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小将小房间里的女人放了出来,这个女人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吃饱,又外加关久了,神智有点恍惚。苍白的皮肤可以证明她好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秦泰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这个女人手上微微用力一搭,马上放开了。
展小小等着秦泰的回答,秦泰却不过点了点头。
展小小将这个女人扶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这个女人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秦泰出了大厅,马上又回来了。
秦泰对展小小说:“厨房有一点剩饭,你去烧火做饭。将剩饭熬成稀粥。记住在稀粥里一定不能加任何油腻。她现在的体质不能吃任何油腻的东西。”
展小小连忙去做饭了,女人生来会比男人会做家务,展小小做的饭虽然不是太好吃,但是绝对比秦泰做得好得多。从小读圣贤书,几乎没有下过厨房的秦泰,实在不会做饭。不管是名正言顺的“君子远庖厨”的理由,还是秦泰实际操作经验,秦泰不把厨房给烧了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要秦泰煮饭,就是煮出来也没有人敢冒险一试。这绝对是拿自己的性命开国际级玩笑。
等展小小煮好稀粥,老酒鬼师爷和“马三刀”也收拾好进来了。
秦泰一直守在这个女人身边,但是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大家来到一起,秦泰对“马三刀”说:“三刀,去把里面的王寡妇提出来。”
“马三刀”二话不说,直接进去把王寡妇提了出来。
秦泰、老酒鬼师爷、展小小、“马三刀”一人一张椅子,王寡妇被摔在地上,最后一张椅子上瘫坐着小房间里的女人。这个女人因为一碗稀粥下肚,有了一些精神和力气。脸上的血色也有了一点点,看上去有点像人了。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王寡妇渐渐清醒过来。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秦泰指着王寡妇有肩上的刺青,对大家说:“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大家看,她肩上的刺青。从大体上看是一个军字,是军队的特有标记。凡是我大明军队特有的物资上都有这种类似标记,代表这是属于军队才有的。而女人不应该算是物资,更不应该出现在军队里。除非她是可以存在军队的人。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存在军队里呢?火头军?还是洗衣工?更或者是下女?都不应该打上这种标记,因为这些工种已经由士兵负责,就算有女人做的,也不需要刺青这种标记。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入军营,将永远不能离开的军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但来自军营,而且是军队专有的军妓。大家都知道大明军法,军妓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离开军营。她在这里代表着什么?她是逃出来的?还是杀了军营的看守才离开的?”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这个牵涉到军队军营管理,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秦泰望了已经清醒的王寡妇一眼,继续说:“她肩上的标记明显带有少数民族的味道。我记得朝廷曾经好几次向少数民族借兵平乱,所以大明有一些少数民族为主的独立军营。她会不会来自那里?”
秦泰的话令地上的王寡妇神色一变,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泰能凭借这刺青联想到少数民族军营。不错,她真的是一个少数民族军营里的军妓,她死也不想再回去了。
秦泰不但看见了地上王寡妇的惊慌,而且还无意之中看见坐的女人也很紧张。秦泰不露痕迹地给了展小小一个眼色,展小小马上心领神会。秦泰要展小小时时刻刻地注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
秦泰继续说了下去:“我记得三年前,大概是三年前吧,朝廷收到一份汇报。好像是说西南某军营发生集体中毒事件,一下子死了上百人。其中好像还走失了一些人口,有一些人不见了。对吗?”
秦泰故意问老酒鬼师爷,老酒鬼师爷当然配合地说:“不错,我还记得这份汇报。巴西拉山区的一所军营发生大面积中毒事件,三天里死了一百多人。牛羊和战马也死了不少。所有的尸体都是一起被火化的。这个军营真是少数民族自己管理的军营。我记得上报的损失里有三名军妓,是该军营中所有军妓的一半数量。你是说,这个女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她不但没有死,而且逃到了这里?”
秦泰不理地上的王寡妇惊恐的表情,说道:“可能还不止这些。她可能不是逃出来的,这种毒事件很有可能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也说不定。我们只要抓她回去,问问那里的军官就知道一切了。”
地上的王寡妇神色大变,拼命地说:“不,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死也不想回去。我不要回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去。我不要回去。”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秦泰故意对坐着的女人说:“你认为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切?”
女人马上说:“我的命是你们救的,我一切听你们的。再说我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意见。”
女人的话,好像刺激了地上王寡妇,王寡妇开始在地上自虐起来,她不断地用自己的头撞击地面,希望把自己撞死。
秦泰横了一眼,展小小点中了王寡妇的麻穴,使王寡妇不能再有所动弹。
秦泰渐渐寒着脸,对一边的女人说:“你真的愿意看见她被带回军营吗?你真的忍心她继续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吗?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女人开始不安起来,她说:“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您的话?”
秦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