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不再多问,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乔北辰总是报喜不报忧,不愿让自己担心的,“那今天出了事,你们明天的会是不是要改期啊?”
“不用,我有没受伤没流血的,改期做什么,倒是你,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你就在这里待一天,我尽量早点回来。”
吕侠乖巧地应下,忍了忍,终于还是问出口,“北辰,这次是不是乔北曜做的?”
“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呢……哎,你怎么又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没想到你这女汉子也不例外。”吕侠懒得理他,又没办法挣脱他的手,只能由着他一边叨叨着,一边替自己擦眼泪。
“北辰,我们不要乔氏集团了好不好?”
乔北辰的动作停滞了几秒,有些无奈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要是你遇到了点困难,会不会不要咏髓?”
“这不一样嘛……”
“没什么不一样的,虽然我对乔氏没什么情感,但这是责任,至少,在我没有完成一些事情之前,不会让乔氏集团败落在我的手上,吕侠,在这里,每天发生的枪杀事件数不胜数,这根本不算什么的。 ”
“可是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数不胜数的乔北辰呢?还是说乔北辰的命数不胜数?”
她执拗起来,可爱又难以招架,被这么关心着,乔北辰冷硬的心都觉得暖暖的,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又温顺的窝在自己的怀里,就忍不住去碰碰她,“乔北辰只有一个,也只有一条命,所以就是为了我家的侠侠,我都会好好保护自己这条命的。”
吕侠哼了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在睡前还感叹了一句,“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好。”像这里允许私人拥有枪支的,看谁不顺眼就来一发,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口大国,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
吕侠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到阳台那儿有一个黑影,还有一猩红的亮光,她没有开灯,直接披了件外套,哗啦一声拉开了落地窗,乔北辰正好回过头,微怔了几秒,显然未料到她会半夜醒来。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这肯定是扯谎,分明是听到动静了,可她就那么呆呆的立在那里,羽绒服裹在身上,越发显得娇小可怜,“北辰,我们回去睡吧。”
乔北辰掷了烟头,弯腰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早知道就多要一间房了。”
吕侠朝他的怀里拱了拱,声音里带着一点非同寻常的慵懒喑哑,“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等你来叫我。”他说的理所当然,可吕侠却没办法当真,伸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北辰,咱们都好好的行不?谁不都要再叫对方担心了。”
乔北辰的脚步顿了顿,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他的烟瘾不重,以前也没怎么看他抽烟,可刚才的阳台上,明明落了一地的烟蒂,就穿着一件薄衬衫在阳台抽烟,看得她都想抽醒他。
“好。”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闷闷地声音传来出来,让她忍不住搂紧了几分,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那个坏笑傲娇的乔北辰了。
“你真的不准备和我说什么吗?”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两人都没有什么睡意,乔北辰靠在床头,吕侠靠在他身上,两人就盖着被子纯聊天。
乔北辰把玩着她黑色长发,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在她光洁的脖子上,“不想,不过我倒想做点什么。”他的声音温柔清澈,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吕侠咻地红了脸,橘黄色的床头灯铺洒了柔和的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脸上,长长的羽睫颤动着,铺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北辰,是不是高玲昕?”
乔北辰明显一阵,眼底有些许惊讶,“看来我家的蠢侠侠还不至于太蠢。”
吕侠不悦地掐了他一把,“我很聪明地好不?”
“好好,我的侠侠很聪明。”虽然这么说,摆明着是不相信的模样。吕侠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懒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要我是她,大概也不会甘心的。”
“哦,为什么?”
“明明她才是正牌夫人,可她的儿子却要输给……输给你,到了最后,她也只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会甘心?”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乔北辰的神色,见他没有不高兴,微微松了一口气,“北辰,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些,我虽然只见过她几面,也知道她是不好惹的。”女人有些时候疯狂起来,比男人都要恐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特别是这些自己为聪明的女人。
“老头子打拼的资金是从那女人娘家那拿的,起步后遇到坎,也是那个女人出资周旋。”
这个她倒是不清楚,那么这么说,乔北辰的爹也太渣了,“难怪她不甘心,只可惜爱上这么一个人,能同吃苦,却没办法共富贵。”
乔北辰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吕侠,你不会明白的。”那些糟心的东西,他也不想她明白,“或许以前他们是有感情,可是到了后面,只剩下了利益了,你也说那女人不简单,那么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把爱情看得那么重要呢?”
吕侠,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得还要复杂,还要不堪。
“别人的爱情我们没有评判的资格,但是吕侠,我们一定会——”
“善始善终。”她接了话,成功取悦了乔北辰,捧着她的小脸慢慢地吻着,是的,我们会善始善终,再也找不到比这还要恰当的词了。
“你还没说这次会议要持续多久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