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博延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额头,“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我爸爸那边,我会解决。”
“博延,你一向是有分寸的人,千万不要冲动。”阮希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腕,道。
商博延在黑暗中笑了一下,“傻老婆,我在做什么,自己很清楚。放心吧。”
裴南铭把玩着一张名片,若有所思地望着落地窗外,矗立在阳光中的高大建筑,唇角微微勾起。
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都有些见不得光的暗箱运作。
近年来风头正劲的裴氏不例外,而作为庞大商业帝国的商氏集团,就更不例外了。办公桌上,手提电脑发出新到电子邮件的提示音,裴南铭回神,将名片一弹,扔进纸篓。
那是名片设计奇特,上面只有一朵黑玫瑰外加联系方式。
五年前,阮希曾拿到过这样的名片……
邮件的发送者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第一刀”,其实,这个第一刀就是蒋任!
唐温逸曾打趣蒋任这个名字够派头,活生生想暗杀组织的代号,蒋任曾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是妙手仁心医术高超的大夫,我不杀生。惹得唐温逸冷哧一声,说不知道多少人不知不觉的就挂在你的妙手仁心下了。
那时候,裴南铭又装模作样的搭腔,说,“咱们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于是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点开邮件,看完内容之后,裴南铭禁不住冷笑了一下,喃喃,看不出,原来商老爷子这么本事,商博延是知情的吧?
商家祖上是做什么的e市人都知道,当初商家为什么离开e市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社会变了,他们需要漂白,可惜,漂白的不彻底,政策变动要受牵连,于是商家举家飞了……
商博延的信息上显示他是自幼跟着姥姥过的,在他成长的年月里,一共出国六次,每次时间长短不一,最短三个月,最长一年。
出国以后的信息,自然就很难调查了,但是,稍微一思考就知道必定是商老爷子把人接走了。而奇怪之处在于,商博延所去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样,而且没有哪一次是去见商老爷子的。
“怪不得能把阮希掩藏得这么好,我费了那么多力气都找不到,有意思了。”他鼠标一点,关掉邮箱,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名片是benie给的,上面没有benie的名字,却是一个组织的象征。benie这么做,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警告。他现在要弄清楚的是,阮东钰吊着benie的目的,还有就是,阮东钰在这个组织里到底是不是个角色。
只是,这个组织向来隐蔽,且不按理出牌,隶属于商氏,却完全和商氏分开运作,基本上很难觉察出二者瓜葛。
否则,他裴南铭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蒙了五年。
他把曼陀罗放在墓碑前,自顾自地呢喃,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爱你,因为你不屑,而我不敢,现在说给你听——我爱你,不管这个世界如何看待,不管你会怎样鄙夷唾弃,我爱你,爱到失去自我,爱到宁愿去颠覆一切……
阮东钰醉醺醺都靠在墓碑上,第一次睡得安稳,没有人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是他在笑,笑到流泪……
第二天一早,阮东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露珠,毕竟夏暮了,夜晚总是很凉,他不禁咳嗽了两声,一时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下一刻,整理衣物,扭头看一眼墓碑,又看了看墓碑前的黑色曼陀罗。决然走开……
黑色曼陀罗上沾满了露珠,晨光的照射下,曼陀罗闪烁着近乎妖异的光华……
路上,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直奔锦江大酒店。
徐初嫣见阮东钰的时候,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的,她想了十万八千个理由,始终想不通阮东钰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听说你最近运气很差?”阮东钰开了瓶马爹利,“干一杯?”虽然是问,但已经给徐初嫣倒满了。
徐初嫣当然是个酒场好手,这对她而言是小kiss,不过,她却不免有些忐忑,阮东钰的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突然离开阮家,不再掌管裴氏,可他身上那种威势却丝毫不减,这和那日在耕耘坐在benie身边的时候,完全两样……
“阮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紧紧握着酒杯,却没喝。
阮东钰默默看着她,忽然沉默。
他是个俊美的男人,有点阴柔那种,但真的强悍起来,那也绝对是个铁腕,当初他是如何逼迫顾池的,就很好印证了这一点。徐初嫣会对他心有余悸完全有情可原。
“只是听说你最近运气很差,所以找你出来开解开解,怎么?给你造成困扰了?”
阮东钰懒懒地靠在椅子里,目光却锐利得可怕。
徐初嫣心底一哆嗦,却还是忍不住想,我们很有交情么,你来开解我?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阮少这么有交情。”徐初嫣笑了笑,阮东钰来找她,除了因为裴南铭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毕竟,他和裴南铭在商场上厮杀多年了,是老对手。但是,裴氏又没落败呢,他却忽然离开,弄了个不输不赢的局面,现在又忽然冒出来,她完全不知道阮东钰到底想什么。
她当然猜不到阮东钰来找她的真正目的,而阮东钰当然也不会让她知道。
“交情么,当然是打了交道才会有的,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建立交情么?”
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