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吼震得屋内诸人耳鼓嗡嗡作响。
刹那之间,程山脸色大变。
“是王禅!”
“王禅?王总理家二小子?”
刘伟鸿也有点吃惊。他和王禅见过面,但不怎么熟,大家属于两个圈子里的人,平日里甚少往来。却不知道王禅忽然杀到“松涛宾馆”,是何来意。
“二哥,王二肯定是为高原出头来了。”
程山担忧地说道。
京师地面,年轻一辈中,确实有好几位“大哥”,刘二是一位,贺二是一位,王二也是一位。平日里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因为云雨裳,刘二与贺二亦不会结怨。
现在王禅气雷汹汹找上门来,必定是为了刘二抽高原那一巴掌。
高家老头子,是王秉中总理的老下级,两家来往一直密切的。高原当众被抽,丢了人,“大哥”肯定要出面了。
“程三儿,做缩头乌龟呢?滚出乘!”
又是砰的一声大响,然后就是哗啦啦的声响不绝,显然王二少已经踢坏了一扇门。
刘伟鸿脸色板了下来,说道:“三儿,叫他进来!”
“好!”
程山便即起身去开门。
大炮等人,早已站起身来,神情紧张不已。大炮很清楚王禅是何等来头,也早就听说过这位王二少脾气很不平和,只是没有领教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比传闻之中更加火爆。更要命的是,屋子里稳稳坐着的这位“二哥”,其脾气之火爆,似乎不在门外那位“二哥”之下。
这两位火爆霹雳的老大真的对上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是让他们难做了。谁都惹不起啊!
“王禅哥!我在这!”
程山打开了门,大声说道,尽可能让自巳脸上堆起一层笑容。实话说,程山也真的是有点怵王禅。这位爷和二哥一样,都火爆得很,二哥还比较讲道理,王禅似乎更加“胡搅蛮缠”一些,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程三,刘二呢?在哪?”
走廊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短平头,国字脸,双眉倒竖,怒气冲冲……见程山,立时就喝问起来。
他身后,跟着高原和另一今年轻人。
见王禅只来了三个人,程山先就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火拼”就好,万事好商量:
“王禅哥,里面请!”
程山笑嘻嘻的邀请道,却是不肯靠近王禅。万一王禅犯起浑来,也依样葫芦给他一巴掌,岂不是冤枉也哉?王禅虽然不像刘伟鸿那样学过武术,却也身高力大,程山那小身板,可不够瞧的。真挨一巴掌,估计也是白挨,找不回场子的。[官家快速手打与您共分享]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刘二在哪里?”
王禅满腹怒火,丝毫也不给程山面子。
“王禅,我在屋里呢,有什么事,进来说。”
眼见王禅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刘二哥自也不能做缩头乌龟,立即高声答应。
王禅浓眉一扬,二话不说,就往里闯。
“王禅哥,请!”
程山笑着说道。
“一边去!”
王禅毫不领情,伸手一扒拉,就将程三儿的小身板扒拉到了一边,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进来。高原紧紧跟在后面,垮着脸,一边脸颊还是红彤彤的,宛如一个苹果,煞是可爱。
程山脸色一变,随即又笑嘻嘻的了。
实话说,他还真惹不起王禅。
“刘二!”
王禅大步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的刘伟鸿,顿时又是一声暴喝。
“什么事?”
刘伟鸿懒洋洋地问道。
陶笑萍发现,刚才还颇为威严的刘伟鸿,忽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完全的“混混嘴脸”,那做派那气势,无一不是标准“混混”!
“你问我?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巳不明白?”
王禅依旧气势汹汹的,瞪着刘二,眼里火星四溅。
“切!高原,你自巳说,你那一巴掌挨得冤不冤?他娘的长进了,带着几个暴发户,就在四九城里欺男霸女,这首都城是你高家开的?给几个暴发户做狗腿子,你丢不丢人?”
刘伟鸿撇开王禅,双眼直视高原,冷冷问道。
高原怒道:“各玩各的,要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有了王禅撑腰,高原神态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抗声叫道。
“放屁!你小子那眼珠子是玻璃球啊?不长一点眼水!各玩各的?你带着几个暴发户,欺负人欺到我的头上来了?程山,告诉他,陶笑萍是谁的朋友!”
刘伟鸿“砰”地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
高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想起有“大哥”在呢,自己可不能太熊包,马上就上前一步。“高原,这事你真的做得不地道。陶笑萍是二哥的朋都亲自去棒场了。你带着几个暴发户去砸场子,是你先不给二哥面子。”
程山鬼精鬼精的,马上就在一旁说道。他也明白,今儿这事,必须要让二哥和陶笑萍之间拉上关系,不然还真占不到理。至于说刘二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话在纨绔圈子里就是屁话!
王禅一听这话,就瞪了高原一眼。
高原顿时急了眼,叫道:“我哪知道啊?演出那会,我又没见着刘二!”程山笑道:……你没见着不代表着二哥不在啊!什么眼神!”
高原当时是真没留意刘伟鸿在场,不然他也不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