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权盛的话,顾美文一惊,瞳孔立刻因惊慌而瞪大,她立刻摆手道,“不不……阿盛,我……我……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浅浅的脸过敏了,因为昨天……昨天我没有跟着去啊,所以我不知道她的脸过敏了。”
“是么?你昨天不是也听那个亚瑟说了吗?有人让她给浅浅送了杯酒,然后……再叫人迷|奸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权盛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脸上。
看似很随意的样子,其实,他在细心的留意着顾美文面部表情的变化。
顾美文一惊,下意识的说出了一句没有经思考的话,“我……我……昨天那个亚瑟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所以……我……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这话一出口,她当即就后悔了。
还没来得及等她再次说话,权盛已经冷笑了起来,看着她,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没听懂?呵呵,从小在美国长大的顾家大小姐,听不懂英语?”
顾美文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了,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昨天亚瑟说的话,她当然听懂了,她当时也是一时慌乱,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她不知道昨天许多浅喝了酒所以过敏了的借口,但是没想到,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就更是把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了。
你现在要她怎么说?听懂了也不是,没听懂也不是。
但是心里不管怎么想,怎么纠结,在这个时候,都容不得她有片刻的迟疑,她只能硬生生的接下去,“不是……只是……只是昨天那个时候,我心里太乱了,很害怕很慌乱,所以……就根本没有仔细听那个亚瑟说的话。”
权盛双手环胸看着她,虽然这是这么看着,可是,那眼神中却充满了审视……以及一丝狠戾之色。
“心里太乱,害怕慌乱?这件事又没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害怕什么?慌什么?还是说……那件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所以在看到亚瑟出现的时候,你害怕事情败露?”权盛凤眸微眯,就这么盯着她,留意着她的每一个面部细节变化。
顾美文连连摆手,否认道,“不关我的事阿盛……昨天那个亚瑟不也说了吗,指使她的人,是一个说着一口流利法语的人,我……我根本就不会法语啊。”
“呵呵……”不屑的冷笑声从他那张薄唇中吐露出来,狭长的凤眸中带着的依然是不屑之色,但是,从不屑的眼神中,顾美文看出了一丝狠辣。
她的心里下意识的一惊,暗道,她刚刚又说错了什么吗?
权盛侧头,迈着修长的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笑道,“你不是……没听到亚瑟说了些什么吗?怎么就独独对她说那个指使她的人时,特意听了呢?”
轰——
顾美文的脑袋一下子就被炸开了,她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了。
她深呼吸着,脑中飞快的转动着她接下来的说辞,眨巴了两下美眸,说道,“阿盛,你相信,真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派人去伤害浅浅的?”
听闻,权盛的唇角不再带有笑意了,所有的笑意以及嘲讽之意全部收了起来,寒光一闪,伸手,在顾美文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逼到了墙角。
“砰!”的一声,顾美文的头被抵到了墙角,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顾美文,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无关,否则——若是被我知道,你参与其中,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认识了我权盛!”漆黑的凤眸里布满了冷光和阴狠之色。
从他的眼瞳中,顾美文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件事被拆穿之后,她的惨状。
她的脸色蓦地一下变的更加惨白了,被权盛掐住的脖子也显得呼吸困难。
她使劲咽着唾沫,伸手艰难的抓着他的手,说道,“阿盛,真……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你放……放开我……我快……快不能……呼吸……呼吸了。”
不屑的冷笑一声,权盛松开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巾,一边擦着自己的手,一边说道,“最好是这样!顾美文你记住了!许多浅……绝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你最好不要自不量力的去挑战我的权威!”
说完,将擦拭手的手巾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权盛转头直接回了许多浅的房间。
“呼!”看着权盛离去的背影,顾美文整个人才如释重负一般的瘫软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拼命的咽着唾沫,顾美文的心跳的好快。
刚刚的权盛,真的好恐怖,好瘆人……那样狠戾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吓得她浑身冒冷汗。
是,权盛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很吸引异性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好恐怖,好骇人,要是得罪了他,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但是,最让顾美文嫉妒愤恨的是,他之所以会对自己那么凶,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
若不是因为她,阿盛怎么可能那么凶她?!
想到这里,她对许多浅的恨就更深了。
其实顾美文是个很聪明的人,做事从来都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她绝对不担心权盛会知道,幕后的黑手,是她。
回到许多浅的房间,权盛看到许多浅已经起床了,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大海,发着呆。
那娇小的身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