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爷子咳嗽,程利民赶快拍着老爷子的背说道:“爸,您都已经退下来了,就不要操心这事了,把这材料交给负责这事的领导,让他们处理就行了。”
程老爷子听了自己儿子这话,本来就高涨的怒火一下就找到了发泄口,他对程利民骂道:“什么叫我已经退下来就不要操心了?我退下来是因为我的年纪到了,必须要退下来了,要让年青的有能力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但是你调查过没有,有多少老干部在退休后还想办法去发挥自己的余热?天朝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的官员太多了,才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程利民只能苦笑的说道:“爸,政府部门之间可不能管的太宽,要不然人家会认为你这个人野心太大,有夺权的想法的。”
程老爷子也是体制内走到顶峰的人,当然明白这回事,只是刚才太过生气,才说出了那种不过大脑的话,但说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只能嘴硬道:“我又没让你去管他的工作,但是他作风上的问题你就不能说两句了?这个向境外机构出售情报的人和境外人员接触就没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去提醒他这事?”
已经将这份资料完整看过一遍的程利民苦笑着说道:“爸,人家是负责和goc集团谈判的,这种情报上的交换每次都是通过政府接洽的机会完成的,隐蔽性很高。就算是有人发现此人与goc集团的人接触密切,也只能是被认为将投资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的表现。真要是有人质疑他的话,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想要破坏招商引资呢。”
程老爷子动了动嘴,自知理亏的他知道再在这事上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于是又将问题引回到了这个将军区情报出售给goc集团的官员身上:“那他们政府工作也有工作失误的地方,像这划分军区用地的资料,为什么他一个负责招商引资的人会知道?还有,有的政府的工作报告为什么也会在他那里有底稿?这些东西必须得查清楚。这里面还有什么资料。全都给我看一看,我到要看一看这华北省到底是有多乱。”
尽管程老爷子做好了看到一大堆官场丑闻的心理准备,但随着一条条被念出来,仍是将老爷子气得嘴里的粗口爆个不停。什么“畜生”“王巴蛋”这一类的话就一直没有停过,要不是凌越给他的净化药水将他身上的病症全给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去太祖那里报道了。最后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吼一声:“够了!”
屋子里一群人都看着已经气得头发都立起来的老爷子,如果可以在头发上duang~duang的加两下黄色发光的特技。就可以直接和贝吉塔去打人造人了。
程老爷子怒发冲冠的对程利民吼道:“我说华北省这两年经济增长的速度根本不符合国家对外公布的数据,闹半天国家给咱们的政策还有资金都让这群畜生给弄进自己的腰包了,对上面领导的报告是一片繁荣昌盛,对下面的百姓就是百般欺压,这是当官的应该干的事吗?让黑社会的半夜去拆老百姓的房子,啊?你们够聪明的啊,还知道避嫌,敢去法院的直接威胁,敢告御状的直接关小黑屋,你们是不是就差和这些人同室而坐。共商国家大计了?”
无辜中枪的程利民弱弱的说道:“爸,我真没干过这事,这事都是华北省首府的那些人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老爷子则是指着凌越说道:“还和你没关系。这小子下午刚出医院,就被咱们z市那个军哥还是居哥的手下给绑架了,然后那军哥还敢当着被绑架者亲人的面给市长打电话来威胁受害者。”
这时,从窗外传来了刺耳的车载报警器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又在以触发报警器看到闪烁的车灯还有刺耳的报警声为乐了。这会儿的报警器和警车的声音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也就是频率比警车的快一些,应该是提醒车主赶快看看自己的车怎么回事了。
凌越记得自己在小时候也喜欢干这种事情。而且就算是在重生后当下这个年龄,也会偶尔为之,但比小时候还要恶劣的情况是,他非要将车主从家里弄出来骂上一句“小孩滚一边去。别在那里碰我的车”为止,如果再有上几个损友一起,甚至会触发车主拿着棍♂子从家里冲出来追赶驱逐这些熊孩子的剧情。
“他是和王市长通的话,又没给我打电话啊。”程利民表示自己太冤了。
程老爷子则是听着外边刺耳的警报声说道:“那他是不是你的领导?你和他是不是在同一套领导班子?到时候他出事了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而凌越还趁机补了个刀:“我们从叶叔叔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几辆警车把叶叔叔家的小区给封锁了。”
没想到这话刚说完,那刺耳的警报声就再度响了起来。让凌越心里忍不住暗骂这些该死的熊孩子烦人,忍不住说了句:“这谁家破车的警报啊,烦死了。”让你当年干这种缺德事,这回轮到你体会这种被车载警报的声音进行噪音污染了。
程利民没想到凌越在离开医院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尤其是听到凌越最后一句,再加上窗外这令人紧张的车载报警的声音,让程利民顿时有些紧张的问道:“警察这是要抓你们?”
凌越等那警报声停了之后嘲讽道:“我可想不到出动八辆警车还能有别的目的,顺便说一句,我们从小区逃出来前,军哥把我们截住并且用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