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玉’一本看着老王妃,心里有些啼笑皆非,可是,她的脸上却一本正经地指着请帖上的几个大字,说道:“王妃娘娘您看看啊,这帖子上写的明明就是‘宁西王府商雪‘玉’’几个大字……您看看,这岂不是承认了小‘女’子沾了您的光么?”
那本请帖,已经被奉到了老王妃的面前,老王妃即便不用抬头,都可以看到琉金烫彩的请帖封面之上,是那大大的“宁西王府”的字样儿!
但是,这又是哪跟哪儿啊?这沾着了“宁西王府”几个字了,又岂真的是商雪‘玉’所说的样?
看着商雪‘玉’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老王妃的脸,可疑地‘抽’了一下!
要说脸皮厚的话,这个商雪‘玉’可真的是当仁不让的啊!而且,这个看样子是在扮猪吃老虎的‘女’子,还堂而皇之地说什么“宁西王府商雪‘玉’”?
但凡有心的人都知道,这宁西王府就是宁西王府,商雪‘玉’就是商雪‘玉’,这两者,原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个体啊!而商雪‘玉’,也只不过是暂居在宁西王府里的客人啊!可是,这什么时候,商雪‘玉’居然成了宁西王府里的一分子了?
老王妃真的不知道,是这个商雪‘玉’真的想成为宁西王府里的一分子啊,还是想找个借口,搪塞自己来的!但不管是哪一样,单单是“宁西王府里的人”这几句话,就已经成功地让老王妃翻脸了!
想到这里,老王妃沉下脸来,极具讽刺地朝商雪‘玉’说道:“我说这位商小姐啊,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因为你住在我这里,所以人家为表客气,就顺带地挂上了宁西王府的名字,怎么,在你的理解里,就叫‘你是宁西王府的人’了?我说姑娘啊,你是不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听了老王妃的话,一侧的绯衣,都有些愤然起来——印象里的老王妃,虽然象是个顽童一般的,但是,却不是说话这么刻薄的人啊,但是,眼前的老王妃,却似乎针对商雪‘玉’一般的,字字针锋,句句相对,这不由地让绯衣的心里,升起了极其强烈的不悦的感觉!
但是,绯衣身为下人,有些事,有些话,却是说不得的,但她虽然说不得,总也可以提醒一下老王妃吧,要知道,坐在老王妃面前的可不是别人了,而是夜慕枫带回来的人,而且,即将会成为南王府里唯一幸存的后人,到时,就算再不济都好,也总算是个郡主吧?
一个郡主,虽然不能和老王妃平起平坐,但是,这若说是老王妃再以势压人的话,怕是再压不住商雪‘玉’了吧?
想到这里,绯衣不由地跨前一步,朝老王妃施了个礼:“老王妃……”
商雪‘玉’看到绯衣的神情,就知道这丫头是看不下去了!
但是,绯衣无论再怎么看不下去都好,眼前的场合,并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而且,商雪‘玉’知道,老王妃既然已经对她摆明了态度的话,那么,即便绯衣上前帮忙的话,也只不过是讨一场没趣罢了!
当然了,商雪‘玉’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此时,商雪‘玉’一看到绯衣行礼,就连忙笑了一下,只听绯衣的话,就被打断了:“我说绯衣啊,你想向王妃娘娘行礼,这也迟了点儿吧……你这个健忘的丫头,我不是吩咐你一进‘门’就要行礼的么?怎么你到了现在才想起来呢?”
商雪‘玉’的话一出,绯衣顿时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我说小姐啊,你不想和我老王妃打招呼就算了,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挤兑我啊,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说,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是忘记向老王妃行礼了么?
可是,商雪‘玉’既然开口了,那么,绯衣也只能听商雪‘玉’的,最起码来说,绯衣知道,商雪‘玉’是想为自己好的,毕竟,在这个场面里,的确不是她这个身份尴尬的小‘侍’‘女’可以说话的地方呢!
然而,绯衣这一开口,老太君已经淡淡地哂了一下,只见她身边的朱嬷嬷已经开口道:“绯衣姑娘啊,你这向老王妃见礼的事情,是你家主子要做的,你啊,就跟在后面看着就行了!”
朱嬷嬷是跟了老太君几十年的老嬷嬷了,她这一开口了,顿时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朱嬷嬷的这话,虽然听着简单,但也是在数落绯衣的呢,她只是一个丫头、下人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已经变了,眼下正是主子们商量事情的时候,又哪里有她‘插’话的地方呢?
绯衣自然听出了朱嬷嬷话里的意思,她的脸忽然一红,站在一侧不说话了!
商雪‘玉’看朱嬷嬷暗地里在说绯衣,明里却是在说自己,她只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晚辈见到长辈行礼,则礼不为多,绯衣这个小丫头脸皮薄,心又软,看着王妃娘娘心里感念心,这是想借机会说些心理话呢!”
商雪‘玉’的话里,更是带着钉子)——别说老王妃和绯衣是旧识了,即使不是,这哪里有一个小丫头夸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的道理呢?
但是,毕竟绯衣身份不同,她既是夜慕枫的旧人,也是商雪‘玉’的丫头,更何况,在老王妃的府里,老王妃对之十分的关照,所以这话,朱嬷嬷便反驳不来了!
但是,朱嬷嬷把戏不来绯衣,却不代表没有办法数落商雪‘玉’——毕竟,商雪‘玉’现在才是绯衣的正经主子,这丫头多话,主子也难逃罪责才是!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