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淡淡酒香,显然是才应酬了回来。
“我没有喝酒。”裴轼卿朝格格点了点头才拍拍宠唯一的肩膀道:“我们该走了。”
“嗯。”宠唯一起身朝格格挥挥手,跟裴轼卿一块儿走出咖啡店。
裴轼卿今天开的是辆白色的宾利,让人意外的是翟薄锦也在车上。
“唯一,好久不见!”翟薄锦冲她招手。
两人坐上车后,宠唯一才回过头去看后座的人,“薄锦也跟我们一块儿去老宅吗?”
翟薄锦笑容绚烂,不住地点着头,“好久没去看老太太了,今天正好有空。”
有他在,宠唯一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一些,尽管好些天没有回老宅,但因为全段时间发生的事她依旧有些介怀,下意识地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阳光正好,老宅外围的花园里花草全部张开了,不像冬日里一样阴郁,这样近距离看着,也不像想象中那样可怖。
“你们回来了,”裴善原在楼下花园,是第一个看见他们的人,带着些许笑容,他道:“薄锦也过来了。”
他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依旧坐着轮椅,不过脸色看起来比全段时间好多了。
“哟,稀客啊!”裴尔净听到楼下的动静,从阳台上探出个脑袋来。
宠唯一看他能跑能跳的样子觉得奇怪,他车祸比裴善原严重得多,竟然恢复的更快些,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吗?
裴尔净从楼上下来就瞧见宠唯一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不由生出几分不满,一把搭上裴轼卿的肩膀道:“我说老四,你得好好管管你这个媳妇,我怎么说也是她二哥,随时见着我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你让我的面子望哪儿放?”
裴轼卿顾及他身上有伤,立着不动,却坚定地选了立场,面无表情地道:“你还有面子吗?”
“我以为早就丢到太平洋去了。”宠唯一凉凉接茬。
裴尔净瞪眼看着他们,“好哇,果然是妇唱夫随!”
“好了,二少,你大病初愈,悠着点儿,别动气。”翟薄锦带着戏谑的笑,话是这样说,却分明没有劝架的意思。
裴尔净扶额,“合着我就是个讨人嫌的!”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裴善原自己推着轮椅走过来。
宠唯一发觉每每裴善原的话都能切中要点,她不由竖起了大拇指,“三哥最能看透二哥的本质!”
裴善原抓抓头发,腼腆一笑。
裴尔净暗笑他,趁宠唯一转身的时候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脑门儿,压低声音道:“你这见人羞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
裴善原摇摇头,保持一贯的儒雅与疏远,只是这份疏远对裴尔净并不奏效,他弯下腰来道:“我说老三,你别是爸从路边捡回来的吧?”
“我们四兄弟虽然长的不太像,可脸皮都是一等一的厚,你看看老四,三十岁还拿捏别人十八岁的小姑娘……”
裴尔净话还没说完背后就笼来一团阴影,紧接着裴轼卿冷飕飕的声音就飘到了他耳朵里,“二哥也有三十好几了吧,还没有结婚对象,奶奶也很担心,不如我帮奶奶替你物色几个?”
裴尔净回头对上裴轼卿冰冰凉凉的眼神,顿时一个透心凉,当即就赔笑道:“那啥,有你跟大哥就行了,我们中间的先缓缓……”
他想把裴善原也拉入阵营。
可惜裴善原不买账,扭脸对宠唯一道:“唯一,客厅里泡好了茶,我们先过去吧。”
“好啊!”宠唯一递给裴尔净一个挑衅的眼神,而后推着裴善原离开。
裴轼卿握着裴尔净的肩膀道:“你得罪了一个人。”
裴尔净脑后生风,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诡异。
裴轼卿微微勾起唇,跟在宠唯一身后进了客厅,而翟薄锦路过他身边时则是叹气摆手加摇头。
裴尔净拧起眉毛:这都什么毛病?!
虽然老宅里没几个人,但翟薄锦和他都是娱乐气氛的高手,把老太太逗的哈哈笑,这个午后怎么看怎么其乐融融。
“奶奶,二哥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宠唯一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当即让裴尔净把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奶奶,您尝尝这个!”他连忙支了一盘糕点到钟毓秀面前,企图盖过宠唯一刚才说的那句话。
钟毓秀接是接了,却转手又放下,叹息道:“他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宠唯一剥了个橘子递给她,笑道:“奶奶别担心,二哥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一定很快会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回来!”
钟毓秀哼了一声,冷瞟裴尔净一眼,“他身边那些女孩子,漂亮是漂亮,我看没一个中用的。”
“是吗?”宠唯一状似意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有个女孩子挺适合二哥的。”
裴尔净睁大了眼睛,这鬼丫头,尽给她使绊子!
裴轼卿在一旁装作没有听见,橘子一瓣一瓣剥好放在盘子里,等宠唯一顺手拈了吃。
钟毓秀一听这话高兴了,连忙问道:“说说,是什么样儿的?”
“挺干练的,模样也端正,很会照顾人,又细心,而且还孝顺呢!”宠唯一说起谎来草稿都没打一下,“二十七八的样子,跟二哥正合适。”
裴尔净用脚踢裴轼卿的腿,拼命朝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扭起来了!
钟毓秀有点不信,又问道:“是哪家的孩子?”
“奶奶您一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