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玄香?”项雷脸上一阵抽搐,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他还真的是有这么一截“辟玄香”。
辟玄香其他的功效没有,唯一的作用就是进行静修之时,点燃辟玄香,能够让人凝神静气,进入一个完全空灵、心如白纸的状态,在这种极致的状态下潜修,可有事半功倍之效,而且完全不会有走火入魔之虞,修炼速度甚至可以是别人的数倍以上。
而辟玄香是用一种叫“无实霜花”的花粉制成,“无实霜花”极为稀少,但更为重要的是,用其花粉制作辟玄香的秘法不知为何已经失传。
也就是说,如今能够得到的辟玄香,是用一根少一根。
所以有幸得到辟玄香的人,无不对其极为珍视,只有在突破境界这样的关键时候,才会拿出来点燃使用。
项雷确实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截辟玄香,也确实只在他自己修炼至突破的关键时刻才点燃,如今这支辟玄香已经用去三分之一。
他本来是想自己将来突破洪武境界时才使用,却不知这长星道人竟然知道他有辟玄香一事,如今还直接提出要用辟玄香来做赌局的彩头,这事真让项雷踌躇不已。
黑汞对于他来说,能够极大的提高他的玄兵等级,等于使他的战斗力上升不止一个层次。
但是辟玄香对他来说,同样也是非常重要。他如今已经是极武九重天的境界,可以说再前进一步,便是要突破洪武境界,这个时候,辟玄香对他的意义就极为重要了。
长星道人见项雷有些犹豫,却也不急,呵呵一笑,道:“辟玄香珍贵之极,贫道也是清楚,但黑汞乃取自地底深处流动水银的精华,万中无一,而且更需要极大的机缘才能获得,同样也是极为珍稀之物。何况只要项长老赢了赌局,岂不是可以辟玄香和黑汞双双收入囊中?不过既然项长老舍不得那半截辟玄香,贫道自也不会强求的,只是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贫道替项长老有些可惜而已。”
说罢就要转身。
不得不说黑汞对项雷的诱惑力实在太大,项雷虽然明知长星道人突然提出这个赌局,必然是有所倚仗,但是在他想来,自己这边既然有玄矶仙子隐匿身份进入古漠秘境,想必就算有再大的危险,也能抵挡得住。
就算不能全胜,至少也不会输才对,最多是打个平手罢了。
想到这里,项雷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等一下,这一场赌局我便跟了,至于彩头,便如长星长老所说吧!”
长星道人听了,哈哈笑道:“好,项长老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们便击掌为誓,若有反悔者,必受玄力逆行的噬心之苦!”
项雷脸色微微一变,这玄力逆行的噬心之苦誓言可不是下着玩的,这个誓言一下,就等于给自己种下了无法可解的心障,日后修炼时间越久,心障发作的频率就会越高,而剧烈程度也会更强,直到最后走火入魔而死。
长星道人主动立下此誓,果然是早知道他自己赢定了才会有此举动。
但是事到如今,也已经容不得项雷退缩了,就算知道被坑,也只有硬着头皮跟长星道人击掌立誓,但心中却不免忐忑起来,暗暗想道:“玄矶师妹啊,师兄这一次可全靠你了……”
在一边的何世明见长星道人和项雷定了赌局,便满脸堆笑的对司空珉道:“司空长老,你看长星长老和项长老都已经立了个赌局,咱们是不是也凑个热闹,也来小赌一下?”
司空珉微微一哂,道:“何长老看来是跟定了长星长老啊,不知你何长老又打算如何作赌呢?”
司空家和何家一向势同水火,在台面上两家都互相克制自己,没有什么明刀明枪的对着干,但是桌子底下两家人的腿早都已经互相踢肿了,斗得不亦乐乎。
身为家族长老的司空珉也是早都看何世明不爽了,话中明显带刺,但何世明为人精明至极,竟然没有生气,依然笑道:“我也只是给长星长老和项长老助助兴而已,我何家自知实力薄弱,不敢拿自家人数来作赌,不如我们就依然借他们两家的风,各押他们两家之一,以此来定胜负,你看如何?”
何世明此言一出,无论是司空珉还是项雷,都已经立即确定,颖星宗在安排这次古漠秘境之行绝对是动用了什么手段,所以这次他们故意设下的赌局,是志在必胜的。
更关键的是,何世明如果是用他们何家自身来打赌的话,司空珉说不定还可以拒绝,但何世明却一开口就自己示弱,只是借用颖星宗和广灵宗之间的胜负来跟司空珉打赌,这样一来,司空珉还真的是无法拒绝。
因为广灵宗和司空世家的良好关系,如果他不参加这个赌局,从某种意义上说,就等同于认为项雷必输,何世明和长星道人必然会打蛇随棍上,从言语中挑拨他们两家的关系。
而另一方面,何世明的赌局是对司空珉而说的,这就等于直接扼住了项雷的喉咙,让项雷势必无法替司空珉拒绝。
司空珉如果参加赌局,何世明也有绝对的把握,司空珉肯定不会押长星道人赢,只会押项雷赢。
所以几乎可以说,这样的赌局,一切都尽在长星道人和何世明两人的掌握之中。
对于何世明来说,颖星宗以血腥秘术将荼焰真人送入古漠秘境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们相信,在古漠秘境之中,即使不排除有其他的极武后期强者也使用秘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