咧咧的过来探望。前一阵想问你,结果一直没遇上,今天遇上了就问问呗。你是宋家亲戚?”
余文佑道:“我爸爸的朋友。”呵呵,原来冲着宋厅长来的,运气太好了,要不是屠则八卦了一番,他还不知道宋厅长是谁呢。
“行!很不错。”郝向阳说,“你考警察他能罩你,不过……可不容易戒啊!”
“还好。”余文佑觉得自己差不多戒掉了,偶尔想来一管是难免的,但不是完全不能控制。再说他更恐惧注射后身心分离的感觉,以至于到现在看到注射器还抖。心理科的刘医生说他这辈子估计晕针问题都不会好了。
郝向阳有些不高兴,余文佑的神情太高傲了,看的他不爽。想挖掘宋兴文与余文佑之间更深的关系,却又忍不住脾气:“那可要好自为之!省的到时候你们宋厅长保你也不是,不保你也不是。”
余文佑莫名其妙:“我要作死,他保我干嘛?”
郝向阳冷笑一声走了。余文佑摇头感叹:果然不正常!没几分钟,门又被敲响,蒋阿姨晃了进来,严厉警告余文佑:“小余你别跟他们玩,都不是好人。你跟他们不一样。那个郝先生都来第五回了,我照顾过他。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脾气很不好。”
余文佑心中一暖,忙道谢:“我知道,他就是闲了窜窜门,我不跟他玩的。”
“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你看书!”蒋阿姨说着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道,“好好看书,你是个有出息的人。”
余文佑扑哧一笑,他能有什么出息。好吧,老一辈眼里吃公家饭的确是有出息。对了,他现在好像还有教师编制来着。
门又被敲响,余文佑心想今天邪门了!进来的人是钱医生。见余文佑嘴里含着块梨子,电脑里放的是英文无字幕版的片,松了口气:“我刚听说郝向阳带你去ktv了?”
余文佑心情好极了,特别解释道:“我乡下长大的,上学之后又打工,没见过ktv,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那就好。”钱医生道,“我看你的生活安排的很好,别跟他们打交道。以后出去了碰见也装作不认识。被人害了是无可奈何,自甘堕.落就可耻了!”
被人训了!但余文佑还是开心的点头。他做过老师,深知钱医生肯训他,是觉得他还有指望。万年吊车尾的,训都欠奉。连续两个人来叮嘱他,证明了即使跟郝向阳做邻居,在世人眼里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钱医生见余文佑老老实实的,又道:“他们都大好前程不要,不知道父母多伤心。每次送进来,家属都哭哭啼啼的。广告虽然说什么90的无复发,实际上很难。小余,我是真不想再见你回来。”
“我知道,”余文佑笑道,“我可不能把我那受害者的白莲花形象破坏了。再来一次大家可就不同情我啦!”何况复吸是死,他还想长命百岁呢。起码不能让卓道南的厨艺停滞不前啊!嗯,再搜几个菜谱要老卓试验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