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年听后,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也许我那个时候正在开会,没把手机带在身边。”
于时苒没多说什么。可她很清楚,上午或者下午开会都无所谓,如果晚上十点多还在开会就真的说不过去了,她一共用公话亭给他打个三个电话啊。
没有一个被接听过……
办公室内,贺北寅靠在办公桌上,抱着双臂看向外面经过的贺迟年和于时苒,下意识地努了努嘴,“白姨,你说我大哥是不是真的原谅于时苒了?”
白茹顺着贺北寅指的方向扭头,只见贺迟年搂着于时苒经过,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他们在办公室里完全听不到贺迟年和于时苒的说话内容。
“怎么?醋坛子都打翻了,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白茹掏出包香烟,动作潇洒地点燃,吮吸。白希的手指,艳红的指甲,让这个年过三十的女人风姿卓越不减当年。
贺北寅收回目光,看着白茹,“白姨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说着目光又移向白茹的呢绒长裙,上面落了一点点烟灰。
按照白茹过往的利索劲儿,是绝对不允许形象上出现半分瑕疵的。
白茹也下意思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看见那点儿烟灰之后,立刻起身,“我先回去换套衣服。”
贺北寅待白茹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才悠悠然开口,“我有办法试探出我大哥的心思,不知道白茹有没有兴趣。”
白茹听后眼睛一眯,这小狐狸明显是在下套了,如果这次跟他合作了的话,那么以后势必会有更多合作。久而久之,就算不站在他这一边,也会被人看做他的党羽了。
“换过衣服之后给你答复。”
“好的,我等着,白姨你可千万不能忘了。”
“当然不会。”
白茹踩着高跟鞋咯咯走远,贺北寅绕过办公桌坐回椅子上,悠然转了一圈,眼底尽是笑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陌直言安才打好两份菜坐下,贺北寅就凑了过来,这个一向在专用餐厅吃饭的领导突然出现在一楼餐厅当然成为众人留意的焦点。
大家外深意。
毕竟之前她和贺迟年还有任以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谓人尽皆知。
她很不自在的看了贺北寅一眼,贺北寅浑然不觉。
她庆幸,这次贺北寅只是让她过来报告一下对秦氏的跟单情况,最多在这儿停两天就离开了。
“我长了四只眼么?”贺北寅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他连脑袋都没抬一下。
“没有。”
“那我长了两个鼻子?”
“也没有。”
“那你干嘛盯着我看?”他终于抬头,眼底却全都是不满。
“好好!”
于时苒对对李欣表示无语。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她和左依夏走得近,忽视了李欣,现在她才发觉,李欣其实是个很可爱很直率的人。
两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说些八卦新闻倒也快活。
“现在啊,满大街都是左依夏的影子,什么广告品牌都有她呢,也不知道她离开贺氏后绑了个什么大款。”
李欣突然提起左依夏让于时苒有些诧异,当初整个宿舍的人都不喜欢左依夏,大家都对她十分冷落,所以于时苒完全没想到会提起左依夏。
“知道一些。”前两天才和左依夏在任以秦的庄园里见过面,“怎么会突然问起她的状况?”
“嗨,别提了,邮差接连送信到宿舍,全都是她的,好像是从她老家来的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信件来得这么勤,就连找她的电话都吵得宿舍的人不得安生。那边的人说话口音又重,说十句有**句听不懂。听得懂的那句不是你好就是再见。”
于时苒和左依夏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说起来他们那个小县城也挺有意思,虽然都是一个县级市的,但下面的乡镇居民很多都有口音,而且口音还很重。同一个市的人都不见得能听懂。
好在出来混的人见过世面之后普通话都很好,但没出来过的人就根本不会讲普通话。于是出现了他能听懂你讲话,而你却听不懂他的语言这种状况。
“这样啊,那下次我碰见她的时候,会告诉她。”
“嗯,那最好了,左依夏这个人虽然讨厌,可好歹也是一个宿舍的。”
李欣果然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影响做事的原则。
“说的也是。其实我见她的次数也不多。以前我们再一套房子里住,现在我搬出来了,而她又总是请假,估计要见她不容易。这样吧,我抽时间专门找她一趟。”
李欣叹了口气,看向于时苒的目光也不由更友善,“时苒,你真是太宽容了。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原谅她,说不准还会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于时苒摇了摇头,“你把我看得太好了,我没那么伟大。说心里对她没有怨恨那是假的,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她的话,也也许真的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我其实依然恨她。”
李欣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她根本就不该跟于时苒谈左依夏的事情,更不该让陌直言安给左依夏带话。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头脑简单。
左依夏是给于时苒造成那么严重伤害的女人,而她居然还想让于时苒去找左依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真是太不周到了,于时苒会应承下来,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原因吧!
“时苒,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你不要亲自去了,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