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眉头一皱,见葛化和叶瑶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院,却见大院的大门上醒目的几个大字写着“兴元商会”,便问道:“这葛化莫非是这兴元商会的人?”
邵广朋道:“不,葛化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商会,但是只要出得起钱,任何商会都可以雇佣他帮忙诛锄异己。我怀疑家父的重伤就是他的杰作,他在跟我父亲对战之时,很有可能进行了易容。可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无法确认,再说就算有证据,我们其实也拿他没办法……”
沈离看着兴元商会的大门,道:“那他带着这女子是想干什么?”
邵广朋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道:“这却不知,不过我听说这葛先极好女色,而且专门对女性武修下手,常听说有女性武修被他带至住处之后,便生死不知了。传说这是因为他本身修炼的功法颇为邪异所致,但具体情况如何却没人知道。”
沈离道:“令尊已然是洪武境界的强者,如果他是伤在这葛化的手中,岂不是说这葛化的实力至少已经达到洪武中期了?可是我看他好像并没有洪武中期的修为啊。”
沈离神识强大无比,就算面对的人修为超过他,只要不是层次高出太多,他都能够大致分辨出对方的修为境界。
从这个葛化身上的玄力波动强度,沈离很明显的就看出他的修为应该达不到洪武中期的水平,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果然只听邵广朋回答道:“这也正是我不敢肯定家父是不是伤在葛化手中的原因之一,据我所知,葛化的修为绝对不比家父高,他们两人最多就是半斤八两,但是家父最后却重伤,确实让我很奇怪,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那些商会聘请的不是葛化,而是其他实力更高的强者。”
正说话间,却见葛化似乎是在兴元商会里面交割了什么任务之后,便又带着一身黑衣的叶瑶从大院离开,不知是由于距离太远,还是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沈离他们的存在。
沈离看着他们的背影,问道:“你可知道这葛化的住处在哪里?”
邵广朋随口答道:“在城南外一处荒岗上……”突然一顿,好像意识到什么事情似的,看着沈离道:“道友不是想去救那女子吧?千万不能去啊,这葛化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天海郡几家大商会的当家见了他也是避让三分,你要是去了,无异于送羊入虎口,非但救那女子不得,自己恐怕还得把命送在那里啊!”
沈离也知道邵广朋是为自己好,而且从实力上讲,葛化确实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但以自己的性格,明明知道叶瑶有危险,却因为怕死而装作看不见,见死不救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会睡不好觉了。
而且自己虽然修为低,但手段众多,只要小心一点,他不信没机会把叶瑶救出来。
“不用担心,”沈离拍了拍邵广朋的肩膀,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苗生泰道:“苗大叔,你先跟他去邵家商会休息,我去看看情况便回来。”
苗生泰修为既低,身体也不好,而且又把重见女儿的希望全部托付在沈离身上,此时见沈离要去找葛化的麻烦,心里也是忧虑,道:“小离兄弟,既然邵道友说葛化此人那么厉害,不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一下更为妥当……”
沈离自然知道苗生泰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道:“苗大叔不必担心,只管休息好,等我回来便是。”说罢,也不管他们还打算劝阻,身形一闪,没几个呼吸间,已经从他们眼中消失,只留下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邵广朋和苗生泰。
……
天海郡南郊五十里,是一片荒草凄凄,乱石嶙峋的低矮山岗,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一片乱坟岗。即使是到了如今,也偶尔会有一些穷苦人家,由于没钱安葬家中逝者,便也将遗体偷偷拉到此处,草草葬下了事。
时隔日久,这片乱坟岗便被人心带恐惧的称为“魂泣岗”。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背阴,阳光无法直射,即使是在白天也是阴沉沉,昏惨惨的感觉,时而有阵风从生长得七歪八扭的古怪山林中穿过,发出呜咽之声,听起来总是让人联想到亡魂一类的东西,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一到晚上,魂泣岗更是磷火飞舞,四处鬼影幢幢,因此而得名。
像这种阴郁之地,普通凡人没什么事情的话自然不会过来,而武修实力高超,自然不会惧怕阴魂恶鬼,却也没什么人敢随便从这里路过,就因为魂泣岗在多年前出现了一个让人不敢招惹的邪修,葛化。
葛化修炼的究竟是何种功法,为何偏偏要在这种生人勿进的地方定居,没有人知道,但葛化本身实力极强,对付人从来不用任何理由,只管有没有钱赚和自己看不看得顺眼。
而这葛化还有一个出了名的恶习,就是尤其喜好女色,而且是专门针对年轻貌美的女性武修。
并且此人十分精明,从来不会去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女性武修,只会去对那些孤身一人,或者实力较弱,没什么背景的女修下手,所以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女性武修,基本上都没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曾经有个与数人结伴同行的漂亮女修被葛化看中,想要抓去,她的同伴自然都是奋起反击,结果无一幸免,全部惨死在魂泣岗,而那女修最后也还是被他掠去。
落入葛化手中的女修究竟遭遇了什么悲惨的事情,根本没人知道。因为实力弱的人不敢管,修为跟葛化不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