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作怪,宠唯一用手挠了一下翻了个身,可那人又紧跟着追了上来,乐此不疲地勾着她的头发。网
宠唯一狠狠推了一把,嘟囔道:“别吵!”
裴轼卿闷笑出声,听奶奶说她担心的不得了,还想着她是不是躲在卧室里焦头烂额,结果上来一看,这丫头倒是好,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时兴起,他就逗逗她,没想到这样也不醒。
宠唯一被折腾的不耐烦了,猛地翻身坐起来,裴轼卿又没防到她有这一招,两人额头下巴撞到了一起,清脆的碰撞声先两人的惊呼声响了起来辶。
宠唯一捂着额头直捏拳头,费好大劲儿才压下嚎叫的欲.望,她抬起眼泪弥漫的眸子,哀怨地看着裴轼卿,“你干嘛呀?”
裴轼卿下巴也疼,刚才那一撞差点让他把舌头也咬了,可宠唯一这委屈的样子却让他心都软了,他连忙揉着她的额头道歉:“是我不好,撞疼了?”
宠唯一觉没睡好,醒来又挨了一撞,心情自然不好,裴轼卿的关切也没让让她舒服起来,一个劲儿地撅着嘴,眼皮也一耷一耷的,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澌。
裴轼卿说了一阵好话才又哄着她继续睡,不过宠唯一却清醒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而后抬头看着他,“你和大哥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等明晚。”裴轼卿坐在她身旁,想起了又道:“奶奶说你想在这里住几天?”
宠唯一“嗯”了一声,道:“我担心你。”
裴轼卿喟叹一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马上就要开学了吧?”
宠唯一下意识皱起眉头,“我不想去学校。”
“还是去吧。”裴轼卿吻吻她的眼角,捧着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要是不用学校这个借口拖着你,君老师早就想让你过加拿大去了。”
提起这事宠唯一就有些蔫蔫的,她意有所指道:“还是在b市好。”
裴轼卿捏捏她的腮帮子,“别想偷懒,之前我们说好了。”
总要做点什么,这生活才能继续,裴轼卿怕她干耗着,所以才想方设法让她学习画画。
“嗯。”宠唯一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瞥一眼外面的天色又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快到晚饭时间了,”裴轼卿拉开被子牵着她起来,“先洗把脸。”
浴室的水哗哗作响,宠唯一正在洗澡,突然好想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等她关上水仔细听时声音又没了,她换好衣服走出去,狐疑道:“裴叔叔,你刚才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了吗?”
裴轼卿面色微滞,点头道:“这是我们裴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裴家的长孙。”
宠唯一怔了一下,“是政阳?”
见他不答话,她又道:“政阳不是在文优身边吗?怎么抱回裴家了?是奶奶……?”
裴轼卿冲她摇头,“这些话待会儿别说,这是***意思。”
无端的恼火,宠唯一微怒道:“文优是政阳的亲生母亲,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说话的权利吗?”
裴轼卿知道她是为文优抱不平,换了任何一个人,见到这样的事都难免心有不平,但是之前老太太已经表过态了,文优她管不着,她只要这个曾孙。现在裴亦庭虽然和秦霜离了婚,但是文优不肯回心转意,裴亦庭也只能干耗着,老太太却不会允许裴家的血脉这么耗着,所以提前就让方管家去抱了政阳过来。
“大哥知道吗?”宠唯一气归气,但却知道不能和钟毓秀正面对上,想帮文优,只能由裴亦庭出面。
“我通知大哥了。”裴轼卿抬眸看着她,无奈道:“以后大哥和文优的事,你少操心。”
宠唯一扬扬眉毛,“我怎么能不操心,你们裴家人多,不能以多欺少!”
裴轼卿暗笑,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头发,幽深的黑瞳中却闪过一丝讽意,文家对这件事很积极,文优未婚生子让文家觉得脸上无光,她住院待产的时候,文哲平甚至没有去医院看过她,周兰去过一两次,不过态度也不见好。在知道孩子是裴亦庭的之后文家的态度才大大改变了,现在也在极力劝说文优,如狼似虎的态度,一个顶俩,怎么能说是裴家以多欺少呢?
当然,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跟宠唯一说,免得她心慌慌地一头栽进去。
片刻后又传来婴儿的哭声,宠唯一坐不住了,不等头发全部干了就急着要下去,裴轼卿拉了她一把,叮嘱道:“老太太是这孩子的曾祖母,不会亏待他,也不会亏待他的母亲。”
宠唯一反而笑了,“你还怕我和奶奶拌嘴?”
“我是怕你防狼一样防着奶奶,奶奶盼孩子盼了多少年了。”裴轼卿解释道。
“放心吧,”宠唯一道:“***心思我明白。”
钟毓秀喜欢孩子,就连前段时间秦武的孙子也爱得不行,何况这还是裴家的孩子,肯定是捧在手心里的珍珠,她要是一味帮着文优忽略了她的心意,只会让老人家心寒。
“宝贝乖,给祖奶奶笑一个!”钟毓秀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逗着。
政阳很少哭,偶尔哭一下,也不烦人,谁逗他都笑,现在被人抱着,哭了两声就停住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看钟毓秀对自己笑,他也捏着小拳头咯咯笑起来,鼻子上还喷了一个气泡出来。
这下可把钟毓秀逗乐了,凑过去亲了他两口,喜不自胜地对方管家道:“你看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