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阴暗的祭司,透漏的尽是些模糊情报,可听他说到这里,我心里也猜出了几种可能。当然,这种可能需要进一步确认,但眼前哭灵侍僧的嘴巴,已经很难张得再大些了。
我继续谦卑地向他问道:“这片岛屿上,满山遍野尽是厮杀的尸体,您挂在石柱上的那些**,是不是捡来的一些伤员?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去捡一个回来,请您务必见识一下我们的异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我故意半轻视半恭维地说完这些话,哭灵侍僧脸上顿生几丝愠色,他夹在眼缝里的墨绿色瞳孔,不由得闪动了一下幽光。
“哼,捡来的伤员?我们的教会可不是食腐动物,只有那些低级教会,才会像鬣狗一样,去干坑蒙拐骗的勾当。你们两个现在,在我看来那就跟土包子一样,没见过真正的黑暗世界。山顶石柱上挂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名字出现在了“巴萘名单”上,绝非是人就可以接受我们的黑暗罚罪。”
我心里听得一惊,尤其哭灵侍僧提到了那个“巴萘名单”,在他意识里,自然给这些赋予了鬼神论,但在我看来,那很可能就是一个猎杀名单,和佣兵及猎头杀手被雇佣后收到橙色档案袋一样,里面有所杀目标的一切基本资料。
哭灵侍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祭司,以他这种半人半尸的状态,别说去猎杀赛尔魔佣兵和猎头族,估计就算招惹了杜莫,都得给一巴掌掴得满地找牙。
很显然,这家伙尊俸的那个所谓:“墓穴领主”,有两种可能的身份。他要么是一个对黑暗教义更为信仰和权威的超级大祭司,要么就是一个极度恐怖的猎杀组织头目。如果是第二种身份,那这个墓穴领主的猎杀级别,真可谓高得吓死人。
我在东南亚截获的那些情报,毕竟非常有限,也只了解到国际猎头市场中的猎头一族,再往深处探知,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就像我在毛里求斯时,第一次遇见了“浮婴-命中水”,却被人家误导成了九命悬鸦,一上来就先吃了大亏。
当初在东南,和我执行同类任务的高级佣兵有很多,但他们截获的情报,绝对不会给我知道内容,就如我知道的秘密绝对不告诉他们一样。
再者说,对各洲际来讲,东南亚不过世界一小角,真正的大密宗,天知道会现身在地球哪个角落。
所以,哭灵侍僧所在的这个组织,我闻所未闻,它或许是一个新生的组织,更或许,早已不为人知的存在了多年。
我问哭灵侍僧:“能否让我们瞻仰一下贵教会的教主,也好请他老人家帮助解读我们带来的经文。”
哭灵侍僧听完后,情绪稍显紧张,仿佛人一下就呆傻了起来。“你的经文给我,我帮你解读,我们的墓穴领主地位高尚,怎么可以轻易会见你们,别说陌生人,就是我们这些祭司,一年也未必见得了一面尊荣。你们别妄想了。”
杜莫蹲在哭灵侍僧的身后,抱着狙击步枪警戒着四周,我心里估摸一下时间,觉得不该再浪费下去,能从这个活死人嘴里敲诈的情报,已经获知的差不多,再纠葛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反而使我和杜莫的危险性增加。
“尊敬的大祭司先生,我们不远万里,冒着各种危险赶来这里,您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认可我们的信仰。我想参观一下您的会所,日后回去了,也好学习膜拜。”
哭灵侍僧的脸色,更是显得难看,他仿佛预感到了不测,那张银白油腻的老脸上,挂满无尽的忧伤。他开始沉默了,一个字也不再说。
我很清楚,这个家伙从我渐渐咄咄逼人的问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他先前的优越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忧伤,大概是因为泄露了黑暗之神的机密,或者是预感到自己马上要死在我俩手上,也就不能再继续从事黑暗的教义。
见哭灵侍僧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便抬眼对杜莫使了个眼色,同时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不易察觉地反手握拳,拇指朝下。
杜莫两只大眼立刻放光,他明白我的意思,没准这也是他期待多时的想法。发布于
“嘭”随着一记短闷的声响,杜莫迈开马步,抡起枪托狠砸在了哭灵侍僧的太阳穴上。
而我就蹲在盘膝而坐的哭灵侍僧面前,见他那颗脑袋给杜莫下死手砸歪了一下,我便右手如电而出,一把揪住哭灵侍僧的鬓角,往回一拉之后,猛地磕在他身上的岩石上。
“坑嘭”,又一声闷响,一团乌黑的鲜血夹杂着白色脑浆,顺着潮湿冰冷的青黑大石头流滑下来。
“嘿嘿嘿嘿……,追马先生,我怎么觉得背后偷袭这么爽啊!比正面射杀对手有意思多了。”杜莫很邪恶地说着。
其实我知道,杜莫是吓成这样的,听到哭灵侍僧刚才的那翻话,他安全感严重丧失,所以有点极端性质的嗜血。
“好了,这家伙本来就属于地狱,我们也算将他送到了黑暗真主的身边。你把沾满乌血的木桶和镰刀处理掉,我将他的尸体掩藏在大石头下。”
对杜莫说着,我开始拖动哭灵侍僧的尸身,杜莫也拎着木桶和镰刀到处藏。等一切弄妥当之后,我和杜莫找来各自的包裹,继续伪装着往前走。
“追马先生,您真是高人啊,简直就是个出色的心理大师。”走了没一会儿,杜莫就乐滋儿滋儿地对我奉承到。“哼,这会儿不害怕了吧。”我冷冷地对杜莫说。
现在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