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送美的机会,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裴尔净为宠唯一拉开车门。
六人平均分了三辆车子,一条直线开出去。
宠唯一看着裴亦庭的车尾,似笑非笑地道:“我总觉得亦庭叔叔没安好心。”
被当着面中伤自己大哥,裴尔净却看不到半分恼怒,反而笑着附和,“老大的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哪儿来的好心。”
宠唯一觉得有理,连连点头,又道:“裴家的人心都是黑的。”
裴尔净失笑,“得理不饶人,不知道老四那个闷葫芦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嘴巴利索的。”
“互补不好吗?”宠唯一笑着反问。
“也对!”裴尔净表示赞同,“不过你前段时间还跟老四生死不离的,怎么他才没离开b市几天你就要跟陆云萧订婚了?”
“你为裴叔叔打抱不平?”宠唯一很是诧异。
“老四好歹也是我弟弟,我关心他很正常,你不能这么没底线地怀疑我的人品啊!”裴尔净半打趣道。
“一激动,嘴一快,话就说出去了。”宠唯一耸耸肩,“骑虎难下。”
“是不能还是不想,”裴尔净难得正色,“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宠唯一转而看向窗外,“白色的山茶花,谁能像山茶花那样纯净没有杂质,就像做菜一样,里面加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还能保持菜的原汁原味吗?”
裴尔净不知道她这番感慨是不是针对裴轼卿,但听上去总有那么点意思,老四现在不在,可不能让陆云萧那小子白捡了便宜。
“我跟老四一块儿长大,他想什么我最清楚,你们俩要是闹了矛盾也是你不对,这不是我护短,怎么看无理取闹的人都是你。”裴尔净正儿八经地说着,话出口反而有点不正经了。
宠唯一忍不住笑开,“你大哥挑拨离间,你怎么不说他。”
裴尔净撇嘴,“他心是黑的,连我都算计,还说你。”
裴尔净在裴亦庭手上的确吃了不少亏,一件儿都没忘记。
“不过你等着吧,”他朝前努了努嘴,“迟早有人收拾他。”
宠唯一顺着看向前去,没有半分笑意,她也不指望文优能把裴亦庭怎么样,老实和他划清界限,平安生下孩子就行了,免得以后裴亦庭和秦霜的事闹大了她还来当替罪羊。
“老大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裴尔净道:“你喜欢老四又不是喜欢他,理都别理他。”
宠唯一笑着点点头。
裴亦庭的车子里,文优背脊僵硬地坐了好一阵,见裴亦庭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缓缓放松了肩膀。
“听说你前几天去医院了。”裴亦庭一开口就切入正题。
文优心头一沉,果然是这件事。
“嗯,我那个没来,以为怀孕了,结果没有。”当时检查之后她还没去找医生就被殷素素拉出来了,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原来是这样。”裴亦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既没有失落也没有轻松。
“你放心,我们说好的事我不会反悔。”文优冷静道:“这几年我也没白过,你说的对,我们没有结果,好聚好散以后见面还能打声招呼。”
裴亦庭没说话,目视前方,等到进入人多的市区才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国外镀镀金。”文优想了想道。
“想去哪所学校,我可以帮你安排。”裴亦庭道。
“不用了。”文优一口回绝,“文家虽然比不上裴家,但这点钱还是有的,再说,你帮我安排,文家和裴家的交情没好到这份儿上。”
话说完觉得有些生硬,她调整了呼吸,补充道:“事情都结束了,没必要惹人怀疑。”
裴亦庭不再坚持,遂点头同意。
就这几句话就耗尽了文优全身的力气,但话这样说出来,她心里也轻松不少,把窗户打开吸了口冷空气,她冻的一个激灵,脑子却份外灵活。
果然把她们送到商场裴亦庭就走了,而宠唯一则拉着文优去看婴幼儿的小衣服小鞋子。
文优涌到喉咙的拒绝最后被这些可爱又q的东西压了回去,喜不自胜地东看看西看看,还对宠唯一和殷素素道:“小孩儿的东西看起来就是可心!”
“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会把你烦死!”殷素素道:“我姑姑家里就有个小孩子,成天哭成天哭,他来我家那两天,我晚上觉都没睡好!”
“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过来的!”文优白她一眼,对宠唯一比划着,又道:“要是个女儿就好了,以后当我的贴心小棉袄!”
“不过你在国外我们就不能经常去看你了。”宠唯一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跟妈已经商量好了,”文优道:“订了婚再出国。”
“订婚,你和谁?”殷素素错愕道。
“就我那青梅竹马,闻泱。”文优有意错开两人的目光,低头在婴儿服饰上流连,“订婚的日子和一一是同一天,两家人吃个饭就行了,之后他跟我一块儿出国。”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宠唯一似乎有些寂寥。
“我想明白了,越快越好,至于孩子的事我不会瞒着他,”文优顿了顿道:“等出了国我会告诉他,好时候看他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下,文优却笑起来,“先骗他上贼船,到时候不从,我就杀人灭口!”
殷素素指着她又指了宠唯一,一拍大腿道:“完了完了!你也被唯一带坏了,胎教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