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握住她的手,探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弄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孩子还没出世就这么啰嗦!”
文优捶了她肩膀一下,同样凑低了道:“你就张狂吧,总有一天裴四爷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说不定是我收拾他呢!”宠唯一笑。
“你最能干了!”文优笑了声,渐渐的神色又收敛起来,认真道:“一一,我看素素那丫头也不是个省事的人,说实话,何昭年我还是不太放心,他长这么大,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你看着素素,她要敢作,你就把她拧到殷白泽面前去,总有人能收拾得了她。”
“好了好了,”宠唯一连忙扶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文优神色一滞,勉强笑道:“如果在国外发展的好,我真打算不回来了。”
宠唯一一愣,她又凑过来,压低声音道:“等孩子生了,我就和闻泱结婚。”
“这么快就决定了?”宠唯一矢口道。
文优横了她一眼,“我都二十好几了,还快?你忘了你才多大?”
宠唯一难掩神伤,她的朋友本来不多,格格走了,现在文优也走了。
“四少,”文优看了她几秒,突然转向前道:“你可别欺负一一,这么好的女孩儿六十亿人里可只出一个!”
裴轼卿颔首,道:“你和闻泱一起走?”
“我和他已经订婚了。”文优笑道:“不过订婚宴没有大办,将来有机会,一定请你喝喜酒。”
裴轼卿微微一笑,“好。”
文优和闻泱订婚,他竟然不知道,那老大知道吗?
再怎么不想走,最后也到了机场,殷素素早红着眼眶等在那里了,一上来就抱着文优大哭了一通,弄得殷白泽劝也不是拉也不是。
文优牵着她和宠唯一的手,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姐妹们,我要走了,别忘了来看我啊!”
宠唯一上前抱了抱她,轻轻往她衣袋里放了一样东西,小声道:“我给宝宝的满月礼。”
文优触了触,是一张卡,她难免动容,哽咽道:“一一,好好照顾自己。”
分别的时候还是来了,闻泱扶住文优,柔声道:“我们走吧。”
文优又打了文谦一拳,道:“小子,好好听爸妈的话。”
“我知道了。”文谦点点头,对闻泱道:“姐夫,姐姐交给你了。”
闻泱满目柔情地看了文优一眼,“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文优感激地回视着他。
两两相望的场景在外人看来让人羡慕,却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苦。
目送两人消失,宠唯一才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而看了裴轼卿一眼,“裴叔叔,你说亦庭叔叔会伤心吗?”
裴轼卿稳稳扶住她的肩,“我猜应该会。”
“那就好。”宠唯一冷哼道。
“他们的事,你别管。”裴轼卿牵起她的手,“先回蔷薇园,我有东西要给你。”
在机场就和殷素素道了别,回蔷薇园的一路上宠唯一都是沉默不语,裴轼卿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才道:“别想那么多了,闻泱对文优也很好,说不定这样对她来说才最好。”
宠唯一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对我好我就选择他,也不是非裴叔叔不可了!”
裴轼卿不满她拿他做比,但那句非他不可却真正甜到了心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相爱的。”
相爱……宠唯一嚼着这个词,眉间却笼上一层郁色。
裴轼卿过了年就三十一岁了,如果这个年纪还没有感情经验,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但裴轼卿是什么样的人,他能豁出命赶回来阻止她订婚,当初对冷蔷薇是不是也是这样……?
宠唯一忍不住拧了拧眉心,越想越觉得自己眼睛里容不进一粒沙子,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小气,钻进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一一?”裴轼卿沉下眉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她闭着眼睛摆摆手,“昨天晚上可能没睡好。”
裴轼卿调低她的座椅,“后面有毯子。”
宠唯一扯过一条连头一块儿蒙上,而裴轼卿打开了音乐,舒缓的钢琴曲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不知道是恼自己还是恼裴轼卿,没过多久她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托起她,悬空的感觉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身边紧紧靠着的是熟悉的胸膛,她一动也不动地装睡,感觉到他走过了前院的小花园,又进了客厅,跟着上楼,再到了二楼,旁边有人替他打开.房门……
一进屋子她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香味,仔细辨认着,但好像他每走几步香味就会变,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细想。
“别动!”裴轼卿突然在她耳边道:“这么久都忍过来了,这会儿忍不了?”
宠唯一瘪嘴,他一早就知道她在装睡。
裴轼卿笑了笑,俯身把她放在沙发上,但还是不准她睁开眼睛。
宠唯一好奇死了,尤其是听到他在旁边走来走去不知在弄些什么,这种答案呼之欲出却就差临门一脚的感觉最不好受!
“裴叔叔,好了吗?”她忍不住问道。
裴轼卿蹲在她跟前,握住她的左手,双指摩挲着她的戒指,沉声问道:“一一,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什么?”宠唯一拉了拉手,没逃得出来。
“就算没有,现在你也跑不掉了,”裴轼卿让开位置,靠着她坐下,“乖,睁开眼睛。”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