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急着开枪扫射那些帐篷,而是又悄悄绕到了那片小帐篷的东侧,从一处俯冲的斜坡上,找了一棵合适的大树。然后,我把软凹那把ak-47步枪牢牢固定在树干上,枪口对准斜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
云南这一带的山势,险峻秀美,上山打猎的人,多会在腰上带一条绳子,爬山时既增大效率,有提高了安全系数。我也不列外,从竹楼往大山深处赶来时,同样带了一条百米长的绳子。
现在,我把绳子一端拴在那把被固定了的步枪扳机上,找一根小树枝丫做变向轴之后,远远地牵着绳子绕回了原来躲藏的位置。
这会儿大概到了凌晨四点五十分左右,正是夜里空气最冷最潮湿的时刻。几只吃饱后又叼着山鼠归巢的猫头鹰,从我头顶的大树冠上略过,发出咕咕怪叫。
我缩了缩脖子,像抖掉身上的寒冷似得,让自己精神起来,准备发动突袭。古卜鲁的这把ak-47步枪,被我搭在一块大石头上,前面是几簇繁茂的灌木,透过曲曲弯弯的枝条,我的射击视线可以很好的看到谷坡下面的目标。
虽然我从第一名斥候佣兵身上打劫了一支步枪消音器,但我并不打算用这玩意。对于狙击本身来讲,六百米以外的远程射杀,最怕的是射偏;而二百米以内的近程射杀,则最怕响声。
这里山脉起伏落差大,且四壁环山,此时又是最寂静的晨曦到来之际,消音器的噪音弱化效果,起不到实质作用。所以,我决定使用ak-47步枪,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程度地射杀对手。
“嗒嗒嗒……嗒嗒嗒……”步枪pēn_shè出子弹的一瞬间,道道赤红的火线飞射下去。那六个黑咕隆咚的小帐篷上,顿时被打得噗噗冒烟。
“啊啊啊……啊啊啊……,呜哄哄哄咙,呜哄哄哄咙……”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小帐篷内沸鼎而出。那六匹栓在不远处的矮脚马,同时也受到惊吓,抬起前蹄嘶鸣着想逃窜。
这几个睡在帐篷里发着梦的家伙,倘若恰巧被射透帐篷的子弹击中头部或心脏,倒也死得痛快。而那些大腿或胳膊上先给子弹打穿的家伙,则疼得鸡飞狗跳,哀嚎不止。
“防御反击,赶紧找掩体,找掩体……”我听出是吉尼贾的声音,他可能受了伤,但是还没死,尚有活力指挥同伙。“嗒嗒嗒,嗒嗒嗒……”被袭击的这片小帐篷内,有两个家伙像疯狗抓狂一般,隔着帐篷在里面向外一阵乱射。帐篷的苫布上,顷刻冒出无数小孔。而飞射出来的子弹,大都打在斜坡上的树丛里,离我伏击的位置相差二十多米远。
紧接着,这俩家伙就撅着屁股急忙往帐篷外面钻,想趁机跑出来,躲到大树或大石后去。“轰…….手机看”结果他俩刚从小帐篷里露出半截身子,就触动了鱼线引擎,整个人随即给爆炸掀翻起两米多高。
“轰……”无独有偶,第一颗手雷陷阱炸响后,又传来一声爆炸,另一只小帐篷同样被强大的气流掀翻。谷坡下的密林中,一时间哭爹喊娘炸开了锅。
如此的射击和陷阱爆炸,至少干掉了六七个家伙。这时,我便拉动手上的绳索,布置在这片小帐篷东侧的ak-47步枪,嗒嗒地喷吐出火星。转眼之间,又有无数子弹,朝谷坡下面飞射而去。
“用匕首割开帐篷,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去,敌人在南侧和东侧伏击我们。”吉尼贾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被乱枪打死,他听到爆炸声之后,猜到帐篷开口处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便果断地用匕首割开帐篷一侧,连爬带滚跑了出来。
我趴伏在斜坡上的大石后面,看到了这家伙黑乎乎的一团身影在地上爬动,便急速扭转了枪口,朝他射杀。“嗒嗒,嗒嗒……”那团黑影即刻停止了爬动。
还有个两家吓坏了,居然一边大喊:“do-not-se–suende.”一边用匕首剖割着帐篷,准备冲逃出来。东侧绑在树上的步枪射击声依旧持续,并无停止迹象,他俩惶恐至极,猜到了对方不接受投降,只想要他们的命。
前一个钻出来的家伙,慌里慌张地绊倒了,随即被身后的同伴压在身上爬了过去。我放开扯动步枪扳机的绳索,赶紧抄起手上的步枪,对准那两团黑影连发六颗子弹射过去。
谷坡下的这片小帐篷,被手雷炸翻了两个,其余两个被匕首从侧面割开口子,逃出来的人却被我在黑暗中的冷枪打死。最后剩下的两个小帐篷,一直没有动静。
我自己能感觉出来,那两个小帐篷,是最先受到ak-47猛烈射击的目标,上面的弹孔虽不比马蜂窝多,但里面躺着睡觉的人,多半是死在了梦里,永远别想醒来。
我最后又拉动了几下绳索,让伪装在东面的步枪打完最后几颗子弹。而我自己,则悄悄收起武器爬上了山头。现在,四周的光线仍然黑糊糊一片,我万万不能冒然下去勘验他们的尸体和物资。
尤其重要的一点,那个名叫“拜菌匠”的赛尔魔佣兵,他是否已经最先被我打死在帐篷内,还存在未知数。自从遇到“铁面魔人”和“布星候”以来,这是我第三次与赛尔魔佣兵交手。而这一次的便宜,我可是赚大了。对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更准确地讲,这无异于一场屠杀,而不是战斗。
我背着自己的行李和武器,快速地往斜坡高处爬去,借助黑暗和浓密的植物掩护,越快到达山顶越好。
岩壁上的大树枝挂满了露水,我在这些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