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笑着摇摇头,道:“感动她是迟早的事,再加把劲。”
何昭年对于她还是很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
终于到了阮绘雅住的地方,何昭年拧着东西去了厨房,宠唯一和殷素素则推开了阮绘雅的房门。
房间里纤尘不染,窗帘也开着,一室明亮,阮绘雅披着一张薄被坐在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
宠唯一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道:“好点了吗?”
阮绘雅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看看她俩,干涩地说道:“放心吧,我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宠唯一抱抱她,“这样就好。”
“你不在,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学校有多无聊。”殷素素拉着她的手抱怨道:“唯一就是个闷蛋,说十句话她九句不搭理,其他人又话不投机半句多,好煎熬!”
阮绘雅反握住她的手,又转身握住宠唯一的手,低声道:“谢谢。”
殷素素“嘿嘿”傻笑,拍着她的肩膀道:“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宠唯一鼓励性地握紧她的手,将自己的心意无声地传达给她。
“开饭了!”何昭年围着围裙从门口探进半个身体来,嬉笑道。
满桌子的菜色,让人看着就眼馋,宠唯一都不得不佩服何昭年的毅力,他天天就这么乐此不疲的等着看阮绘雅偏好哪一道菜,真是让人称奇。
说不感动是假的,阮绘雅忍着眼泪一口一口吃着菜,旁边却突然多出一张帕子来,只听何昭年道:“我做菜出来可不是让你感动到哭的。”
阮绘雅抬头对上他灿烂的笑容,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手帕,牢牢攥在掌心里。
宠唯一与殷素素相视一笑。
真心只有在患难的时候才显得特别真实,宠唯一走了走神,脑子转到了陆云萧身上,三年前他的处境,谁又陪在他身旁……?
“叮叮叮……”
“一一,你电话响了。”殷素素捅捅她的胳膊。
是个陌生号码,宠唯一接起来,“你好。”
“宠小姐!”凯瑟琳咬牙切齿地道:“那天在宴会上不告而别之后你就不会想想为什么陆云萧后来没有去找你吗?!”
宠唯一愣住,“他怎么了?”
“喝酒喝到胃出血,刚出了院又抱着酒瓶子,你是不是想等他死了再来看他!”凯瑟琳怒道。
宠唯一匆匆挂了电话就离开公寓直奔陆云萧的住处。
是凯瑟琳出来开的门,她冷着一张脸对宠唯一道:“既然你来了,这烂摊子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果然摔门离去,宠唯一无暇顾及她,连忙上了二楼,还没去找哪个房间,一个酒瓶子就滚了出来。
她径直过去,推开虚掩的门,扑面的酒气呛得她难受,房间里大白天也拉着窗帘,灰蒙蒙的,她绕开满地乱倒的酒瓶走过去把窗帘拉开,颓废坐在床脚边的陆云萧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宠唯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陆云萧,满脸的青胡渣,头发也长了很多,衣服皱巴巴捏成一团,手里还提着一罐酒!
陆云萧根本没看来人是谁,嘟囔道:“把窗帘拉上!”
说完又仰头灌酒,喝的太急又被呛住,仿佛要把心肝咳出来一样趴在地上,酒也洒了一地。
宠唯一说不出的心痛,她慢慢走过去,缓缓扶住他的肩膀,哽咽道:“欧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要叫我欧阳!”陆云萧推开她的手将头转向一边,冷淡道:“你走!”
“云萧。”宠唯一妥协。
陆云萧仍然不回头看她,只道:“你走吧,我早就该知道我和裴轼卿两个人你选的是裴轼卿,你去找他,不用管我的死活!”
宠唯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她蹲在他跟前,轻轻抱住他,道:“云萧,别伤害自己好吗?我会心疼。”
“心疼?”陆云萧自嘲笑笑,“谁会为我心疼?”
“我会,”宠唯一抬头望着他,捧起他的脸颊,“云萧,我会!”
陆云萧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一一,你还喜欢我吗?”
宠唯一点头。
陆云萧眼瞳中绽出光彩,钳住她的手腕,急切道:“跟我在一起好吗?离开裴轼卿!”
宠唯一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离开他?我们三个人,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陆云萧手上力道松开,注视着她道:“不可能了,从他打死我爸那天开始就不可能了!而且我们从来都是对立的,没有三个人,从来都没有,一一!”
“你们就不能为了我吗?”宠唯一难过地道:“你们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能为了我迁就一下?”
陆云萧抚摸着她的脸颊,苦涩道:“一一,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宠唯一不明白,这样就是自私了吗?她希望她喜欢的人留在她身边,她这样想就是自私了吗?
“我和裴轼卿一样,都想独占你,”陆云萧痴迷地看着她,“成为你唯一的男人,而不是你的亲人或者知己,或者仅仅是一个供你依赖的人。”
看她出神,陆云萧缓缓低下头去,就在要吻上她的唇时,宠唯一却突然偏过头,这样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果然啊……”陆云萧苦笑,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朝后仰去,“你果然会拒绝我。”
宠唯一心里难过,她就是没法接受陆云萧这样的吻,她的唇,只能容忍一个人的亲昵,那就是裴轼卿,但她却也不觉得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