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一脸愧疚,他知道,时苒说得都对,任以秦就是这样神通广大,有着三头六臂的狠心男人。然后时苒的父亲已经被人带走了,显明是为任以秦的目的来做时苒父亲当筹码。
“你的手……”时苒盯着楚亦右手的尾指,眼底都是忧伤。
楚亦闻言,叼着烟,把手举给她看,一脸轻松的样子,“啊,这个没什么,一根手指而已,在外面混,怎么可能不受伤,你不用担心。”
“你……”
“我说的是真的。”楚亦信誓旦旦地保证,“你不要多想。”
时苒忽然说不下去了,楚亦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能说什么呢?
沉默地吸完整支烟,时苒才再次开口,“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力,不管过去曾经背负过怎样的罪孽。”说到这儿她吸了口气,“我也会努力,努力让自己幸福,找我的父亲。”
楚亦怔怔的看着,多年无泪的眼,此刻却开始发酸发胀,眼底的泪几乎就要盈眶而出。但他很快转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送走楚亦,时苒回房收拾残局,不留神去把盘子摔了两块。
她知道,自己在努力的掩饰无望,找到父亲,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鼓励楚亦要努力生活,努力追求幸福,可是自己却连追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楼上,任以秦一直站在窗口,看着时苒把楚亦送上车。
左依夏洗完澡出来,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极尽妩媚,“以秦,在想什么呢?”柔媚娇俏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一地。
可听到任以秦的耳朵里,就只是烦躁,他不解风情的拉开左依夏的手,“我心情不好,离我远点儿。”
左依夏那谄媚堆笑的嘴脸立刻一青,但还是立刻就调整好面部表情,依然千娇百媚,“对不起以秦,我知道了。”目光扫过楼下她就知道任以秦的坏心情和时苒脱不开干系。
“以秦,那个……”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一边观察任以秦的脸色,“时苒,哦不,影儿,她不是已经自杀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呢?”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时苒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既然能活下来,那必定是任以秦下令抢救了。
她之所以要故意这样问,不过是想火上浇油了罢了,“我总觉得,她真是有些不识好歹,人家锦成和楚亦离开了,她巴巴跑去送什么……”
任以秦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左依夏正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得以,就听任以秦突然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左依夏一呆,似乎不敢相信任以秦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见左依夏没动静,任以秦二话不说,抓住左依夏就往门外提。
左依夏给吓傻了眼,膏药似的贴在任以秦身上,“以秦,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出去。我闭嘴还不行吗?”
左依夏有张好脸蛋,装委屈作可怜那是惟妙惟肖,任以秦被她黏的心烦,狠狠扯开她,结果手劲儿过了头,把她甩了个跟头,额头就撞在墙角了。
任以秦盯着她,声音嘶哑,而那种表情,却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
可是,他要的东西,远比孩子的**贪婪。
他要的心,他要的爱,他要的温暖,都是如今她自己都再难拼凑的东西……
“我不保证我能做到,但是,我会努力。”
任以秦笑了,有些满足又有些期待,“好啊,我要看到你的努力,今晚,好好陪我。我其实,很累。”
“那就好好睡。”时苒攀上他脖子,翻身把他压住。
这晚,任以秦居然格外老实,可时苒依然整夜失眠。
如果能找回父亲,那么她就要必须要像任以秦开口了。
凌晨三点过后她还是没有入眠,她觉得她有必要开口求与任以秦,可是她又怕任以秦设下种种圈套,是的,她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给任以秦了,可是她身边的人就不同了,比如贺迟年和楚亦
当任以秦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空的,他立刻坐了起来,一爪子把*头柜上的台灯扫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时苒听到声音,立刻掐了烟从浴室里出来,任以秦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耸肩,“不好意思,恶梦了心情不好。”
时苒窝回他怀里,什么都没说。
她当然不相信这种杀人如麻的男人会恶梦。
“你吸烟了?”
“嗯,睡不着。”
时苒重来不吸烟,至于她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恐怕就是在她们独处的那三个月吧?
任以秦突然伸手把时苒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以后不要吸了,对身体不好。”
时苒沉默半晌,才敷衍地应了一声。
“时苒……”任以秦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柔。他有这样的语气也见怪不怪了,一到夜间她们疯狂的痕迹去掉,他就会像好丈夫一样揉揉的裹着她在怀里,对他说些暖味的话语,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嗯?”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那个时候你可勾人了,特别是冲我笑的时候,眼角一道迷人的月牙湾,我一见就喜欢上了。”说着他不停的吻着她的脖颈,嘴里的热气让时苒忍不住缩起脖子。
任以秦不在意的边吻边说,“我为什么不能比贺迟年先认识你,如果我比他先认识你,你喜欢的人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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