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毛浪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毛浪却是知道此刻二宫主已经是纯粹的敌人了。
“毛浪,这天方石玉是皇上令我彻查一桩走私案时查到的,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将这批天方石玉护送到宫中,还有告诉皇上,一定要查出这个王爷。”说着,血毅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锦帕上印着一个飞鹰图案。
毛浪看到这副图案,喃喃道,“果然是他!”
“毛浪,我们就来下一盘必死之局的赌棋吧!”二宫主上前道。
“哼!二宫主反复无常,你我尚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哈哈,这一次你依旧没有跟本宫谈判的资格。”二宫主笑道,“不过本宫可以考虑给你一点好处。”
“好处?”
“对!赛月容,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雪月族叛教圣女雪月容的灵魂,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听到这个名字毛浪怒气瞬间上冲,二宫主曾经下令灭了西神岛的整个楚镇,而那赛月容就是楚欣儿的母亲,自己的岳母啊。
毛浪怎能不气?
“怎么个赌法?”毛浪脸色阴冷。
“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守着血毅,我会进去取走天方石玉。第二个选择、你进去取了天方石玉,而我便会一剑斩下血毅的人头。”
“那第三呢?”毛浪气得瑟瑟发抖。
“第三、你来与我一战,我的这些不中用的属下照样会一剑斩下血毅的人头,然后取走里面的天方石玉。”
“你别欺人太甚!”毛浪气得牙齿格格发响。
“本宫就喜欢欺人太甚!别忘记了,赛月容的灵魂还在本宫的手中,本宫有一百种方式令她死不安宁!永不超生!”
“你!”毛浪指着二宫主道,“总有一天我会剐了你!”
“别动怒!这可不是一个高手的样子!其实,你也可以无视我的游戏规则,先杀了这五六百弟子,然后选择与我一战,只要挨到明日天亮,周天子的人马就会抵达,那时血毅和天方石玉便都保全了。”二宫主道,“本宫说得没错吧,你一定这么想过吧,可是没有用的,你可以无视本宫的规则,本宫亦可以无视你岳母的死活。”
“你——”
“本宫说过杀不了你,可是你也杀不了本宫,不过——不过如果因为你,而导致赛月容的死,那么我将这事告诉你心爱的妻子楚欣儿,你猜猜会如何?女婿害死岳母,我想楚欣儿一定会好为难吧!”
“你无耻!”
“哈哈哈哈……本宫说过自己高尚吗?”二宫主发出阴冷的笑声,“本宫最后数十下,十下已过,你我之间的必死之局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十……九……八……七……”
“毛浪,别管我,就让我死吧!”血毅自然知道毛浪的为难,一方面是兄弟、一方面是决定三界气数的天方石玉、一方面是自己的妻子。
“不!血毅大哥,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毛浪紧握着血毅的右手道。
“六……血毅,有什么遗言就尽快交待了吧!五……”
“毛浪兄弟,你听我说,我早以跟这十七个弟兄立下生死契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这帮生死弟兄,如今他们走了,难道你想我一个人苟活吗?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血毅左手一把握住毛浪的手道,“如果我的死,可以保全皇上的天方石玉,还可以救出你岳母的灵魂,我血毅这条命也值了!值了!”
“可是!血毅大哥,我做不到啊!”毛浪摇头道。
“你若真当我为大哥,就给哥进去,用你的命保护好天方石玉,绝不能落于血魔宫的手里!绝不能!”说着,血毅一把甩开毛浪的手道,“滚!滚啊!给我滚!”
“好感人啊!本宫都听得忘记数数了,四……三……”
“毛浪,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二宫主露出邪恶的笑容道,“二……一……”啪——啪——啪——啪……
十七声清脆声响从宫殿响起,守护玉简殿的太监一惊,地拿着十八个玉简朝皇宫大殿跑去,而十八个玉简之中只有一个还安好的,上面写着赤红的篆体大字:血毅。
“怎么办?怎么办?”太监安若及瞬间乱了方寸,瞬间想起自己师父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一块令牌,自言自语道,“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靠它试一试了!”
“皇上……皇上……”玉简殿的太监一手拿着令牌,直冲冲地直闯大殿,侍卫们见到那面令牌也极速放行,不敢有丝毫阻拦。
令牌是金色的,上面写着‘如王亲临’。
“安若及,何时慌慌张张的?”看到玉简殿的安若及如此大失仪态,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按理说玉简殿太监一般是不会上朝面圣的,只是每半月上一道折送至上书房,上报皇族、非熊卫中死去的名册,可是周朝建立时,周武王便赐予玉简殿的太监一枚‘如王亲临’的令牌,以备紧急情况及时来报,是故这个习惯已经沿袭了几百年了,而安若及手中的那枚令牌也是武王时流传下来的。
后世的太平让满朝文武,还有历代皇帝都忘记了这枚令牌的存在,几百年来从未出现过什么紧急之事,这令牌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后世者自然知道的少,以至于被渐渐遗忘。
此刻安若及拿着先祖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