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看得出的来他并未放在心上,余光瞥见外面何昭年的身影,便道:“我先失陪了。”
“请便。”陆云萧面上带着从容的笑,嫉妒与不甘,隐藏到一丝不见。
扶着宠唯一坐上车,调整座位的高度让睡的舒适一些,俯身的时候听见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正要细听,她却咂咂嘴翻了个身,彻底睡死。
轻轻一笑,裴轼卿在她颊边印下一吻,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五指穿过丝一样的发丝,心中生出无限的眷恋。
“嘀嘀!”旁边一辆白色宾利缓缓驶过,他抬头,与陆云萧四目相对,对方眼中是明明白白的挑衅,他眼中的温度也渐渐冷却。陆云萧升起车窗快速离开,裴轼卿目送白色宾利离开,神色变得晦暗莫测。
陆云萧是个聪明人,而且有手段,陆镇昌那只老狐狸以为能利用他,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他利用了,等到他吞下日耀,羽翼丰满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棘手的敌人。
总之,先让他们窝里斗吧,是时候给陆镇昌提个醒了。
鼻息间充斥着熟悉又好闻的气味,宠唯一心满意足地在身旁的人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柔柔问道:“我们到家了吗?”
“到了。”裴轼卿踹开围上了的猫和狗,示意张伯把这连个小东西扔出去。
“汪!”小可怜现在完全不可怜了,和小四打得火热,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一起吃一起睡,当初多准备的狗屋都不用了。
裴轼卿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猫和狗之间也会存在谦让这个词,每次看到小四主动让出位置等小可怜吃饱了再去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种全身无力的感觉:小四都能和狗相处好,为什么不能和他相处好?!
匪夷所思简直!
小四躲的远远的,却对裴轼卿熟视无睹,紧紧盯着他怀里的宠唯一。
“少爷,你先上楼吧。”张伯看不下去了,不就是猫和狗吗,用得着用这样的眼神?
裴轼卿冷冷抬起下巴,抱着宠唯一上了楼。
宠唯一是醒着的,她掖着笑,勾着裴轼卿的脖子道:“你为什么总和它们过不去?”
裴轼卿眉间舒缓了一些,道:“不是我和它们过不去,而是它们和我过不去。”
他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宠唯一这才睁开眼睛,认真道:“裴叔叔,要温柔一点,你板着脸的样子,连我看着都害怕呢!”
裴轼卿眯起眼睛,“每次都来挑衅我的人是谁?”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宠唯一脸蛋还团着两团红晕,笑开的时候十分可爱。
裴轼卿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道:“你就这么肯定?”
“我知道你不敢。”宠唯一咯咯笑起来,“你害怕爷爷的鞭子!”
裴轼卿这辈子恐怕无缘见到宠家那根祖传鞭子的真面目了,他却不否认,只是笑了笑,推开卧室的门,借着窗外的灯光把她放到床上,而后才打开灯道:“先去洗个澡。”
宠唯一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呢喃着道:“我要你抱我过去。”
裴轼卿撑起身体来,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步一步朝浴室走去。
把她放在浴缸里,裴轼卿有些无奈地拉着她不松劲的双手,道:“一一,你这样不能洗澡。”
宠唯一歪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裴轼卿眉梢一挑,紧接着就俯身下去,咬着她的耳垂道:“因为我可能静不下心来。”
宠唯一细长的食指在他胸前划拉着,带着点挑.逗意味,贝齿轻轻咬着红唇,满脸的娇红,“就是不想让你静下心来呢……”
裴轼卿拉开她的手臂,站起身来拉开领带,扯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水声哗哗不断,宠唯一泡在浴缸里,整个人沉沉浮浮,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却裴轼卿截住,顺理成章地拉到了他肩上。
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宠唯一把所有的愉悦和痛楚都加诸在了他身上,十指几乎要嵌入他的骨头里。
“一一……”裴轼卿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大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滑,直到手上,穿过指缝,和她纠缠在一起。
“嗯……轼卿……”宠唯一小声嘤咛着,忽然接收到身体传来的信号,她猛地抱住身上人,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然后随着极致的愉悦将自己放逐在感官世界中。
浴缸里的水不住地往外漫,裴轼卿将宠唯一托到自己身上,双手搁在她光裸的背上,细细地摩挲着,品味温存过后的余韵。
宠唯一累得只剩喘气的劲儿了,而裴轼卿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她有气无力地道:“我想睡觉。”
裴轼卿知道她撑不住了,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细细洗过她的身体才抱起她回到卧室。
几乎是陷入床铺的同时,宠唯一就睡着了,裴轼卿注视了她一会儿,认命地起身去了浴室,又折腾了好一阵才上了床。
第二天宠唯一醒的时候裴轼卿已经离开了,看他留的字条,宠唯一笑了笑,抬手放进抽屉里。
学校还有课,宠唯一懒洋洋地磨蹭到第一节课下课才进了教室,殷素素早就被老师摧残到不想动弹了,看到她悠闲地走进来,哭丧着脸道:“唯一,你没有大哥实在是太好了!”
宠唯一摸摸她的脑瓜,笑眯