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起风了,
卷起无数细小的柔雪,
我拿出一小部分银票,将首饰放进一一对合扣的碗里,埋进门前的树下。这些东西给人看见了反而不好。
要背起剑,准备离开这个雪白干净的小屋。
展望前方,
雪地里,有一行脚印,一个接一个,奔向我看不到的远方,那是燕悍离离去的痕迹。
我看了半天,转了向,去找小月牙儿。
我已经受不了,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国家,大夏,楚国,貂国,无为都能去,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寻找最适合我们的居所。
离那个人,远远的,我就不会伤到他了。他的过去,够苦其心志了,所以,我不需要再加一笔,再劳其筋骨了。就这样,萍水相逢,一笑相离。多好,心里都留着彼此最美好的影子。
回想起来,这一生总有点甜味可以慢慢品尝。
何苦相对相怨相恨一生!
雪霁初晴,
遥想:
那一年红梅娇娆,人比花娇,现如今梅花依旧,不知母亲怎样?!
不过她一定和小月牙儿一样,让人疼惜到骨子里,要不然,连父王大人对女人如此绝情之人,不但破例让她生下二个女儿,还把她送到这远远的地方,过这种安静的生活。
不管母亲怎么来的,父王大人都定知道并默认了。这,足以让我感激他一辈子,毕竟,他对于我们母女三人,算是容情痛惜的了。
一想到这里,又想到燕悍离,我唇边的无奈的笑,又怎么是一个苦字能形容得出的。
去母亲家的路,我闭着眼都认识。
不过现在发现这鞋实在不好,只要踩得雪深一点,就会有雪进入鞋内,被体温一暖,湿湿的渗入鞋内。现在走路还好,估计过会子不动,会冻得脚痛。
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找双鞋子换下。毕竟我不能这样就去找小月牙儿。
至少,我要找到一个代步的工具。我的小月牙儿娇生惯养,可吃不苦。
我也不舍得让她吃苦。
走了半天,才走到一个荒宅边,鞋实在湿得不成话,走起路来,难受的要命。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突然门吱的推开,
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然后道:“跟我进来!”
呃……是说我吗?
怎么回事?!
男人见我没有跟上,道:“你是来当侍女的吧?!”
我没出声,跟着他进去。
屋子很旧,我跟着他进了一重门,二重门,前面突然见一小水溏,里面飘着数盏花灯。都打造成莲花的形状,竹丝弯就,白纱笼成,含苞欲放,精致的不似此间之物。
一眼望去,几点白莲,绽放水上,因为风停了,动也不动,那水,却显得更死了。
空气中,飘着一股,死亡的味儿……
凝结的,我听到了我心跳的声音。
对于危机的反应,我突然向左一跳,后面一个男子手持着一个扫把向我扫过来,我手一伸长剑出鞘,前面领我来的男子亦双掌袭来……
突生之变,我吓了一跳,但毕竟我手里的是一把好剑,所以,一时并没有落在下风。
我实在是不通时务的,我早就那个男人看到我的时候就应该逃走,那时我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我偏呆呆的进来,虽然说是心神不宁,还是经验太少了。
我一个背持长剑的女孩子,怎么会象是来应征当婢女的人呢?
后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长剑多扎眼,只是想着,出了门不带东西防身可不成。
扫把使得是棍法,双掌大开大合,这二人似常一起对敌,配合颇佳……只是我手提长剑,一时拿我不下。
我其实还是呆子,他们只不过想生擒我,故意只用上七成功力,耗我的力气,纯如猫儿逗鼠。
我咬着牙,拼了命的左一剑右一剑,横刺竖砍……
二个人都贴身游走,害我半点松懈不得。
一柱香不到,已是累到香汗淋淋,喘息愈发的重了,只是手下一慢,扫把扫过,左肩衣裳俱破,肌肤都火辣辣的痛,
使扫把的笑道:“荣禄家请的教师都是上上之品,唯有武功,呵呵,真是怡笑大方。这就是他们家使剑使得最好的丫头吗?真正开玩笑。”
使双掌的道:“剑法不好,但使得极漂亮,看那双腿,又长又结实,不知缠在男人腰上怎生的受用。”
二个男人边打边笑,愈发说的下流不成话,我咬着牙,极力坚持。
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二个人到现在还大气不喘的,看起来功力不知比自己深了多少。不能力取,经验上又完全不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