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垩伟鸿也吃了一惊,不过瞬即便镇定下来。
他看清楚了,闯进门来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抓着一件白色的东西,不住挥舞,看上去,好像是一条女式内垩裤。
“刘书垩记,我要见刘书垩记!”
中年妇女大喊大叫,声音尖锐无比。
这位中年妇女穿一条蓝底小白花的连衣裙,个子大约只有一米五十多点,身材极其富态,连衣裙下,到处都肉鼓鼓的,张牙舞爪。随着她的手臂激烈挥动,兼且大喊大叫,胸腹部位的肥肉波浪般地颤垩抖不已,实在很让人担心,下一刻,那条连衣裙就会被撑垩破了。
高尚紧跟在中年妇女之后,冲进了办公室,自然而然地拦在刘垩伟鸿的办公桌前,面对中年妇女,大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吵闹?”
高尚是真的急了眼。
本来正好好的在外间整理一((看小说到顶点l官家)些资料,这个中年女子忽然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高尚刚想问她有什么事,这女人直接就绕过他,冲进了刘书垩记的办公室,高尚都来不及起身阻拦她。
说起来,高尚毕竟年轻,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直接在党垩政机垩关上班,给一把手做秘垩书,经验方面,自然有所欠缺。如果是经验老到的秘垩书,绝不会让中年女子轻易闯进去的,老早就提高了警惕,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是上垩访的,我是宁阳一中的总务主垩任,我要找刘书垩记反映问题!”
中年女子冲着高尚就吼道,没有丝毫怯场之意,显见得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并不畏惧区委书垩记。而且一开口就声明自己不是上垩访者,也可见经验丰富。
“连大姐,你怎么又来闹了?”
这边的响动,早已惊动了同一个楼层的区委办秘垩书科的同志们,大家都赶了过来。区委办副主垩任董书语也在秘垩书科办公室上班,走在最前面,一眼就将中年妇女认了出来。
“董主垩任,你来得正好。我就是要请你们区里的领垩导评评理,申振发那个不垩要脸的老混垩蛋,你们区里的头头们,到底管还是不管?这老混垩蛋和那骚狐狸精通奸,被我抓到证据了……你们看你们看,这是我在申振发那老混垩蛋的公文包里找到的,是那个骚狐狸精的内垩裤,……大家都来看啊……他垩妈的申振发和狐狸精还要不垩要脸了?”
中年妇女也认识董书语,立即就喊叫道,肥肥白白的手臂死命挥舞,那条白色的女式内垩裤,就好像一面旗帜,迎风招展。
这个时候,刘垩伟鸿办公室外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带着兴垩奋的神情睁大了眼睛往里张望。
真够刺垩激的。
董书语没有笑,严肃地说道:“连大姐,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怎么可以到书垩记办公室来闹垩事?你这是妨碍公垩务!”
中年妇女连大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绝不害怕董书语扣下来的大帽子,马上说道:“董主垩任,你也不要吓唬我,我连寒梅不是吓大的。我怎么就妨碍公垩务了?我是来检垩举揭垩发的。我检垩举揭垩发宁阳教委主垩任申振发和宁阳一中的语文老垩师苏红红长期通奸,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要向区委书垩记检垩举揭垩发!”
倒也理直气壮。
听到这里,刘垩伟鸿自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正准备说话,区委办主垩任韩必成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尚未进门,便一声怒吼。
“连寒梅,你还有完没完!”
韩必成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垩涨,眼见得也是气坏了。
这一声大吼,顿时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韩必成一直在机垩关工作,一步一个脚印,升到了今天的高位,在区委机垩关还是很有威信的。他头上还顶着区委常垩委的大牌子呢。
连寒梅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是韩必成的老部下,不怕韩主垩任。她要真是个怕事的人,就不敢直接闯进区委书垩记的办公室了。
“韩主垩任,你别吓我,我不怕!今天我非要闹个明白,讨个公垩道。申振发是执垩政党的干垩部?是区里的干垩部?他道垩德败坏,有老婆有孩子,五十岁的人了,却长期和一个已婚的骚狐狸精鬼混在一块。就这样的,还当领垩导干垩部呢?区里的头头,就不管一管?”
连寒梅冲着韩必成又是一嗓子。
韩必成气得不行,吼道:“你要检垩举揭垩发,你去纪垩委。到这里来阄什么闹?区里的领垩导,专门给你管家务事的?太不像话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韩必成心里的郁闷,丝毫也不在高尚之下。
维持区委机垩关的正常办公秩序,是他这个区委办主垩任的份内工作。如今被一个“疯婆子”直接闯进了刘书垩记的办公室,他韩必成有亏职守。
说起来,韩必成还是很想向刘垩((看小说到顶点l官家)伟鸿靠拢的。尤其是见识了刘垩伟鸿的诸般厉害之处,韩必成就更加坚定了这种心思。他是区长魏凤友提拔起来的干垩部,算得是魏凤友的亲信。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能想刘垩伟鸿靠拢,没看到现在魏区长都全力配合刘书垩记吗?
大势所趋嘛!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因此这几个月,韩必成一直小心翼翼,谨慎守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而刘书垩记对他的观感,似乎也很不错,已经口头表扬过两回了。
连寒梅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