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不由得想起了两年的那个言暖。
温和,恬淡,明亮。
其实在慕家一点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
但是。
却死了珂。
他一直以为只是绑架案而已,只是爸爸在小琪心脏病发的时候选择了小琪,言暖才死掉的。
对,他那个时候不喜欢言暖,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言暖去死阕。
慕琛神色复杂地盯着慕琪看。
慕琪见慕琛无动于衷,心下更是惊慌,她哭得更加可怜,哭得都不由自主的打着隔,一双美眸眸底染上了绝望:“哥哥,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哥哥,我真的会死的!”
慕琪说着,揪着慕琛衣服手的力道渐松,渐渐的滑落,瘫软在地上,她的额头有密密麻麻的冷汗。
唇色泛白。
两只手紧紧捂住胸口,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很明显就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慕琛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连忙蹲下身,问慕琪:“小琪,你的药呢?在哪儿?”
慕琪没有回答慕琛,她痛得浑身发抖,声音虚弱地说:“哥哥,你会帮我的,对吧?”
“药呢?小琪,你的药放在哪里?”慕琛都要急疯了,翻了慕琪整个手提包,都没有看到慕琪平时随身带着的药。
“哥哥,你会帮我的,是吧?你要是不帮我,……我……我都是会死的,你现在,何必救我!”
“我帮你,我帮你!”慕琛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得到慕琛的这句回答,慕琪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但是心脏传来的痛让她很快又闷哼起来,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你先别说话了。”慕琛十分急躁,仍然是没有找到药。
慕琪已经晕厥了。
慕琛抱起慕琪,直接往医生的值班室跑去。
……
经过医生的抢救。
慕琪没事。
慕琛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慕琪。
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雪白的墙壁。
慕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美丽,清纯,漂亮,妩媚。
任何一个用来形容女子的美好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如果。
不知道她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的话。
慕琛坐在慕琪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了很久。
也看了很久。
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颜暖坐在出租车里。
心烦意乱。
随口报了目的地。
消化慕琛刚才说的话。
慕泽深,在昨天的车祸里受伤了。——此刻脑海里就只有这个
念头。
她的唇色有些白,漆黑的瞳孔有些无神,紧紧咬着唇瓣。
就那样坐在后面,像个失了魂的机械木偶一般,什么表情都摆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
前方的司机停了车,对颜暖说:“小姐,市立医院到了,一共五十。”
颜暖这才回过神来,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的递给司机,她的手在颤抖,连她自己都发觉了。
颜暖推开车门,留下一句:“不用找了。”步履匆匆地往医院的住院部走去。
颜暖的步伐很快。
她自己没有发觉,几乎算得上是小跑了。
在医院门口,有个魁梧的大汉看到自己面前穿过一抹娇小的身影,马上给楼上的人汇报。
保镖推开病房的门,对慕泽深汇报道:“先生,颜小姐来了。”
“嗯。”慕泽深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外瞥。
虽然他让慕珂不要告诉颜暖。
但是知道了慕琛告诉了颜暖他住院的事情后。
他居然也开始期待。
暖暖会不会来看他呢。
现在,暖暖果然是来了。
慕泽深抬起自己的左手。
左手宽大的手掌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可以看出那里受伤,但是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包的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恐怖。
“去拿一把剪刀拿过来,再拿卷纱布过来。”慕泽深朝保镖淡淡吩咐道。
保镖恭声说:“是。先生。”得了命令,就下去找剪刀了。
保镖从护士站借了一把剪刀和一卷纱布,速度极快地返回到703病房,把剪刀递给慕泽深。他借来了这些东西,却不知道先生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包扎的话,不是应该叫一声或者护士来吗。
慕泽深面容冷峻。
他接过剪刀,剪开了包扎好的纱布。
露出原先被包扎起来的伤口。
那个伤口看起来分外的恐怖,已经上了药,但仍然还是隐隐有血水渗出。
细看,那伤口居然深可见骨。
保镖不知道慕泽深要做什么,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先生,您要做什么?”
在保镖惊骇的目光中。
慕泽深皱了皱眉,用右手,硬生生地撕裂原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