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贤平和彭宗明在小向厢里吃饭聊天的时候,银燕大酒店六楼的一个豪华套间内,一堆人正围在一起打麻将。
四个人打麻将,看的人比打的人还要多。
彭英安靠墙坐着,邵银燕就坐在他的身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的青肿淤痕早已消失不见,依旧娇俏妩媚,笑靥如花,似乎已经从邵明正的死亡阴影中走了出来。
沈云天坐在彭英安的上手,身边一左一右坐着面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打扮得更加暴露,一眼望过去,她们身上被遮掩住的地方,绝对比无遮无拦的部位要少得多,差不多就是个三点式。
不过这两个小姑娘的妆化得很浓,几乎将她们原本的清纯抹得一点不剩,只有浓浓的风尘之意。
麻将桌的另外两方,坐着的是两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其中一个仅仅穿了个大裤衩子,着上身,胸口,肚子上俱皆是累累的肥肉,还纹着密密麻麻的一个虎头图案,汗淋淋的,显得甚是滑稽可笑。另一个却精瘦,穿着丝绸衬衣,人模狗样的,看上去是个老板。
他们的身边,照例坐着化了浓妆的年轻女子,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服务员,专门给他们端茶倒水伺候的。
麻将桌上,摆放着好几堆票子,全都是百元大钞,连五十元一张的都不见。
“他妈的,今晚上手气真臭!加五百!”
眼见得穿丝绸衬衣的瘦子又搞了个自摸,彭英安的脸色便变得很不好看,骂骂咧咧的,抓起五张老人头,就摔在桌面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动了怒意。
沈云天笑着说道:“英安,别发火嘛,这手气总是一阵一阵的,说不定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呵呵,我陪你,加五百!”
说着,沈云天也往桌面上放了伍佰元,倒是气定神闲。其实沈云天才是最大的输家,比彭英安输得还多,却是不急不躁,似乎赌品很好。
纹身胖子和衬衣瘦子也都笑哈哈的,好像并不怕安哥生气。他们能够和沈云天彭英安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肯定也是市井之中很有实力的人物。赌桌上无父母,谁也不会故意让着彭英安。毕竟打麻将就要真打,假打就没意思了,赢了钱都不开心。
“安哥,听说你们那个新局长刘伟鸿很厉害啊,在你们公垩安局搞大动作,换了不少人。还要成立个什么巡垩警大队和机动大队?”
纹身胖子一边打牌,一边随口问道。
“胖子,你问这个干嘛?”
彭英安便很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
纹身胖子正色说道:“安哥,这个可是正经事,不问不行啊。他要真这么搞,弟兄们还有活路吗?实在不行,我们都出去避避风头,别往枪口上呃……”
彭英安怒道:“胖子,你什么意思?想开溜啊?你跑得掉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一辈子躲在外边不回来!”
衬衣瘦子也随声附和,说道:“是啊,胖子。你人跑了,你的公司可跑不掉。”
纹身胖子双手一摊:“那怎么办?不跑,等着他来抓吗?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个纹身胖子看上去满身匪气,比沈云天更像黑社会大哥,却是个“见识明白”的主。
沈云天就笑,说道:“胖子,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你当年冲街的勇气哪去了?一口气连砍六个人的手脚,怎么现在害怕了?刘伟鸿就那么可怕?”
邵银燕在一旁插话道:“是啊,胖哥,要我说,干脆你带上几个兄弟,去把刘伟鸿砍了,一了百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纹身胖子望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哟,银燕,你比我还狠?”
邵银燕撇了撇嘴,恨恨地说道:“他害死我弟弟,我恨不得他死一万次!”
纹身胖子说道:,‘那行啊’我给你刀,你去把他砍了!”
邵银燕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啊?我要不是个女人,像你一样身强力壮,我马上就去砍了他。我说胖哥,你那胆子,不能比我们女人还小?”
纹身胖子丝毫不为所动,嬉笑道:“银燕,要我说,男人有男人的本事,女人也有女人的本事。你本钱那么好,干脆直接去找刘伟鸿,陪他上床,在床上磨死他得了,我不信他抵挡得住你的床上功夫……”
虽然纹身胖子知道邵银燕是彭英安的女人,却是毫不在乎。彭英安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类型的都有,邵银燕算得什么,彭英安难道还会为了她吃醋?
果然彭英安并不生气,扭头打量了邵银燕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算了,你们啊,是没见过刘伟鸿的老婆,嘿嘿,就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眼?”
邵银燕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恨恨瞪了彭英安一眼,想要反唇相讥,终究还是不敢。
衬衣瘦子立马露出猥亵的神色,嬉笑着说道:“怎么,安哥,刘伟鸿的老婆真那么漂亮?”
彭英安说道:“真漂亮!至少这么多年,我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更有气质的女人!”
衬衣瘦子悠悠神往,说道:“想不到刘伟鸿还这么有艳呃……”
彭英安的眼界,算得很高,女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不是年轻漂亮的,邵银燕这个年纪,在彭英安眼里,就是年老色衰了。他如此推崇刘伟鸿的老婆,可见必定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惜,那是刘伟鸿的老婆,谁敢打什么歪主意?铁定是活得不时烦了!
沈云天神色一动,笑哈哈地说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大家安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