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瘸子李”要主动交代后,秦泰他们就全体出动了。“马三刀”出找东西,老酒鬼酒瘾发了去找酒了。留下秦泰为展小小包扎伤口,兼看管“瘸子李”。
秦泰小心翼翼地为展小小包扎伤口,深怕再一次弄痛展小小。可在一边地上的“瘸子李”看来,这是彻头彻尾的巴结。这个当官的人,看上去能威严,可对小白脸特别的小心,对于小白脸的一些脸色几乎是忽略不计。“瘸子李”越来越觉得这群人不简单,越不简单他心里越慌。
当老酒鬼估计包扎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出来时,“马三刀”也出来了。
“马三刀”毫不顾忌的对秦泰说:“大人,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找到一些蜡烛和一小段绳索。师爷你的专用家伙没有了,就将就着用好了。”
“瘸子李”眼睛一缩,蜡烛和绳索有什么用?这个老酒鬼的专用家伙事又是什么?蜡烛和绳索难道是给我用的?早就听说东厂的一些审讯者喜欢玩变态,特别是些年纪大点的,什么变态的玩什么。绳索可以玩出七八十种花样,什么“放纸鸢”、“蜻蜓点水”、“苏秦背剑”、“放马南山”、“白驹过膝”等等,玩蜡烛的也或许有,就是他没有听说过而已。“放纸鸢”就是将犯人绑成“十字形”,腰上绑一根粗绳,下面一个掌刑人像放纸鸢一样将犯人放上半空,手一松犯人就飞出去自由落地,摔得犯人鼻青脸肿的。“蜻蜓点水”就比较文静了,将犯人的两个大拇指绑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双脚下垫一点砖头或者其他东西,然后这么挂着犯人。每过一会儿,拿掉一块,不用半天时间这个犯人就从此残废了。其它的刑具都差不多,就是要犯人在受到折磨的同时,看不见一点刑讯所收到的伤痕。
其实这个“瘸子李”想歪了,“马三刀”找蜡烛是怕审讯时间长了,天暗了准备的。秦泰和展小小在昨天都嫌油灯里的油有味道,所以才找蜡烛的。绳索更简单了,帮犯人用的。老酒鬼的专用文房用具在房顶上拿不下来,只好拿酒铺里的笔墨纸砚将就着用了。一切都没有“瘸子李”想象的那么复杂。
就像展小小的身份,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不是什么东厂太监。至于她说的祖上是她在宋朝时的老祖宗展昭,当时展昭官封正四品带刀护卫,大内御前带器械行走。并不是“瘸子李”所想象的什么明朝世袭锦衣卫后代。这两者之间的身份相差的海了去了,工作性质也大大不同,一个是保镖性质的工作,一个是侦探性质的工作。要是知道了展小小和“马三刀”的真实身份,“瘸子李”才不会这么怕他们,估计连正眼瞧他们都不会。
秦泰本来想先扶展小小上楼,在审讯犯人的。可展小小死也不想上楼,一是她真的不敢一个人呆在楼上,第二,她想听听这里面的事情真相。第三,希望多看看秦泰。当有案子要审的时候,秦泰整个人变了,不但严肃起来更是有了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展小小很难从平时看见这样一个秦泰。
既然展小小坚决不想上楼,秦泰只好任由她留下。楼下的酒铺大堂成为了临时的审讯大堂。秦泰和老酒鬼各坐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秦泰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有一块临时当做惊堂木的木块。老酒鬼桌子上的东西可多了,不但有文房用具,而且还有“马三刀”的剃刀和小刀,是用来吓唬犯人的。桌子上还有老酒鬼的酒坛。
秦泰为本次主审官,老酒鬼为书记官,“马三刀”兼任掌刑和衙役。展小小因为伤重只能旁听,不能参与审理案情。她躺在一边两张八仙桌拼起来的临时病床上,全程观察整个案件审理过程。
当秦泰和老酒鬼坐好准备好,“马三刀”将“瘸子李”拉起跪在秦泰对面。秦泰来不及拍响惊堂木,宣布开堂,“瘸子李”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了。
“瘸子李”说出的一切,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小的真名叫李白发,贵州大坝人。今年三十七岁,原是江湖上的一个cǎi_huā大盗。十三年前因为jiān_shā了一个乡绅的小姐,刚好这个小姐将要成为一个将军家的大儿子的新婚妻子。我就成为了一个全国通缉的通缉犯。我东躲西藏的躲了一年还是给官府抓到了。在大牢里关了一个月后,我被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原来那里是东厂在地方上的一个秘密基地。当时的基地上官给了我两条路,一条路是我加入东厂,从此放弃原来的身份,成为东厂的杀手。还有一条路就是永远关进大牢,永远不能再见天日。小的为了能活下去,能好好的,只好答应加入东厂杀手组织。每当有任务时,我们都会被召集在一起,带上统一的服饰和武器去执行。平时我们不能离开基地。大概在八年多之前,我们接到一个命令,要我们埋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伏击一家人。上官给我们的最终指令是杀光所有的人,连一个旁观者都不能留下。所有的财物全部装箱带回去,不得遗失。可当大家将要出发之前,上官加上了我和其他一个杀手。上官要我们完成任务后再杀了其他的杀手,并把财物带回。”
“我和那个杀手关系不错,我叫他老大。我们两个人商量着,等杀光了所有目标后,再杀所有的杀手。等杀光了所有人后,我们再也不会东厂了。有这笔财富在手,我们到哪里不好,何必要回去当别人家的奴才?没想到我们在杀目标的同时,发现了一个绝世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