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最后才和刘伟鸿握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紧紧和刘伟鸿握了一下手。刘伟鸿伸出手掌,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赵立欣及时说道:“刘书记,莫书记,蒋庭长,我们几个同志在狱部小餐厅弄了点酒菜,想请领垩导们在这里吃个便饭,不知道三位领垩导有没有时间?”
从这一刻开始,莫言就已经是自由之身,是不是会宫复原职,现在还不好说。但从刘伟鸿亲自前来第五监狱迎接莫言的这个举动之中,亦能猜到一点端倪。莫言官复原职的可能性很大。虽然说监狱系统和久安市互不隶属,不过要是能和刘伟鸿莫言蒋庭长这些实权领垩导干部把关系拉得更近一些,自然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赵立欣是正县团级干部,也就四十来岁年纪,堪称年富力强,也不是再没有上升安间的。再说了,就算职务不能再提升,结识了这般厉害人物,今后办事也比较方便,不升职不代表着不能重用。就算从金竹县调回省厅去担任某个重要处室的负责人,将家安到大宁去,也是很不错的啊。最少生活上要方便得多。
刘伟鸿微笑道:“好啊,那就叨扰立欣同志了。”
耳听刘伟鸿改了称呼,叫他“立欣同志”赵立欣更是欢喜,连声说道:“刘书记莫书记蒋庭长,请!”
刘伟鸿做了决定,莫言和蒋庭长自然不反对。蒋庭长也有意要和刘伟鸿结交。这位京师来的顶级“衙内党”威名显赫可不仅仅局限在久安一隅之地,整个全省的政法系统,都是鼎鼎大名。
久安这个乱局,四个月就收拾得井井有条,换上其他任何一个人,均难以办到。
第五监狱内部自成天地,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生活区监狱的办公区域内有一个小招待所,兼办饮食服务,如果有干警的亲属前来走访,或者犯人的亲属前来探监,可以在小招待所住宿。对于一些表现良好或者关系硬扎的犯人偶尔也会允许他们在小招待所内和妻子团聚一个晚上。监狱外边不远处,就是一个菜市场,买菜也比较方便。
一般来说这种内部设立的小餐厅,外表看起来不显眼装修和饭菜,都不会很差。毕竟是直接为同一个系统的干部职工服务的,搞得太差了可对不起人,公家也会有一定的补贴,算是一种小小的福利。也正因为这样,赵立欣才敢在小餐厅设宴招待贵客。
宴席一共开了两桌,刘伟鸿莫言蒋庭长赵立欣等人坐了一桌,另外一桌,却是特意预留出来的,请了第五监狱教师队的管教干部和几个与莫言关系比较好的犯人。
当然,这个事情得莫言主动开口,赵立欣不好自作主张。不过他能预见到这一点,可见赵立欣也是个比较重感情的人,知道莫言会有这个要求。教师队的管教干部还则罢了,那几个犯人可就晕头晕脑的,浑没想到还有这般待遇。不过大家都是真的为莫言高兴,兴冲冲地给莫言道了贺喜,只是不敢大声。没看见监狱长也在呢,还有几个穿着笔挺制服的法官。对于强力机关的干部,这些犯人有着天生的敬畏之意。
眼见得莫言西装革履,和监狱长和法官们有说有笑,挥洒自如,这几名犯人便收敛了笑容,变得拘谨起来。莫言,终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小餐厅里人不多,气氛却很是热烈,大家纷纷举起酒杯,向莫言道贺。
酒过三巡,美愁站起身来,白玉般的双手捧着同样莹白如玉的小瓷杯,举到刘伟鸿的面前,俏脸微红,很恭谨地说道:“刘书记,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刘伟鸿也站起身,和她碰了一下杯子,微笑说道:“莫愁,不必这么隆重,咱们可是同事。来,随意,随意就好。”
“你是领垩导,我先干了,你随意!”
莫愁虽然涉世未深,毕竟也在政府机关工作了一段时间,这些酒桌上的规矩和套话,倒也略知一二。
刘伟鸿哈哈一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莫言和千雨茅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朝刘伟鸿举起酒杯,说道:“刘书记,我们两口子敬你一杯。”
刘伟鸿笑道:“莫言,你们两口子故意的是不是,想要放倒我啊?”
说到这个喝酒,刘书记的本事着实十分的稀松平常,可不敢胡乱充好汉子。
莫愁冲口而出,说道:“刘书记,我代你喝!”
这句话一出口,莫愁才意识到有些不妥,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去,很是忸怩。
莫言笑道:“莫愁,你这是信不过领垩导啊。放心好了,这几杯酒,放不倒刘书记。他是真英雄,不然,久安那些流氓地痞,能让他都给收拾了?”
莫愁的脸更红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益发的热烈。
正在热闹之时,小餐厅外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刘伟鸿轻轻摇头,说道:“有客人来了。”
果然,小餐厅的门口,走进来一大群人,怕不有七八个俱皆是衣着光鲜,挺胸凸肚的上等之人,可不正是金竹县县委书记、县长、政法委书记这些头面人物?
刘伟鸿便瞥了赵立欣一眼,赵立欣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无疑,金竹县这些领垩导干部,都是赵立欣通知的。刘书记到了金竹县,政法委那边,可以不通知县里的领垩导,严格执行刘书记的指示嘛。但赵立欣就不能这样了。第五监狱在金竹县的地头上,他身为监狱长,可得和县里的领垩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