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一下眼界也好。”裴轼卿顿了顿道:“不过我不希望你留在国外学习。”
“君笑春只是邀请我去参加交流会,又没说要收我当徒弟。”宠唯一双手垫在他肩上,将下巴也搁在上面,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笑道:“你想的太远了。”
裴轼卿微微摇头,缓沉一口气道:“奶奶那边你不用担心,晚几天再回去也一样。”
“可是奶奶不会生气吗?”宠唯一眼睛弯成月牙形,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不会,”裴轼卿顺着她的话接下来,“刚巧我也有些事要处理,不能回去,这件事我会提前跟爸爸和大哥说一声。”
“你有事啊……”宠唯一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你能陪我一起去呢!”
“多大的人了,”裴轼卿揉着她的头发,“让慕瑾陪你去就行了。”
宠唯一笑容甜腻,“也行。”
敲定了出行的事,其他的事不需要她操心,东维提前在伦敦安排好了酒店,她只需要带几件衣服过去就行了。
总之她是兴冲冲地去了伦敦,裴轼卿为了配合她也没事找事地去了外市看小型军事演习,到裴老夫人订的时间,依旧只有裴耀海跟裴亦庭按时回去了。
这可把裴老夫人气的不轻,本来准备的一大桌子的菜只坐了三个人,她跺着拐杖让裴耀海打电话叫裴轼卿回来。
“妈,老四去外市了,过几天就带唯一回来看你。”裴耀海无奈地看着她,裴轼卿的小算盘他知道,但知道也不能说。
“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换个时间就不行吗?”裴老夫人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裴轼卿工作繁忙,平时很少耽搁她,今天只是想见见孙媳妇他也不回来,难免让她失望。
“那孙媳妇呢?”裴老夫人问道:“她一个人来也好啊!”
“奶奶不要这么着急,头一回见您,老四不在她一个人来也不好意思,迟早是要见的,早晚几天没差。”裴亦庭宽慰,面对这个八旬老人他的神色出奇的柔和。
“还是你孝顺。”裴老夫人面色稍霁,顿了一下又抱怨道:“孙媳妇一个人来又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人!”
抱怨归抱怨,但裴亦庭也知道她没气了,起身盛了米饭给她,道:“丑媳妇见公婆,女孩子头一回都害羞。”
“嗯。”裴老夫人颔首,“我听说宠家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不是?”
裴亦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裴耀海则道:“宠家丫头年龄还小,倒是老大,和秦霜的事该好好催催了,结婚好几年也不见动静。”
成功转移了话题,裴老夫人果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裴亦庭身上来,摆出老生常谈的腔调,“老大,你也是,该努把力了。”
裴亦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裴老夫人岂会看不出他是在敷衍自己,他和秦霜不对付,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我都老八十了,你们这些猴孩子也不着急,眼看我两腿一蹬就要去了,都干耗着,也不生个小东西陪我热闹热闹。”
“奶奶,越说越不像样子了。”裴亦庭往她碗碟里布了菜,“多吃一点,您老还健康着呢!”
裴老夫人也只能叹叹气,隔了一会儿又道:“什么时候也让秦霜回来吃个饭,我很久都没看到她了。”
裴亦庭动作一顿,旋即道:“再过半个来月就是您的八十大寿,到时候我让她腾出时间来。”
裴老夫人暗暗叹息,只能指望老四媳妇能够乖顺一点。
“啊——!”此时的宠唯一,正扯直了嗓子高声嚎叫,头脚颠倒的她紧紧抱住江慕瑾不停地摇头,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大。
江慕瑾心底那个爽,总也逮到了宠唯一害怕的东西。
解开脚上的橡皮绳宠唯一就忍不住趴到一边咳嗽,冷风窜进肺里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痛。
江慕瑾戳了戳她的背,“你至于吗,不就蹦个极,吓成这样?!”
宠唯一缓过了气才回头看她,“你竟然喜欢跳楼的感觉!”
江慕瑾扬眉,“这叫挑战极限……”
她说着停住,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来你害怕这个……”
宠唯一腿发软,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是每个人都好你这口。”
“做自己擅长的事算什么本事,”江慕瑾颇有心得地道:“要做自己不会的,不敢的,那才叫本事呢!唯一,你还有的学!”
宠唯一无言以对,拉起帽子低头就走,假装不认识这个女人。
江慕瑾大笑着追上她,“怎么,还生气了?”
“我真怀疑你和大毛是不是亲姐弟。”宠唯一拧眉看着她,“大毛不学无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反而是你……”
她说着啧啧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我说,”江慕青简直要败给她了,“你踩的那人可是我弟弟,就算事实如此,能别这么直白吗?”
“你又不是含蓄的人。”
江慕瑾咬牙:宠唯一这张嘴!
因为出发的时间早了,江慕瑾才提议去蹦极,等宠唯一吓得软了腿,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乘车去了美术馆。因为江慕瑾没有邀请函,所以她只能留在外面的咖啡店消磨时间。
伦敦的建筑也秉承英国人的含蓄、优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很完美,而这些气质渗透在画里之后带着一点神秘的高贵。
主办方安排了人专门带领她参观以及和画家见面,并且为她讲解这些画作,这些都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