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天,宠唯一起了个大早,精心化了个淡妆,选了条紫坠的项链来搭配衣服,又把长发扎成高高的一束,顺溜地垂在脑后。舒榒駑襻
坐直身体,她反复查看着自己的妆容,而后对自己满意地笑了笑,回过头去对一直倚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男人道:“是不是成熟多了?”
裴轼卿裸着胸口,被子滑到小腹上,半遮半掩地挡住了重点部位,然而精壮的胸膛和腹肌可是一点儿没浪费地进了宠唯一的眼睛,几道痕迹淡淡的伤口不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让人怦然心动。
宠唯一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怎么样?”
裴轼卿凝视着她,眼瞳里藏着点点笑意,“为什么?彖”
宠唯一走回床边,把他的被子朝上拉了一点,“今天要回奉一园。”
青葱如玉的手指与他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裴轼卿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轻轻往胸口一带,另一手捧住她的脸蛋,低声道:“回奉一园怎么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何况他别有深意地靠在自己身上,手下的肌肤触摸起来格外烫人,宠唯一躲了躲,“我好不容易才化好妆……洇”
裴轼卿舌尖轻轻扫过她耳郭后的皮肤,宠唯一全身就跟窜了电一样颤抖起来,谨防他下一步动作,她紧紧地闭起了眼睛,然而没有意料中的进一步进犯,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撞入他欲.望翻滚的眼瞳里,“今晚……”
全身的血仿佛在一瞬间冲上了头,宠唯一藏着脸不敢看他,话里的暗示足够让她羞怯不已了。
裴轼卿并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以啄着她的脖子来缓解自己的冲动。
隔了一会儿他道:“那件黑色的睡裙在奉一园吗?”
宠唯一诧异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有黑色的睡裙?”
“我当然知道,”裴轼卿低头靠近,俊美的五官在她眼中放大,逐渐占有她的全部视线,“丝质的,你穿上很漂亮。”
细腻的吻落到她唇边,裴轼卿反复啃咬她的唇角却不更进一步,宠唯一就像被撩着了胡子的猫,心里痒痒的,却又抓不到什么实在的东西。
不满他的逗弄,她转头狠狠一口咬在他唇上,美目圆睁,七分羞赧三分微怒,“今天干脆不起床了!”
裴轼卿舔了舔唇,上面还留有她的齿印。
“小野猫,你说这个被老爷子看到了怎么办?”
宠唯一没好气地道:“磨牙自己咬的。”
听她说话,裴轼卿总能心情愉悦,亲亲她撅起的嘴,他道:“你先下楼。”
裴轼卿个子很高,修长的四肢正好搭配风衣,更不说优质的五官与容貌,看起来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卡其色的风衣和宠唯一穿的是一个系列,两人个头都拔尖,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一路上宠唯一都在不住地打量着身边的男人,裴轼卿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个完美男人,独占这样的男人,恰好满足了每一个女人心中的那点小幻想。
红绿灯时裴轼卿终于回过头来,“我脸上有东西?”
宠唯一赶紧摇头,脑子又转到那件黑色的睡裙上,那条裙子是吊带式的,漂亮是漂亮,不过前后都很空,她没穿过几次就压箱底了,他竟然见过。最近几年他从没有在奉一园过夜,到底是从哪儿看来的?
笑容促狭,她托着下巴有些小得意地看着他,“裴叔叔,你暗恋我多久了?”
刚毅的脸上好像窜过了一抹暗红,不过因为绿灯恰好亮起,他别过头去了,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不过逃避的动作却非常明显。
“什么时候嘛?”宠唯一撒娇。
裴轼卿怎么都不肯再看她,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好半晌才丢给她一个答案,“从你撩拨我开始。”
这个答案等于没有答案,不过好歹是承认了暗恋一事。
从前他们很亲近,裴轼卿会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还会坐在她床边给她读故事书,睡在一张床上是常有的事……现在想起来,好像两人的举动一直都跟暧.昧两个字脱不了干系,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宠唯一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答案来。
裴轼卿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薄唇抿出浅笑,宠唯一从小就很聪明,鬼灵精一样,大人的本事有一样学一样,偏偏又很活泼,这样的小孩子恐怕没有人不喜欢吧。那时候宠铮道还没有出事,他时常会留在奉一园陪她,看着她笑就想宠她一辈子,这样天真可爱的宠唯一,后来竟然变成了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妖精,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他答应了宠铮道照顾她,看到他们结婚,他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这当然是裴轼卿的一厢情愿,如果宠铮道活过来,知道自己临危把女儿托付给他的结果是这样,恐怕得两巴掌把他打出奉一园。
很快到了奉一园,宠唯一先下了车,余妈笑呵呵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口袋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宠唯一被她的称呼弄得有些发憷,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她装作没听见。
今天天气很好,奉一园在暖薄的阳光下显得十分明亮,里里外外都透着阳光的味道。
“爷爷!”人还没进屋,声音先进去了,宠正宏放下书抬起头来时,宠唯一才从门口进来。
一溜烟冲到他身边,宠唯一甜甜道:“我好想爷爷,爷爷想我吗?”
宠正宏看着这个开心果,笑道:“都是大人了,还缠着爷爷撒娇,再撒娇也没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