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道:“这件事老爷子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暂时不插手。”

宠唯一蹙眉:爷爷不肯帮忙吗?

“我觉得这样也好,”裴轼卿接着又道:“现在事情还没敲定,越少人牵扯进来越好。”

说到底,秦家能不能除,还要看能不能抓到聂桅,秦霜现在跑出来了,只要逮住她,聂桅自己就会出来。

宠唯一沉默一会儿道:“待会儿你让人送我去奉一园吧,我想回去陪着爷爷。”

裴轼卿略微思索就点了头,“也好。”

裴轼卿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坚持送了她去奉一园才离开。相比起自己,宠唯一觉得他才是需要小心的那个,看着他发动车子离开,她禁不住追出两步,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口。

回过头来她又暗暗笑自己,怎么弄成了生离死别的架势。

“一一,快进来。”宠正宏从屋内走了出来,冲她招手。

宠唯一奔到他身边,习惯性地挽住他的手臂,张口却还是围绕着裴轼卿,“爷爷,你说裴叔叔会不会有事?”

“瞧瞧你,”宠正宏碰了碰她的脸颊,“都瘦成这样了。”

宠唯一无奈地道:“爷爷,你太夸张了,我称过体重,只瘦了一斤。”

宠正宏闻言眼睛睁得更大,“一斤?要养多久才养得回来!”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宠唯一就把他往回拉,“以后一碗饭改两碗饭,争取胖到你眼睛都装不下的样子!”

宠正宏没好气地笑起来,“你就是胖成个圆球我也喜欢!”

宠唯一笑着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个人,她诧异地回过头去看着宠正宏,“家里有客人?”

背对着她坐着的陆云萧起身转过来去,笑道:“一一,是我。”

宠唯一走过去,看到了桌上的棋盘,心底微微一动,“你来陪爷爷下棋吗?”

陆云萧颔首,“我闲着没事,就陪老爷子消遣一会儿。”

“你一个人回来的?”

“裴叔叔他还有事要忙,”宠唯一笑问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了?”

宠正宏声如洪钟,“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占上风,不出十手,我肯定赢了这盘棋!”

宠唯一在旁边坐下,一脸的不相信,“要爷爷真赢了才算数。”

宠正宏摩拳擦掌地坐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对陆云萧道:“你快坐,我们接着把棋下完。”

陆云萧刻意放水,最后还是宠正宏赢了棋,他乐呵呵地让余妈去准备了几道陆云萧喜欢吃的菜,打算留他吃午饭,等下午接着杀。

宠唯一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上楼了,到画室找出画笔来画院子里的风景,可是心绪不宁,怎么画都觉得不对,没多久地上就飘满了素描纸。

陆云萧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又扔了一张下来,他弯腰捡起来细看,而后道:“画的不错,为什么扔了?”

宠唯一回过头来,“我觉得不好看。”

陆云萧蹲身收拾着地板上的素描纸,一张一张的重好,“那是因为你心情不好。”

宠唯一放下画板也跟着整理,心不在焉地道:“也不能一直都保持着好心情,情绪有起伏才是感情动物。”

陆云萧抬眸看了她一眼,“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宠唯一舒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心烦。”

“要不要出去兜兜风?”陆云萧问道。

“这几天我都要在家陪爷爷,改天再去好吗?”宠唯一拒绝的话说出口,心里又有些难受,沉默两秒才问道:“你的枪伤没有完全好透吗?”

“恐怕好不了了,”陆云萧口气极轻,神色里也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定时去医院做检查,开点药吃着也没什么问题。”

宠唯一呼吸抽紧,有句话脱口而出,“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陆云萧淡淡带过,“心情不好就别画了,找点其他的事做,别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他说着目光越过她看到了楼下盛开的繁花,笑道:“现在才四月,院子里的君子兰开的真好。”

宠唯一回头望了一眼,院墙底下就放了整整齐齐一排的君子兰,桔色的花开的正好。

“我办公室里正好缺一盆植物,不如你挑一个送给我?”陆云萧询问道。

宠唯一点点头,跟着他下了楼到了花园。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宠唯一非常认真地比较着每盆君子兰,从叶到花。

“这些君子兰要开一个多月,”陆云萧目光往后面的温房上移动,“这里面有几年没种过花了吧?”

“嗯,从你走后就再没种过了。”宠唯一头也不抬地答道。

“里面摆满了花才好看,空在这里太浪费了。”陆云萧注视着她道。

宠唯一顿住动作,蹲下身抱起一盆花来,道:“我不住在奉一园,也没时间来打理。”

她看着手里的花终于满意地笑起来,举高了给他看,“这盆怎么样?”

陆云萧点点头,又道:“改天我送些盆栽过来,把花房重新装好,看不到里面的画总觉得缺点什么。”

宠唯一眸色黯了黯,不是缺了点什么,而且缺了很多东西。

上次订婚宴上乔海歆出现的时候,爷爷明明是勃然大怒,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原谅陆云萧,现在他们却亲如爷孙一样地下棋,回想当时他答应订婚的事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因由。

“一一,怎么了?”陆云萧回头对上她忽明忽暗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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