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才过短短数月而已,她堂堂一个正室王妃居然这般灰溜溜的走了,若是被世人知道了。怕是连将军府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王景福赶着马车一路前行。偶尔跟坐在旁边的梁静聊上一两句,但梁静却不怎么回答他,几乎不管他问什么都避开,让他不要多问,王景福心里不禁憋了一股气。
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宁瑾珊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梁静这么遮遮掩掩的必然是发生了大事了,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个主子给害死。
这边宁瑾珊仓皇出逃回了将军府,那边的蔺羽渊也早已回到了皇宫。正大光明的把楚亦雪带到了自己所居的长乐宫。尤吐阵划。
他在路上之时就感觉不对劲,楚亦雪身子烫的要命,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似乎很畏寒,显然是受寒发热了。
因而他刚回到长乐宫,连人都还没有放下就在吩咐了路上偶遇的一个小宫女,让她的去太医院把御医请来。
他的近身宫女灵雪和灵若看他急匆匆的抱着一个女子回来。立即迎上前来,帮着他把楚亦雪放在了*上。
两名宫女看了楚亦雪好一会儿,眼里都是露出惊艳的光芒,暗道,难怪主子如此焦急,原是佳人身子有恙。
都说后宫有着佳丽三千,她们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虽然不常出入后宫。但见过的美人也不计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致的人儿,不禁看的呆了。
回来还没一会儿,蔺羽渊就按耐不住了,吩咐灵雪道,“雪儿,你速出去看看,御医为何迟迟不来?”
灵雪诧异的看着蔺羽渊,她自八岁那年就在长乐宫当差,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今儿个还是头一次见向来镇定自若的主子居然如此急躁。
灵若的想法与灵雪一样,因此也抬起波光潋滟的双眸看向蔺羽渊,不解的问道,“主子,太医院离长乐宫甚远,你这才回来一盏茶的工夫,御医如何能这么快就来?”
灵雪也附和道,“对呀主子,你莫不是太过着急,奴婢看着这位姑娘只是受了风寒,退了热应该就不打紧的,您还是先坐下来歇息会儿罢。”
蔺羽渊看着躺在*上气息微弱,脸色红的如同胭脂般艳丽的楚亦雪,担忧道,“若儿,你去打盆冷水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灵若领命退下。
灵雪见蔺羽渊始终不肯离开*畔,便搬了个凳子过来在*前放下,低声道,“主子,您还是坐下来歇会儿罢,看您这气喘吁吁的,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点啊。”
虽说楚亦雪身体轻盈,但蔺羽渊一路将她抱回了长乐宫也不易,早已是累得几近虚脱,只是因为太过担忧楚亦雪才浑然不觉。
此时被灵雪这么一说,他才发觉双腿已经软的不行了,连忙坐了下来,吩咐灵雪道,“你去给我倒杯茶来罢。”
灵雪立刻就领命而去,出了内室,吩咐外面候着的宫女去备茶,而后便回了内室,继续立在蔺羽渊的身后。
看蔺羽渊盯着楚亦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灵雪不觉有些吃味,她伺候了他整整十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倾城绝色的佳人。
“主子,这位姑娘长得真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有此福气让我们向来自诩不近女色的七皇子殿下都如此动情。”灵若小心翼翼的问道。
哪家的小姐么?蔺羽渊被她一句话点醒,楚亦雪已经是他皇叔蔺慕凡的女人了,他怎么可能动情呢?
蔺慕凡离开帝都的那天早上进宫,特意找到他,让他若是收到楚亦雪的飞鸽传书便即刻前往清王府搭救,甚至还告知于他,之前的传言都的虚的,楚亦雪一直都是冰清玉洁之人,让他切不可轻视于她。
他在宫中等了这么些天都不见有飞鸽传书,想着蔺慕凡不日将回府,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却不料进入便收到了楚亦雪发出的求救书信。
信笺上的字写的很笨拙,他猜都不是楚亦雪自己写的,那便说明她可能是已经失去了自由,因而才请别人代为书写。
他感觉事情刻不容缓,当即独自出宫前来,总算是赶上救她了,否则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又要如何向蔺慕凡交代?
可是,他如今也只是代为照顾而已,如何能对她有情?即便是真的有,也决不可说出口,只能深埋于心中。
灵雪见蔺羽渊突然陷入沉思之中,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便不敢再开口询问了。
灵若很快便将水打了进来,将盆置于*头的柜子上,挽起袖子正要拧干毛巾之时,却见蔺羽渊已经伸手入盆,麻利的把毛巾拧干叠好,轻柔的覆在楚亦雪光洁的额上。
两名宫女见状整个人都僵住了,作为皇子,蔺羽渊从来都没有给自己拧过毛巾,每日早晚洗漱都是她们拧干了交到他手中擦脸的,但现在他却……
她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叹气,这不近女色的皇子怕是要为此女转性了,变成一个痴情种,如此一来大概不用多久,这长乐宫就要多一个女主人了罢?
蔺羽渊一心只在楚亦雪的身上,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异状,只是紧紧的盯着楚亦雪,时不时的给她换一下毛巾。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御医前来,蔺羽渊再也忍不住了,对灵雪道,“这御医难道是爬过来的么?本宫都回宫这么久还不见他滚过来,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