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菩奶奶缓缓睁开了橘皮干似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儿吗?”
“大首领想让您帮他办一件事儿。”
“大首领?他想让我为他办什么事情?”
“易生术您该听过吧?”
“哦,易生术?”阿菩奶奶抖了抖手里那串木珠,点头道,“听说过,不过大首领怎么想起问易生术了?此术久绝于人世,难道又重现江湖了?”
“正是如此。据大首领所知,贝螺夫人便是易生术转换过来的,其实她本身并非真正的贝螺公主。大首领吩咐,让你查明这个假的贝螺夫人的身份,最好能找到法子让她从寨子里消失!”
“呵呵呵呵……”阿菩奶奶慈眉善目地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那护卫不解道。
“大首领当真太看得起我老婆子了,让我去对抗易生术,我何德何能?此术乃一百多年前云玢夫人所创,无人能破,况且我知道的也很少,根本不足以查出那位贝螺夫人的来历,更别提对付她了。看来这回要让大首领失望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阿菩奶奶婉拒道。
“难道连您都对付不了?”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祭司,能有什么超凡的能耐?倘若大首领真的怀疑贝螺夫人与易生术有关,不妨去找云氏后人。易生术出自云氏,云氏对它的了解应该比我这个老婆子多多了。”
“那好,今晚只当我没来过,明白吗?”
阿菩奶奶含笑道:“明白,我任何人都不会说的。”
护卫一闪,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阿菩奶奶望向窗外,只见乌云遮月,光影昏暗,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从前的孽搁了这些年,难道终究还是要还的?只是易生术一出,必有祸端啊!”
经过几天的忙碌,一家人的衣裳终于在贝螺的指导下完成了。本季衣裳全由贝螺夫人亲自设计监制,款式新颖,配色丰富,饰品搭配齐全,拿出去绝对可以掀起又一股新的南疆时尚潮流。贝螺夫人很是沾沾自喜,拿了给她夫君新做的褐红色袍服屁颠颠地去找她夫君试穿了。
她夫君穿上褐红色的袍服上下瞧了两眼,颇为满意,伸手道:“腰带拿来。”
她一副奴才样儿地双手将腰带捧了过去道:“在这儿呢!赶紧系上吧!”
她夫君拿过腰带正要往粗腰上一系时,忽然收了手,低头仔细看了两眼问道:“这腰带和这衣裳是一个人做的?”
“好看吗,獒战首领?这是我亲手为您缝制的腰带,精心挑选了能代表您英伟高大气质不凡的饕餮图案,豹子图案以及代表平安如意的葫芦平安结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手绣出来的,十分地高端大气上档次,您也是不是觉得很好看呢?”贝螺满怀期待地眨着大眼睛笑道。
“是你做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丝嫌弃的味道。
“是呀!赶紧系上吧!要不然,让我亲自为您系腰带……”
“等等,”獒战用食指和中指戳住了她的脑门,挡住她道,“贝螺夫人,你不是打算让我系着这条腰带出门去见人吧?这看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吗?为什么我看不出哪里是饕餮纹,哪里是豹子纹呢?是我不认图案还是你绣的根本就不是这两种图案啊?”
贝螺小嘴往上一翘,拨开獒战的手,扯回那条腰带不服气地递给他看道:“这真的有那么差吗?哪里看不出来了?喏,这儿这么大个饕餮纹你都看不见吗?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条腰带呢!你居然还嫌弃,不要拉倒!我送给嘟嘟去!”
“嘟嘟也会嫌弃的吧?”獒战咯咯笑道。
“嘟嘟才不会嫌弃呢!我这就去给嘟嘟去,哼!”
“回来,”獒战拉住了她,抢回了那条腰带道,“给我的怎么能去给嘟嘟呢?我记得它小的时候就糟蹋过一条我的腰带,现在又要抢我一条,它是专门派来跟我抢腰带的吗?”
“你不是嫌弃吗?”
“嫌弃归嫌弃,可到底还是你亲手做的,大不了我收着做个留念,不系出去丢人就好了。”
“呜呜呜呜……”贝螺翘起小嘴,一屁股坐在榻上假哭了起来。
獒战脱下衣裳丢在一旁,挨过去搂着她笑道:“明知道自己针线活儿差还要强出头,不过没事儿,当根汗巾使使还是不错的。”
“讨厌!讨厌!”贝螺扭过身来使劲拍了他两下。
“所以啊,平时多跟着丘陵凌娘她们练练针线活儿,到底也得给我做身像样的衣裳出来穿穿吧?对了,最近还有没有捣鼓你那本破法书啊?那书你藏哪儿去了?”
“丢了!”贝螺翻着可爱的小白眼撅嘴道。
“丢了?你舍得?老实交代,”獒战捏了捏她翘起的小嘴问道,“到底藏哪儿去了?”
“真的已经丢了!你不是不让我碰那玩意儿吗?我就丢给嘟嘟他们一家四口垫窝去了,只当废物利用了。”
“真的?”
“真的真的……”
“她骗人!”獒炎忽然从窗户那儿冒出个头,指着贝螺大声“揭发”道,“爹,金冬瓜骗人!那本臭臭的书就藏在露珠儿*下面!”
噢喔!金冬瓜的谎话被她亲亲的儿子华丽丽地揭穿了!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金冬瓜觉得不是,她生的这两个儿子绝对是来寻仇的!獒炎啊獒炎,你娘不是你亲娘是吧?要不要这么出卖你可怜的娘啊?知道要藏起那本书,你娘经历了什么千难万苦吗?好容易找着个天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