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刘汉东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转来转去,刚才要不是沈浪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估计早就闪人了。熬了那么多年,这次机会难得,如果沈浪真要是治好了侯部长孙儿的病,他刘汉东退休前至少能够提到副处级,想到此处,他那颗焦虑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了。
“吱呀”一声,会议室大门开了,一群白衣大褂众星拱月地一样围在一个年轻的像话的年轻人身边有说有笑,而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先前不被待见沈浪的,他两颗牛蛋大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了,心中震撼不已,“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刘汉东不敢上前质问,他职位实在是太低了,不上档次,连副科级都不是。哪知道,沈浪微笑着朝刘汉东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你要是等不及了,先回去,这里我来摆平!”
“等得起,我反正没事儿干!”刘汉东露出了一副很“憨厚”的模样。侯天峰指着刘汉东,侧着脸朝着周大伟道:“这人面生的很,哪个单位的?”
周大伟介绍道:“开发区城管大队的刘汉东,沈医生就是他带过来的!”
侯天峰瞟了几眼刘汉东,没有搭理,而是带着沈浪朝着电梯那边走了过去。周大伟显得有些手舞足蹈,他声音在颤抖着,“你小子要走运了,等着升官吧!”说完,周大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了刘汉东的心头,他眼睛都湿润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单位也不回了,也跟了上去。
一般来说,春节期间,他们城管大队业务很多,禁鞭,什么突击检查啊,大家都忙不亦乐乎,刘汉东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老上司马上就要退了,开发区城管局一个副局长的位置要空出来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那儿,他要是不勤快点,这个肥缺肯定被人抢了,钱以后有的是赚的。
进了病房后,侯天峰向自己的父亲组织部侯部长介绍起沈浪来,“爸,这位沈医生有办法救朝宗!”一脸黯然疲惫的侯部长,立马来了精神,他情绪有点失控了,拉着沈浪的手:“大夫,你真的有办法?”
沈浪点了点头,很肯定道:“不用做手术!”此话一出,侯老更加激动了,“小伙子,你真有这么大把握?”
“不敢说百分之百,至少有七成把握!”沈浪很明确道。
很快,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被“请”了出去,那些专家例外,他们倒是要看看沈浪用什么法子能治好侯部长孙儿的病。
“小孩子什么情况?”沈浪朝着一个负责照顾小孩的年轻护士妹妹道。
“刚刚测了体温,四十二度!”“什么四十二度!”沈浪有些头皮发麻,“多长时间了?”护士小妹妹着实被吓坏了,因为这小孩来头太大了,哪怕这些白衣大褂中有一个是她爸爸,她战战兢兢道:“还不到二十小时!”听罢,沈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有点麻烦了。
“打了退烧针没?”沈浪一边用手接触这小孩的额头,一边询问着。
“已经打了三次复方基氨比林,可是体温就是降不下来!”护士小妹妹道。沈浪从护士小妹妹手里接过病例,看了看,他冷峻着一张脸,朝着白衣大褂们道:“是谁拿的主意?”
市中心人民医院按院长徐力平站了出来,他老脸涨红道:“我也没办法,昨天小孩都三十八度三,我以为用了复方基氨比林就能降温,哪知道......”
沈浪不想过于指责这个老家伙,毕竟别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给别人留点余地。
“老哥啊,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你怎么能用复方基氨比林退烧呢?这药的副作用太大了,国际上已经明令禁止了啊,还好没出事儿!”周大伟等人也对沈浪刮目相看,在这种情况责备别人还能给保全面子,这可不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应有的品质。
沈浪在小孩的gāng_mén处发现了一个退热栓,心里惊叹不已,他还是头次遇到了这种情况,总体上说,这帮子专家做事儿还算称职,小孩子的情况能够稳定在这个样子已经非常不错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沈浪的手心中诡异地钻出一条绿油油水蛭,也是蚂蝗,大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心中那条水蛭晶莹剔透,细腻柔滑,不输给那些顶级玉材。沈浪小心翼翼地将水蛭放在小孩的鼻孔出,那水蛭好像活了一样,冒着白色的雾气,钻进了小孩的体内。
渐渐地,小孩的身子开始痉挛起来,头上开始渗透出豆大的汗珠子,那张红透了跟卤肉一样的小脸蛋儿,开始慢慢褪色,不出一刻钟,小孩子的脸色回复了正常,他的身子恢复了平静。
然而,沈浪心里却震撼不已,侯部长孙儿的感冒可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动了手脚,哪怕是他纯正无比的先天罡气凝聚出来的冰水蛭,也只能仅仅起到退烧的效果,小孩血液里有很多怪异的虫子在迅速地繁殖,如果不是他出现,这个小孩估计活不到除夕。
一处僻静的出租屋内,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头发跟鸡窝似的老头儿,正在冷冷大笑着:“有人在破坏我的蛊,我的血蛊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侯部长担心孙儿的情况,见小孩的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没有苏醒了,他急了:“沈医生,朝宗怎么还不醒啊?”
“侯老,有人对你的小孩种了蛊!”在做的都是无神论者,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对于苗疆蛊毒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