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话里漏洞非常地多,只是,如今,也只能这样子说了。他自己一个人去还可以,但是若是说春娇跟着他一起去。那就真的惊世骇俗了。
木玉波听了,却是沉默不已, 他轻轻地敲着桌子,在思考着什么。虽然也看了账本。也听到黎文允这么一说,只是,他却是觉得还有一些疑问。
比如 ,这账本是从哪里来的?
又比如:这好端端的,黎文允怎么会从书院里回来。又怎么会去探那个山?一时兴起,他可不信!
又比如 ,这会不会是黎家人给他下的圈套?又会不会是府里那位的手笔?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让他不分清楚真与假。
黎文允虽是说的轻松,实则心里地怦怦地跳动着,手心中也全是汗水。
他怕眼前这个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他想着,若是木公子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只能再领着木公子跑一趟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将这账本和这事告诉我,是想要我怎么做?”木玉波道。
黎文允苦笑一声,说:“先前,我家的面馆出了事,却偏偏有官差昏迷在那里。虽然知道这事不关李县令的事情,但是我心里头信不过李县令。只是,我们地里刨食的,也没有认识有什么有权势的人,而这事,却非常大。牵连的人也多,所以,我只能过来找木公子。今上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我实在是不想让这背后的人扰乱如今平静的生活。”
“公子,这背后的人将这秘密挖着这金矿和银矿,所图甚大,我二弟也是于心不忍 ,所以,这才过来求见公子的。” 黎文清忍不住插道。
李县令那个老匹夫。若不是他觊觎他家的方子,春娇何至于半夜去探?春娇若不去探,也不会发现这老匹夫竟然藏着这东西,乃至后来又牵扯出了这一件事情。
若是当做没有看见,那他们肯定良心难安,若是插手,他们又没有那个本事,只能求助于人。
都怪他们当哥哥的太弱了,以至于要靠着妹妹才护住家里的东西。
黎文清这般想着,追求权势的yù_wàng更加强烈了。
“那成。竟然你们将这事告诉我,我也不会当成没有看见。这事我就管了。只是,你们毕竟式微,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事,你们得闭口不谈,免得走露了风声。”
“我们能做得到的。只愿公子能将此事上报,让朝廷的人调查此事。我们会当做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黎文允郑重道。
他们也不想要这个功劳。
这个功劳太大, 他们也承受不起。
“这样也好。”木玉波道,“我会尽快办好此事的。你们再等我的通知吧。”
黎文清和黎文允道谢。
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木玉波接过去,那最好。
当天晚上,木玉波和自己的贴身护卫亲自去了那山那里,看到那里的情况果然如黎文允所说的,立即就打算第二天回京城。
第二日,木玉波就回京城了,黎文清也回到了黎家。
只是,他回到家的时候,黎文允早已去了书院。
而那头,李县令又将打算将出账单放进自己的箱子里,忽然就找不到那箱子了。
他大惊,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个机关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弄机关的匠人早就被他处理掉了,而现在,放在那个机关里面的东西怎么会不见?
李寒不信,立即就将机关给关上, 而后再打开。
里面还是空无一物。
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看到那空空的凹槽,整个人就想晕倒。
他放在那里的箱子怎么会不见了?那个箱子里面可是放着最重要的几本账本,还有那个地方的山契,还是几张房契,还是那些东西的出账单。
怎么会就不见了了?
李寒颤抖着手摸向那个凹槽,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下子,李寒承受不住,立即就跌坐地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里面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里面的东西若是不见了,那后果会是什么?
掉脑袋还是轻的!
那是灭族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李寒急得团团转,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将此事告诉京城里的大人物。
只是,下笔的时候,李寒却是犹豫了,笔尖在他的手上转了转,甚至从笔上滴下的墨都染湿了整张纸,但是李寒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这信一写出,那他们一家的脑袋是掉定了。
现在,只是东西不见而已,并不一定表示着那里暴露,然而这信一寄出,那就算那里没有暴露,他的脑袋就先掉。
李寒从来都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对于生的渴望,他扔掉了手中的笔和纸。
“来人,去将我弟弟给请来。”镇定下来,认真思考之后,李寒下令。
不管事情怎么样,他现在,不能坐以待毙。
很快就有人将李生请过来了。
李生来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是朦胧的。无怪他,李寒派的人过来叫他的时候,他正在他新得的外室的床上快活着呢。
家里的那位母老虎从贫寒就开始跟着他,凶悍了一些,他虽然好颜色,但是也不好将自己得来的女人带回去给母老虎添堵。
所以,他一般就养外室,从来没有将女人往家里带回去过。
“哥,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