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女子一袭青色的长裙坐在院子里摆弄着棋子,黑白对弈,游刃有余。一阵风吹过,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了她的棋盘上。
那是院子外面的桃花。
“看来连春风都看不过去了,要送了花来惹佳人出墙呢。”
女子闻言,没有抬眸:“你如今是越发的不拘小节了,怎么‘出墙’这样的词儿都用上了。”
男子含笑在她的面前坐下,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棋子:“整日里下棋还不够闷吗?斛”
“清风公子,你搞明白一点。”女子支着下巴看着他,“我可是大病初愈,且回京不到五日。”
“是啊,五日里我天天来,你天天在下棋。”男子依旧一袭妃衣,一双桃花眼笑得妖娆妩媚。
青衣一女子伸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我从不知你这般想念我,一别两年多,竟然天天巴着来看我。”
清风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还说呢,一别两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可就准备启程帮你去发丧了。”
女子闻言,微微敛着眸子,沉静如水:“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男子深深的看着她,点头道:“好。”说着放下手中抢来的棋子,起身道:“今晚清风台的分号开张,你可要来哦。”说着微微扬着唇角,“不收你银子。”
巫锦絮闻言浅浅一笑:“那廖月呢。”
“双倍。”
“好,我一定带他去。”女子说着抬头看向墙外随风飘进来的落花,“清风,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
男子含笑不语。
巫锦絮心里知道,她回来五天了,除了头一日廖月领了她住进了这无匾无名的大宅子,便再没有人来理会她。
思南也在回京的那一日被接进了霍府,她爹霍蜀良前年春天归朝,因着思南之前斩杀叛侯萧巳的功绩,也算是风光回朝。这两年声望也是水涨船高,外界对他这个一鸣惊人的女儿更加是充满了好奇。
思南,如今也很忙吧。
女子微微垂下眸子,浅浅一笑:“廖月他……不想见到我?”不然怎么会托了清风每日来。
妃衣男子闻言,笑的妖娆:“不是不想见,而是觉得没脸见吧。”说罢起身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说了,收他双倍的。”说完便摇了摇扇子,“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锦絮点头,一阵春风拂过,春花烂漫的时候,她又回到了这里,当初以为会命断黄泉的地方。
夜幕初降的时候,巫锦絮一袭青衣站在丞相府前,恍如隔世。此次回来,廖月没有去看她,她便也一直没有登过门。
阿墨远远的看见巫锦絮站在那里,连忙过来:“巫姑娘,怎么不进去呀。”
“你家大人呢。”
“大人早朝之后就没有回府。”
女子看着他,手中青玉的羽扇慢慢的转着:“你家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墨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姑娘多虑了,我们家大人能有什么事啊,姑娘只管安安心心的住着,不用管其他。”
“是么。”扇子微微一顿,女子喃喃自语:果真是有什么事了。
“我等他回来。”巫锦絮说着便站在门前也不进去也不离开,阿墨没有办法,天渐渐的黑了,命人点了灯,取了披风过来。
“春夜凉,姑娘披上吧。”
巫锦夜闻言,正要接过来别听见了马车了声音,一回头便看见了廖月的马车。
紫衣公子从马车上下来,迎着门前的灯火一眼就看面了女子绝色的容颜,微微一愣:“小锦……”
女子含笑上前:“清风台今晚开张,我来找你一同去。”说明了来由,也不由他点头或者摇头,便径自往前。
廖月一愣,看见阿墨手里还没送出去的披风,一咬牙,上前一把夺了过来,便转身追去。
“披上吧,起风了。”男子匆匆追寻上,给她小心翼翼的披好。
巫锦絮浅浅一笑,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言。
清风台分号。
女子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不禁道:“他是我认识的最会捞银子的人。”
“应该是最爱钱的人。”廖月撇嘴,看见笑的无比妖娆的清风正往这边来,冷了脸色,“瞧他那副死人样子。”
巫锦絮摇摇头,看向清风:“你这样做生意,也不怕把京都的风气都带坏了。”
“风气要是正哪怕人带啊。”清风含笑,看了一眼廖月,“人家这是解救了多少了无生趣的京城百姓啊,这叫如沐甘霖。”
“呸,还如沐甘霖。”廖月不屑,“如沐甘霖四个字你会写么。”
妃衣公子闻言,微微挑眉,也不恼怒。一脸高兴的看着锦絮:“路上累了吧,快把这披风脱了,一看就是某人府上的,难看死了。”说着就伸手去给锦絮脱下了披风,一
把扔给了廖月。
紫衣公子接了个踉跄,刚要发作,就看见清风自然而然的搂着锦絮的肩膀往里走。
“我们去楼上坐着,我让颜颜陪着你,这家分号他在帮我打理。”完全无视了怒火中烧的廖月。
“岂有此理。”
“呦。”一声轻快的招呼,“这不是丞相大人么。”
廖月心中一惊,不情愿的回过头,果然看见了一袭刺目红装的苏子文,扯了扯唇角:“你也好这口?”
“哪儿能啊。”苏子文亲昵的搭着他的肩膀,“我是听说你总来,所以来瞧瞧,果真一瞧一个准儿呢。”
廖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